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泰燒了資料,給了養老院那人一個,我們掰了的信息後,事實證明他也信了,直接要撤了在瀋陽的文峰。
所以我和麻臉商量了一下,讓他聯繫樓下的駐場車隊,跟上文峰,找到了他們住的旅店,隨後有了廁所,我和夢露的對話。
剛開始我想到了,夢露和暴暴可能有點關係,不過沒想到拿話試一下,他們真是姐弟。
另一頭那宇折了,夢露有點萬念俱灰的意思,再加上暴暴因爲凱撒,還在看守所裡,這事兒早晚也得漏,所以我想讓她配合一下,根本不是錢能打動的。
爲了穩妥,我只能威脅着去談,拿暴暴說了次事兒。雖然有點噁心人,但我也沒辦法,別人愛咋罵就咋罵吧。套用麻臉的一句話就是,不被嚼舌根子的飛哥,不是王木木的好父親……
提到了暴暴,我和夢露的談話,就容易的多了。她下了飛機,就玩了把自殺,主要目的是不想被軟禁。在醫院自由度相對要高很多,隨後約見了譚勇,雖然啥都沒說,但讓別人感覺啥都說了就行,比如元元!!!
這樣,譚勇出事兒,資料就是夢露給他的,而我就一直挺沉寂的呆在瀋陽,從來沒來過HH市!
……
老黃和中年人掛斷了電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滿是褶皺的雙手,捂着臉頰,一動不動的思考着,元元所說的話,到底是否屬實。
“夢露爲了報復自己,約見了譚勇,告訴了他資料的事兒,和自己目前的狀況,譚勇心裡發生了變化,不想跟自己玩了……”
這樣一個思路在黃永發腦袋裡形成以後,再也無法抹去!!
不是黃永發因爲一個電話,就失去了對譚勇的信任,而是他們這種,我給你許諾,你給我辦事兒的合作模式,本身他媽就是一個不存在信任的方式。就連想罵一句草你媳婦,都得拐着彎委婉的說:“小譚啊!你媳婦的白帶異常,要抓緊治治啊!時間長了有味啊!!”
你看,就連罵人都帶着欺騙,這他媽是一種牢靠的關係麼???
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綁在譚勇的嘴上,老黃感覺有些不託底了!!
“騰!”
思考了半天,老黃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扭頭看着自己的媳婦,一時怔住。
她的身材日益走形,略顯臃腫,不施粉黛的臉頰,泛黃的雀斑密佈,被洗潔劑泡的發白的手掌,正在仔細的搓着盤子。明亮的廚房燈光下,那個女人哪裡像個市長夫人,更像是一個保姆。
這個保姆,每日與桌椅板凳,柴米油鹽爲伴,生活中沒有奢侈品,沒有燭光晚餐的浪漫,也不懂所謂愛情,永遠那麼波瀾不驚,慢條斯理的工作了近三十年,卻從未提過辭職……
當時間的鐘聲,淹埋了老黃逝去的輝煌,衆小三也已離去,兒子發生“意外”,老黃驀然回首,發現從起點,亦或終點,這個女人一直都在……
“踏踏踏……!”
老黃穿着拖鞋,聲音很小的走進廚房,伸出兩條手臂,從後面攬住媳婦的腰間,鼻子深埋在,散着淡淡香味的秀髮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正在刷盤子的媳婦,略微愣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工作嘛,有順的時候,就有不順的時候,都這麼多年了,看開點吧!”
“……嗯!!”老黃點頭應了一聲。
“……去,回屋看會電視吧,這兒有油煙味,你肺不好!”
“媳婦,咱倆……離婚吧!”老黃眼含淚水,沉默了好久,語氣顫抖着說道。
“啪!!!”
盤子從老黃媳婦手裡滑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細碎!!!
……
第二日一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華融賓館門口,我穿着一身休閒裝,站在臺階上,看着李猛說道:“趕緊整一幫評估和會計,一天之內把賬盤出來,我最晚明天回來!”
“你還用自己去麼??”福鑫問道。
“他說了,要辦這事兒,飛哥必須當面給他磕兩個,時間緊,任務重啊!!既然給口了,咋地也得過去一趟啊!!”我笑着回了一句。
“他咋不去呢?”福鑫翻了翻白眼,指着李猛問道。
“他通緝犯,能上哪兒去,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擺手說道:“等我電話!”
說着,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快速離去。
……
早晨,市委對於整頓娛樂行業措施的討論會,結束以後,所有人離去,只有黃永發,拖着下巴,坐在凳子上一動沒動。
市委書記擡頭掃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呵呵的問道:“有事兒,老黃?”
“呵呵,有點事兒,跟您彙報一下!”黃永發往前探了探身子。
“小王,你去通知司機,一會我去工業園一趟!”市委書記放下茶杯,隨口衝着秘書說了一句。
“好叻!”秘書收拾完材料,笑着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咣噹!”
當會議室的門,關上的一剎那,老黃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快速往前走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市委書記旁邊,焦急的說道:“金哥……譚勇可進去了!!”
“……犯錯誤了,接受組織調查,不很正常麼?”市委書記停頓了一下,面帶微笑的說道。
“……紀委就是瘋狗,想咬的不是譚勇一個人!!”老黃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呵呵!!”市委書記笑了一下,沒吱聲。
“弄張旭,我可跟您打過招呼,現在效果有了,咱可不能讓他繼續這麼咬下去……!”黃永發再次說了一句。
“……不想讓他咬下去,就讓這事兒,在小譚這兒結束。最近媒體都在宣傳負能量的一面,這在羣衆中影響很不好!”市委書記沉思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結束??我得能插進去手啊!!”老黃有點上火的說了一句。
“下午我去考察,紀委的崔浩也去,你陪我一起吧!”市委書記點到爲止的說了一句。
“好,好!”老黃看着市委書記,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沒事兒跟宣傳部的老劉談談,工業園重新規劃,市裡要建機場,國際形勢風雲鉅變,這麼多新聞不報道,天天淨弄一些,帶有諷刺意味的報道,呵呵??要當哲學家啊?”市委書記敲着桌子,前言不搭後語的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