困獸符

困獸符

那似虎非虎,背生雙翅的怪物身軀龐大,動作卻極迅捷,雙翅輕輕一振,已經到了邵靖頭頂。小麥心裡一緊,卻見邵靖猛一仰身,怪物從他頭頂躍過,邵靖的桃木小劍也從怪物腹下劃過。雖然是小小一把木劍,劃在怪物腹下卻錚然有金石聲,而且火花四濺,煞是驚人。怪物一聲大吼,在空蕩蕩的大廳裡激起陣陣迴音,震得衆人耳朵都嗡嗡作響。一人一獸兩邊分開,邵靖手裡的桃木劍直接短了一小段,衣襟上灑滿了磨下來的木屑,怪物好像也受了傷,用眼睛緊盯着邵靖,卻不立刻再撲。

周琦掙扎着坐起來,咳了幾聲:“窮奇!這怪物,怎麼會出現——”

窮奇聽到他的聲音,突然掉轉身軀,對他撲了過去。周琦剛纔已經受了傷,這會兒再沒有閃避的能力。邵靖大喝一聲,揚手把桃木劍擲了過去。窮奇對這小小的一把劍似乎頗爲忌憚,不得不往旁邊一閃,周琦勉強翻了個身,從樓梯上滾下來,拉開一點距離,邵靖立刻就是一張符扔過去,轟一聲又起了炸雷,把窮奇震開兩米,一時不敢再撲。

周琦滾到樓梯下面,被於凝扶了起來,一看邵靖扔符,立刻說:“張少,五雷符不是這樣用法……以符引雷,如心所指,雷火所及,萬物俱焚。你扔的不是符,就是雷!”

小麥聽得稀裡糊塗,看邵靖也不像是很明白的樣子。窮奇喘過一口氣,又撲了上來。這次它學得乖了,不再撲得那麼實在,只是用爪子來抓。這下倒是用對了策略,這東西身軀龐大,周身堅逾金石,爪子隨便抓下來,地板上就是五道深長的痕跡,這要是抓在人身上,立刻開膛破肚。周琦剛纔只是被它隨便按了一下,胸前就全是血跡,如果不是他身上也帶着點保命的東西,也免不了腸子都要被摳出來。邵靖身手雖然比周琦強,卻也不是刀槍不入,何況桃木劍剛纔扔過去救周琦了,現在一時撿不回來,只好拔出彈簧刀,加上一張張的五雷符,跟窮奇周旋。偏偏他用起五雷符來不得其法,周琦雖然大聲指點,這些口訣他都知道,一時半時卻不是馬上能融會貫通的,而且越是分心去想口訣,越是用不好,簡直像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看得小麥心驚膽戰。

不過看了一會兒,小麥倒發現了一件事。雖然邵靖的五雷符時靈時不靈,但每次擲過去,即使請不下雷來,窮奇也要躲閃。有時五雷符只請下一團火光來,窮奇反倒躲得更快,這東西好像怕的不是雷,而是——

“邵靖,這東西好像怕火?”

邵靖反應敏捷,伸手就摸出了身上的打火機,啪一聲火苗躥起來,窮奇果然往後一縮,略有畏懼之意。周琦一看,立刻也摸出身上的打火機,一邊打着一邊四處找可以拿來燒的東西。

窮奇眼見兩處火光,突然用力拍動翅膀,鼓起的勁風一下子吹熄了周琦的打火機,只剩邵靖的還在燃着。周琦脫口而出:“靠!果然限量版的靠得住!“於凝雖然害怕,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麥脫下外衣,直接扔給邵靖點着了,突然明亮起來的火光顯然令窮奇畏懼起來,慢慢地向後退,直退到電梯門前,突然向後一躍,消失在電梯門裡。

窮奇消失,四周的黑暗也突然退去,他們還是站在大廳裡,大門就在十幾步外,路燈的光透進來,照亮了大廳。

邵靖架着周琦出來,伸手在他胸前按了按:“骨頭斷了沒?”

“沒有。“周琦感覺了一下,活動活動身體,“應該都是皮肉傷。於凝,你們這事務所暫時不能用了,趕緊封閉。”

“暫時封閉沒問題,我馬上跟所長說,可是裡邊的東西怎麼辦?不能老是封着啊,而且那東西會不會跑出來?”

邵靖皺着眉:“窮奇怕火?真是怪事。不過它既然怕火,可以用蠟燭在廳裡擺上困獸符,出是不可能出來。”

周琦驚訝:“困獸符?大少你會困獸符?”

邵靖淡淡地說:“學過。”

周琦驚歎:“這也學過……果然張家就是人脈廣,不過大少你以前怎麼沒說過會這個?”

邵靖瞪了他一眼:“你哪來這麼多廢話?看來是傷得不重,買蠟燭去!”

於凝趕緊說:“我去買。周琦受傷了。”

小麥對周琦眨了眨眼,周琦那萬年厚臉皮居然也罕見地紅了紅,說:“我好多了,就是個皮肉傷,還是我去吧。正好找個藥店,把傷口處理處理。”

於凝到底不放心,要跟着他去。兩人走到車邊上,周琦忽然啊了一聲:“忘記了,這還有一位呢。李律師,好點了嗎?”

李樹林表情還有些呆呆的,看見周琦身上的血跡,突然想起來在大樓裡看見的血腥一幕,眼睛往上一翻,看着又要暈過去。周琦手快,在他人中上重重一掐,掐得李樹林嗷的一聲,再也不暈了。周琦哈哈大笑,於凝瞪了他一眼,溫和地說:“李律師,現在沒事了,你回家吧。”

李樹林戰戰兢兢地說:“沒事了?你們報警了嗎?趙律師他——”

於凝沉吟了一下:“我們報警了,趙律師的事是個意外。”

李樹林看看她,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邵靖看出來了,問他:“你想說什麼?”

李樹林轉頭看看他:“這位是——”

於凝猶豫了一下:“這位是張先生,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告訴他。”

“是便衣?”

於凝還在猶豫,周琦就搶着說:“沒錯,今天他不在班。你有什麼線索就告訴我們,也好破案。”

小麥明明看見他一邊說一邊忍着笑,可惜李樹林沒有這麼瞭解他,信以爲真:“我,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線索……不過我看見趙律師往保險箱裡鎖了樣東西,像是塊玉。”

邵靖皺皺眉:“玉?”

李樹林點點頭:“他這兩天在處理兄弟集團的事,我懷疑,他那塊玉是從兄弟集團拿來的。我聽說兄弟集團有黑道背景,會不會那塊玉是他偷拿的,人家來報復了?”

邵靖和周琦對看了一眼,同時問道:“什麼樣子的玉?”

李樹林回憶着:“我沒看太清楚。當時我正好有事去找他,敲了下門就進去了,正好他在往保險箱裡放東西,樣子有點——偷偷摸摸似的。我就看了一眼,一塊白玉,但是有沁色。我以前也接觸過古玩,略微懂一點。玉上面雕了花紋,很古樸的形象,像漢代的東西,應該是一隻老虎,兩塊紅褐色的沁色正好在虎背上。當時我還想,這塊玉好口彩——如虎添翼嘛。我順口問了一句,他答得很含糊,接着就把話岔開了。當時我沒放在心上,現在出了事,我就想會不會有這個可能?”

邵靖表情冷峻,點了點頭:“明白了,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現在你可以回家了,這件事,對誰也不要提起,明天也先不要來上班,等於律師的通知。”

李樹林真被邵靖唬住了,老老實實地點點頭。他還有點害怕,周琦說可以送他一程,就開車帶着他和於凝走了。小麥問邵靖:“你受傷了沒?”

邵靖搖搖頭,打開汽車油箱:“咱們先在樓道口點起火來,防着窮奇出來。”

小麥一邊幫忙一邊問:“真和那塊玉有關係?那玉上雕刻的是窮奇?”

邵靖搖頭:“不,你沒聽李樹林說,雕的是虎,只是有了兩塊沁色加了翅膀,才成了窮奇。難怪我的桃木劍刺在它身上像刺在鐵塊上——我想那原本刻的一定是白虎!白虎屬金,火克金,所以這東西才怕火。”

小麥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虎多了兩隻翅膀就成了窮奇?這也太……那要是畫得不像,是不是就變狗了?”

邵靖好笑:“當然不是所有的都是這樣。比如說你畫只老虎,這虎永遠只是紙上的虎,再添四個翅膀也變不成窮奇。這塊玉——”

小麥突然想起一件事:“會不會是蕭士奇說的那塊白虎玉!”

真是一語道破天機,邵靖眼睛微微一眯:“不錯,應該就是那塊白虎玉!四靈陣轉化爲四凶陣,白虎化爲窮奇——沒錯,就是這塊玉!看來這塊玉從金玉大廈流落出來就落到了李成手裡,李成死後又落到李平手裡,於是兄弟兩個都被窮奇所殺。趙剛必然是去辦遺產案子的時候順手牽羊把這塊玉弄了回來,結果,送了自己的命。”

“貪心……“小麥想起自己被災星作弄的那一次,忍不住嘆氣。

“行了。“邵靖百忙之中騰出一隻手揉揉他的頭髮,“你不一樣,比他強多了。去,把那花盆裡的樹枝折過來。”

大廳門口擺了兩棵招財樹,枝繁葉茂,足有一人高,邵靖卻毫不客氣地拿來折了枝子當柴用,在大廳裡擺成古怪的圖案,然後蘸上汽油點燃,火苗照亮了整個大廳,小麥隱約聽見樓上傳來低沉的咆哮聲:“是窮奇?”

邵靖側耳聽了一下:“看來有效。等周琦買回蠟燭來,擺出困獸符,就不怕它跑出來。”

“可是這麼幹也不是長久之計啊,然後怎麼辦?”

“等到天亮,去把那塊玉拿出來再想辦法。”

“怎麼做?把玉砸了?”

“不行。“邵靖斷然否定,“這東西有點古怪。按說畫像雕像中化出的精怪多半是虛幻,只要毀掉畫像本身就能消滅,可是這東西竟然有實體,連桃木劍都刺不進去——你看見了,桃木劍就像刺在鐵塊上一樣,竟然還磨損了!要麼金玉大廈那個陣法確實古怪,要麼就是這四塊玉本身不是普通玉石,當然,也可能是因爲窮奇已經殺死了好幾個人,殺戮能提高它的能力。總之,毀掉玉不是好辦法,倒不如利用這塊玉。”

“怎麼利用?”

“不管怎麼千變萬化,事物不離其宗,既然是玉上雕刻的形象所化出的,那麼這塊玉就是它的寄身之所,毀掉不行,就像籠子裡的惡狗,毀掉籠子就把狗放了出來。但是從某個方面來說,鎖住了籠子,就是鎖住了狗。”

“明白了。那麼你要是把困獸符畫在那塊玉上,不就能把窮奇困住了嗎?”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玉上不好畫符,如果用硃砂畫,水一衝就洗去了。”

“用油漆怎麼樣?”

邵靖搖頭:“洗不掉,但能刮掉,一樣。窮奇是上古兇獸,以我的能力滅不掉它,只能困住,所以必須用洗不去刮不掉的東西畫符,才能一勞永逸。”

小麥有點發愁:“洗不去刮不掉的東西?用腐蝕劑或者小刀在上頭刻符怎麼樣?”

邵靖眼睛一亮,伸手把小麥摟過來親了一下:“聰明!”

小麥從他懷裡掙出來,正好周琦和於凝回來,周琦是見慣了,於凝的眼光就有點怪異。邵靖倒是滿不在乎,要了蠟燭來就開始布困獸符。周琦蹲在一邊看着,嘴裡嘖嘖有聲。小麥看他那眼神像看見黃金似的,忍不住問:“困獸符很稀罕?”

周琦用力點頭:“當然。困獸符據說早已失傳了,想不到大少居然會。還是張家人脈廣,這是把他送到哪兒去學的呀!”

無數支蠟燭佈滿了大廳,搖曳的燭光在地上勾勒出一個古怪的圖案。邵靖把最後一支蠟燭用蠟油粘在地面上,直起腰:“只要蠟燭不滅,窮奇就出不了樓。我車上有硃砂和筆,天亮了再上去,先用硃砂畫上困獸符,再去弄腐蝕劑慢慢折騰。”

蠟燭燒掉半截的時候,天亮了。邵靖打頭,周琦斷後,一人拿了一把燃燒的蠟燭,走進趙剛辦公室。趙剛的屍體還躺在地上,已經冷硬了。大片的鮮血凝固在地上,變成了紫黑色,觸目驚心。他桌子旁邊就是保險箱,小麥眼尖,一眼就看見保險箱門上有被爪子劃過的痕跡,深得嚇人。

周琦觀察着四周,問邵靖:“怎麼辦?看來窮奇已經在保險箱裡了,怎麼能拿到玉?”

邵靖沉吟了一下:“我把它引出來,你們開保險箱拿玉。”

小麥急了:“我們不知道密碼,一時半時打不開保險箱,太危險了,不行。”

邵靖微微一笑:“用不了幾分鐘,周琦開這樣的保險箱連三分鐘都用不着。”

周琦嘿嘿一笑,挽了挽袖子:“兩分鐘就夠了。”

“退後點!把蠟燭都點上。“邵靖話還沒有說完,保險箱突然震動一下,小麥覺得眼前一花,巨大的影子已經從他身邊掠過,直撲邵靖,帶起的勁風吹得他臉都生疼。

邵靖也沒想到窮奇竟然來了個先發制人,百忙之中猛朝旁邊一滾,窮奇的爪子落了個空,把旁邊的實木桌子踩了個粉碎。窮奇並不回身,順勢一擺尾巴,周琦剛剛蹲到保險箱前面,趕緊閃開,還是被抽了一下,肩膀上的衣服啪一聲就碎了,一條紅印腫起老高——這尾巴,跟鞭子一樣。

這下情形不對了。窮奇據守保險箱,上躥下跳,爪抓尾抽口咬,辦公室總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四個人哪裡閃得開,於凝被逼到牆角,窮奇一扭頭,對着她就咬了過去。幸虧小麥離得最近,把手裡還燒着的蠟燭對着窮奇的血盆大口就扔過去,窮奇退了一下,但它的身軀龐大,堵住了去路,於凝還是跑不出來。窮奇閃過蠟燭,回頭又是一口,眼看於凝這一下萬萬躲不過,邵靖突然衝出來,踩着桌子縱身一躍,竟然跳到了窮奇背上,一張五雷符就貼在窮奇腦門上,只聽轟地一聲,窮奇被雷擊得直往下陷,撞破了地板,掉到了二樓房間裡。周琦趁機衝到保險箱前,左右轉動撥盤。小麥急得直冒汗,耳聽邵靖和窮奇在二樓糾纏,想催周琦又怕影響到他反而開得慢。幸虧周琦轉了幾下就用力一拉,保險箱應手而開,裡頭果然有塊玉。煙盒大小,上頭雕着虎紋,通體瑩白,只有虎背上有兩塊紅褐色的沁色,如同雙翅。周琦拿在手裡,從地板**往下喊:“大少,拿到了!”

邵靖本想擺脫窮奇去接玉,但現在窮奇已經發現他纔是勁敵,狂性大發,邵靖現在正扒在它背上,還要躲閃它鞭子一樣的尾巴,根本騰不出手來,只好喊道:“用硃砂畫符,就像我在樓下襬的那樣!”

周琦幹瞪着眼。他雖然會的法術比邵靖還多,但偏偏不會困獸符。小麥頭上直冒汗,突然抓起扔在旁邊的筆,蘸飽了硃砂,在玉上橫一道豎一道畫起來。他當然也不會畫困獸符,然而硃砂這東西到底還是有用的,畫在玉上就等於畫在窮奇身上,好比一根根的繩子,雖然不能成網,卻也能束縛一下窮奇的動作。邵靖趁機踩着窮奇的背縱身一跳,雙手扳住天花板破洞,翻身上了三層,搶過硃砂筆,飛快地在玉上畫起困獸符來。窮奇奮力拍動翅膀上撲,然而撲到破洞口處,邵靖已經在白玉上下了筆。窮奇好像被什麼東西捆住了雙翅,撲通一聲又掉了下去。

邵靖下筆如飛,全神貫注。他每畫一筆,窮奇就好像被一張網向裡收了一下,四爪蜷縮成一團,等到邵靖畫完最後一筆,窮奇發出一聲不甘的吼叫,化爲一縷白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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