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黑哥的別墅,下了車“咚咚”的砸了幾下房門,開門一看,還好昨天那個女的還沒有走,只是臉色依舊鐵青,露出一副死孩子的表情。
“小姐,黑哥讓我送你上學去!”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能學着電視裡面的大管家,賤賤的叫道。
“你纔是小姐,我自己沒長腿啊,那顯着你了?”這娘們的嘴就跟個機關槍似的,語速非常快,而且充滿了火藥味。
“我得罪過你麼?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小姐是尊稱懂不懂,我是你家司機??不是菲傭,你能對我客氣點麼?”我也一肚子火,這傻娘們有點當我是軟柿子,想咋捏就咋捏啊!哥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哎呀,你敢頂嘴??”這女的也挺意外的說道。
“你給我開工資啊??我爲啥不敢頂嘴!!”除了媳婦以外,我對別的女的基本沒啥好臉色,你尊敬我,我肯定尊敬你,你要敢罵街,我他媽也是在北京胡同長大的,嘴皮子不是一般利索。
我倆弄的挺僵的,氣氛有點尷尬,我站在門外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有點進退兩難,今天他媽的還特別冷,我穿的還挺少,所以有些催促的問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這娘們看了一眼,外面呼呼的北風,還是咬牙說道:“你是我家僱的司機,不用白不用,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吧!”
“快點滴,別墨跡!!”我最近不是一般的牛B,仗着黑哥對我挺寵愛,一般人還真就不給面子。
我在車上抽了一根菸,這娘們磨磨唧唧的終於出現了,她也沒搭理我,扭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那個學校的?”
“我那個學校的有必要告訴你麼?”
“你是不是吃火藥了?不他媽問清楚你那個學校的,我給你送火葬場去啊?”
“你罵誰??”
“我就是流氓,我說話就這樣,咋地吧!”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沒文化的人就是沒素質,去師範大學!”
“你要當老溼……??”
“你有意見?”
“沒有,只是深深爲祖國的下一代擔心!”
“滾……別墨跡!”
我開車還是比較穩當的,沒有旭哥那麼玩命,但是速度也不慢,大概二十多分鐘,我們來到師範大學。
“下車吧,到了,對了你叫什麼啊?”我轉過頭對着她問道。
“洪馨!”她說話很簡潔,扔下倆個字,打開車門就走了。
“姓洪,還他媽叫馨,頗具浪漫主義氣息嘛!!”我嘀咕着罵了一句,看着方向盤,卻不知往哪裡開。
其實吧司機這活太他媽清閒了,黑哥不怎麼去外地,我也不用熬夜跑長途,而且一天也沒什麼事,所以我的自由活動比較多。
“瑤瑤上學了,布魯斯還沒開門,旭哥這個點肯定摟着寶寶姐睡覺呢,我他媽該上哪呢?”我抽着煙,嘴裡嘀咕着。
想了半天,我決定還是找木木他們幾個去,就當替黑哥檢查一下拆遷進度吧……
“喂,你們在江北哪呢?”我拿出電話給晨晨打了過去。
“我們他媽哪都走,也沒個準地方,拆完一家又一家,都他媽累死我了,咋的,你要過來??”晨晨那邊挺吵,喊着跟我說道。
“恩,我過去,行了,我過去給你打電話吧!”我看他也說不明白,我還不如自己直接去找呢,掛完電話,一踩油門,奔着江北去了。
等我趕到拆遷工地的時候,深深被震撼了,三百多人拿着鎬把子,膠皮棍子,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兩臺推土機,大康,劉力,秦虎,晨晨四個帶隊的,每人領着六七十號人,拿着個對講機,異常拉風。
我把車停在路邊,對着王木木幾個人跑了過去,王木木此時跟個泥猴子似的,全身都是泥土,一見到我就哭喪個臉說道:“這他媽的錢真不好賺,剛纔我差點被拍在房子裡,磚頭他媽的差點砸死我!”
“誰讓你犯賤,非得進去裝個B,砸死你也活該!”張維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說道。
“別墨跡了,拆多少了?”我狐假虎威了一把,裝着黑哥的口吻問道。
“拆不少了,黑哥真他媽牛B,就他這個名字就得值個幾千萬,我們來到江北,一聽說是黑哥的隊伍,大多數的拆遷戶都滾蛋了!!”晨晨一臉欽佩的說道。
“別墨跡了,還有四家,咱們四個帶隊的一人家,拆完收隊!!”大康黑着臉,在一旁說道。
“知道了,一隊!一隊!!跟着我,咱們走!!”晨晨拿着對講機嗓子都喊壓了,不停的揮舞着手,招呼着他身後的人。
“草,據說最後這四家有守拆,聽說也是一個大哥找的人,不好拆!”張維也不知在哪裡聽來的消息,有些擔憂的說道。
“有守遷的多個JB,敢得瑟,就他媽幹他們!”晨晨不是一般牛B,唾了一口吐沫,惡狠狠的說道。
我先來解釋一下,什麼是暴力拆遷,拆遷分爲兩種,一種是拆遷,一種是守遷。
拆遷的就是我們這種人,被開發商僱傭的,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能把房子給推了,立馬點錢。
還有一種就是守遷,守遷的人基本就是釘子戶僱傭來的,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你拆,一般是按天算錢,每日一結從不拖欠。
有人可能說,幹拆遷這活太他媽損了,乾的都是一些畜生的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不過在我市,開發商一般能找社會人拆遷的,基本上都是碰到一些想要靠着拆遷發家的釘子戶,他們都是專門收購,要拆遷的房子,然後在房子的周圍一頓私建濫建,然後湊米數,訛詐開發商的錢,所以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而且開發商一般也不差這點錢,主要就是不能讓這幫釘子戶太過囂張,所以暴力拆遷這個行業,就這麼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