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啓動,快速從兩臺警車中間穿過,關宇蹲在後面低着頭,慢慢將手槍收了起來,我心裡挺JB突突的用餘光一掃,看見於蓉坐上車,正在和幾個歲數大的警察說着什麼。
當出租車過去以後,王木木明顯鬆了口氣,臉色煞白的拍了一下關宇的肩膀,齜牙說道:“我操,你丫也是演技派啊!!剛纔那委屈的小眼神,忒尼瑪到位了……!”
“呼……都尼瑪生活所迫啊!!”關宇向車後看了一眼,吐了口氣,坐在車座子上挺JB無奈的說道。
“幾位大哥……怎麼走啊!?”司機腿肚子直哆嗦的說道。
王木木一聽見司機說話,頓時一甩頭髮,啪的一下,拍了一下司機的肩膀,非常利索的指了指後面的警車,說道:“師傅,一看你就是道上混的,您也看出來了,我們是有背景的黑社會團伙,局長他媳婦的弟弟的小舅子的外甥女,跟我是炮友,你要敢瞎BB,看見沙包大滴拳頭沒??烏眼青,妥妥滴!”
“妥妥滴……!”
“恩,你抓緊時間開吧,我前面還要下車打個劫……!”王木木焦急的掏出指甲刀,催促着說了一句。
“太晚了,別去了!”關宇挺困的勸說了一句。
“不晚,火葬場淡季,打電話正要人呢……說閻王爺缺個開車的,於是今晚就得死個開出租的……!”王木木三角眼,冒着賊光,打量着司機。
“……恩,閻王爺的事兒,那必須提上日程,得抓緊時間辦!”關宇一本正經的附和了一聲。
司機都尼瑪快嚇尿了,他不怕悍匪,但絕對怕精神病,那是殺人不犯法滴啊!!
出租車司機,哆哆嗦嗦的開到一半,王木木讓他停下,拿出了一百塊錢,後來想了想,又在兜裡翻了一下,掏出一張五十的,扔了過去,從這個細節就能看出來,這B有多扣。
“大哥,不用給錢……!”
“有背景的黑社會團伙,從來不差車錢,剩下的不用找了!”王木木敞亮的說完,轉身走了下去,司機看了一眼計價器,上面顯示56……徹底無語……
我們快速跑過兩個街口,再次換了一臺出租車,到了四馬路,平泰小區。
這地方很破,上樓的樓梯還是在外面的那種,樓與樓之間空間狹窄,也沒有粉刷牆面,直接就是紅磚的那種,進入小區的衚衕,垃圾,老鼠橫行,散發着一股黴味。
“我他媽後悔了,睡橋洞子好了……!”王木木有點無語的說了一句。
“我發現你這人,可JB矯情了!你是黑社會知道不?除了不幹人事以外,你還要學會適應各種惡劣的環境,這事兒你媽逼的過不去,咱三就去西藏放羊去吧……到時候別他媽說樓了,你見一個露天廁所都費勁……!”關宇罵罵咧咧的墨跡着,帶頭走上臺階,順着樓梯,來到了四樓。
咔咔!
關宇將鑰匙伸進了門鎖裡,鼓搗了半天,鑰匙一下沒動,隨即尷尬的回頭說道:“走窗戶吧,門鎖鏽死了……!”
我比較無語的問道:“大哥,這是你家麼?”
“不是!我爺家!老人去世了,我很少來!基本兩年過來打掃一次!”
“操了!”王木木幾次有回橋洞子的衝動,但還是忍住,踹開窗戶,鑽進了屋內。
我們三個都進去了以後,關宇關上窗戶說道:“屋內沒燈!”
“爲啥啊?”王木木齜牙問道,藉着月光,打量着屋內。
“你他媽傻啊!不交電費,哪來的電,別BB,趕緊睡覺!”關宇心煩意亂的罵了一句。
“有吃的沒,我餓了!”王木木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剛說完,一低頭,一窩耗崽子,在腳下都尼瑪風化了,成了肉乾了。
“這是咋死的?怎麼一家都暴斃了呢?”王木木雖然很埋汰,但是就怕耗子,捂着鼻子,踢了一腳說道。
“餓死了唄!”關宇脫掉外套,指了指廁所方向,說道:“水應該還有,輪流洗個澡,但是沒熱水,湊合用吧!”
我他媽想死的心都有,站在原地傻了吧唧的愣了一會,推門走進了兩間臥室的其中一間,房間內所有傢俱都蒙着白布,上面有着一層浮灰,挺JB嚇人的。
“嘩啦!”
我從牀上掀起白布,拍打了一下,脫掉外套,噗通一聲躺在了牀上喊道:“太尼瑪累了,我不洗了,睡了!”
“我他媽餓啊!!我正長身體呢!!操,不吃飯不長個啊!!”王木木哀嚎的躺在沙發上喊道。
“別喊了!忍一夜吧,明兒去樓下吃!”關宇在廁所裡,用涼水衝着澡喊了一聲。
“麻痹的,要不你自己拉點,自己吃?行麼?”我從屋內喊了一句。
“沒有辣椒油啊……”王木木二BB的躺在沙發上,眨巴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了我一句,過了一會,鼾聲四起。
我也很疲憊,看了一眼電話,已經晚上一點多,跑了一天,渾身痠痛,沒多一會,就穿着衣服躺在牀上睡着了。
關宇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這種生活已經習慣了,衝了個涼水澡,感覺神清氣爽,屋內沒有毛巾,關宇用褲衩子,擦了一下身上,但是聞了聞味道,還是沒敢擦臉,隨後洗了褲衩子,掏出了煙,走到陽臺,挺憂鬱的趴在窗口上抽着煙。
是個人攤上這事兒都心煩,但關宇很會調整自己,藉着晚風一吹,將身上的水珠風乾,關宇嘆了口氣,隨後呢喃的說道:“愛咋咋地吧!”
嗖!
說完,關宇彈飛菸頭,轉身就準備進屋睡覺,但就在一轉身的時候,關宇猛然再次一回頭,掃了一眼樓下,不過下面空空如也,關宇愣了一下,再次呢喃的說道:“麻痹的,怎麼好像有菸頭晃動?……難道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磨磨唧唧的說了幾句,關宇揉了揉腦袋,回到屋內,去了另一個臥室,掀開白布,躺下睡了過去。
……
樓下窗戶底下,老邱翻開手掌,露出菸頭,在嘴上抽了一口,扔在地上踩滅了,擡頭看了一眼窗戶,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小區門口,坐在了車上,和展力,波波,躺在車上睡着了。
……
市局刑警隊。
“啪!!!”
付文斌一個大嘴巴子抽在天養的臉上,喘了口氣,鬆了鬆領口,皺着眉頭問道:“還不說,是不?”
“說你媽比!!”天養嘴角流着血,臉蛋子腫的像個饅頭,帶着背銬子,坐在鐵凳子上,看着付文斌,瞪着眼睛罵了一句。
“行!有剛是不??咱時間有的是,慢慢來!”
“你媽逼!你別讓我出去!要不我告到北京,我都告死你!!”天養唾了口唾沫,舔着鬆動的槽牙,繼續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