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聽着,張璐的話,無奈的照着鏡子,沉默半天,撅着嘴,嘆氣說了一句:“考大學,畢業,工作,原本的一切應該是平淡中帶着快樂。但莫名其妙跟個混子,背井離鄉,跑這兒過着心驚膽戰的生活,我這不也是犯賤麼?呵呵!!”
“你不願意麼?!!”張璐翻了翻白眼,點着小護士的鼻子說了一句。
“對啊,我願意,咋地吧!”
“……你好賤哦……!”
“彼此,彼此!!”小護士豪放的攔着張璐的脖子,跟親哥倆似的,倆人說說笑笑的走出衛生間。
“……哎呀,媽,我跟你說多少次了,我哪都沒去,就跟寶子出來,參加個聚會,一會就到家。行行,您可趕緊吃點太太靜心吧……要不咱家早晚得瘋一個……恩恩……是是……我知道了……哎呀……我都說我知道了!!”
“蓬!!!”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打着電話,低頭從男廁所走出來,小護士和張璐剛走出廁所,兩組人一前一後,正好撞在一起。
“啪!!咔吧!!”
中年手裡的電話掉在地上,小護士穿着高跟鞋,崴了一下腳。張璐頓時怒了,扶着小護士,蠻不講理的推了一把中年,瞪着大眼睛說道:“哥們,低頭撿錢吶????”
“……我擦……我滴蘋果啊!!!”中年愣了一下,挺心疼的低頭,撿起了沾到地面上水的手機。
“我去勒……你丫懂不懂禮貌??這站着兩個喘氣兒的你沒看見啊??”張璐咬牙罵道。
“你哪樓的服務員?知道我這啥手機不??蘋果,懂不?”中年看了一眼手機,摔掉了點漆,隨手揣兜裡說了一句。
“管你蘋果鴨梨的,我告訴你昂,四樓黑社會家屬聚會,瞎嘚瑟,削你丫的!!!”張璐純正的北京娘們性格,有點貧,性子開朗,又有點可愛的刁蠻。罵了中年一頓,張璐扭頭問着小護士:“沒事兒吧,豆豆!!”
“……黑社會家屬,跟你個服務員有啥關係!!”中年看了一眼張璐的打扮,還以爲是經理或者是四樓的領班。跟她貧了一句,一扭頭,看向旁邊的小護士,彎着腰,正在揉着雪白的腳脖子,低頭說了一句:“姑娘,不好意思昂!!”
“哦,沒事,沒事兒,你走吧!!”小護士費力的站起來,擺了擺小手,隨意的說了一句。
說完,小護士一擡頭,看了一眼張璐,輕聲說道:“走吧!”
“唰!!”正要走的中年,聽到話音,一扭頭,眼神瞬間落在了小護士臉上,頓時愣了幾秒。
張璐白了中年一眼,扶着小護士就要走。中年目光,被小護士和張璐二人的背影,拉的好遠,當兩個人就要拐到另一個走廊的時候,中年突兀的再次喊了一句:“姑娘,腳真沒事兒,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張璐嘀咕着衝小護士說了一句。
“……醫院術語,這叫慢半拍!!”小護士踮着腳,一邊走着,一邊笑着說道。
……四樓,王木木拿着麥克風,撕心裂肺的唱着:“哈伊登冷拉……鄙夷鄙夷吧……五四奔波……哦啊!!……爸爸,太陽落山佔魁爲何沒有回家??”
“找他媽滴!!!”大康接。
“媽媽!!”王木木繼續唱着。
“哎!!”我拿着麥克風答應了一聲。
“佔魁綠了腦袋什麼時候開花??”王木木瘋了一樣的唱到。
“等寶叔叔來了……!”
“寶貝,寶哥爲何像太陽一樣日着魁媽?!”我大笑着唱了一句。
“那隔壁南哥呢??”王木木天真的問。
“南哥在地上慢慢爬……!!”
“我呢??”
“你像種子一樣正在發芽……!”
“軲轆軲轆軲轆,滾你媽……!”我,大康,王木木整了一個漢語蒙語綜合版的吉祥三寶。
“哈哈!!!”
周圍一羣大老爺們,頓時被這歌雷的前仰後合,寶哥,南哥,還有佔魁,聽完這歌臉都他媽綠了。
“咣噹!!”
四樓宴會廳的門被推開,我們一羣人,同時笑着往門口掃了一眼。但就當我擡頭的那一瞬間,頓時愣住了。
“蓬,啪嚓!!!”
王木木一鬆手,手中的酒杯瞬間掉在地上,眯着眼看着門口,歪着腦袋問道:“我操,這誰啊????”
“……哎呀,木木,這喝多了??來,我走近點,你好好看看,認不認識我??”鄭坤笑着邁着大步,奔着王木木走去。
“你叫……你叫……啥來着???”王木木一手拿着麥克風捂着腦袋,一手使勁點着鄭坤的肩膀,皺着眉頭,挺痛苦的說道。
“……鄭坤,鄭坤!!”鄭坤笑着說了一句。
“小新!!!”馬飛,彬彬,舟舟三人騰的一下,站起來。大康瞪了他們一眼,呵斥着說道:“坐下!!!!”
“哦,鄭坤,你來幹啥啊??”王木木擡頭問了一句。
“喝酒!!”
“你酒量行麼???”王木木問了一句。
“還湊合?”
“我讓你整三瓶,你能給木木這個面子不???”王木木挑着眉毛問。
“那必須滴!!”
“木爺,我替坤哥喝!!”小新拽了一下鄭坤,上前一步說道。
“你他媽是個Jb!滾一邊去!!”王木木伸開手掌,猛然推了一下,小新的臉。直視鄭坤,勾了勾手指,衝着說道:“整三瓶酒!!給……給……給,哎,你叫啥來着??”
“鄭坤,鄭坤!!”鄭坤點頭說道。
“對,鄭坤,給他開開胃!!”王木木拍着鄭坤的肩膀,笑着說了一句。
“酒,我喝沒問題,但話得說明白了,沈青是個誤會,皇后一直無意冒犯。掙一份工資,我就得承一份責任,團長說衝鋒號,必須響起來,那對面就是有大炮,我也得站在大樹上。還是那句話,皇后是皇后,沈青是沈青,有交集,但不沾邊,我這麼說,行麼,小飛??”鄭坤端着酒瓶子,扭頭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