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走廊上踱着步子,思考着怎麼才能把情書拿回來呢,忽然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將視線放在樓下,天都黑了,是誰呢?我看着漸漸走上來的人,有一些詫異。
“季連楦?你怎麼纔回來?”我支着下巴睜大眼睛看他。
“落落??”他好象很驚訝,快步走上來,右手似乎有意無意地遮着臉。
“那什麼,我先進去。”他站在我面前不到一秒,就慌張地轉身。
“等一下。”我忽然叫住他。
“呃……還有事麼?”他沒有轉過身,語氣好象有一些焦急。
“轉過來。”我狐疑地說着,他沒有動,我直接走上去,拉下他的手。
“……你臉怎麼了?!”我驚訝地叫着,他的臉上有傷痕,好象打過架了。
“你幹什麼去了的?!”我瞪着他。
“不是……我不小心地摔的……”他急忙解釋着。
“哦摔的。”我的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你猜我信不?”我眯起眼笑着。
“……不信……”他苦着一張臉。
“聰明~~!”我打了一個響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
“啊……”他吃痛地叫出來,我嘆一了口氣,放下手。
“從實招吧~。”我雙手環胸。
“那個……我跟人單挑了。”他無奈地看着我。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你幹嘛啊你。”
“我前天說過的!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他的眼睛閃了一下,我怔了一會兒,心裡有一點點感動,是一點點啦~~。“那你也不用那麼極端的去解決吧……”我放柔了語氣,手輕輕地撫了撫他的臉頰。
“我說,你跟那個顏安然打??”我調侃的看着他。
“你說呢?跟她單挑我還會受傷麼?”他苦笑了一下。
“那……”我頓了頓。
“就是那天的男生。”他垂下眼皮,我的心裡有一點溫暖的感覺。
“額,進來吧。”我掏出鑰匙打開門。“我家有現成的藥。”
我走進臥室裡,翻出以前的跌打藥膏。
“對了,林韓怡怎麼樣?”我一邊爲他上藥一邊問他。
“什麼怎樣?”他疑惑地望着我。
“心情啊,她不會因爲易子揚和莫可林不開心嗎?”我緩慢地說着。
“心情是不怎樣……我都不知道易子揚怎麼想……”他皺了眉頭。
“放心吧,易子揚受威脅落~。”我笑了笑。
“怎麼說?”他認真地看着我,我放下手中的藥膏,將來龍去脈跟他講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季連楦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啊,所以我正在想怎樣才能把那情書弄回來呢。”我一臉無奈地說着。
“那你想到了沒?”他眨眨眼。
“沒……”我遺憾地搖搖頭。
“呵呵,老婆大人,爲什麼我們在一起就一定要討論別人的事情呢?”他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你幹嘛?”我睜大眼睛看着他。
“不幹什麼。”他一把摟住我。
“呀嗬~你傷口不痛啦?”我伸出手指點在他的左臉。
“呀——很痛哎……”他皺起了眉頭。
“哈哈。”我幸災樂禍地笑着。
“別笑了啊,也不知道我爲了誰受這個罪……”他不滿的看着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管怎麼說,雖然你這次英雄當的蠻狼狽了一點……”我頓了頓。“不過也很委屈你了。”我認真地看着他,心裡有幾分感動。“謝謝。”以前的他,應該很少打架吧,即便是跟着肖弋。
“那麼,要不要獎勵我一下呢。”他狡黠地笑着,湊過來。
“怎麼?要我再獎勵你一手指?”我笑出來,他認真地看着我,收緊摟住我的手臂,輕輕地吻着我的脣畔。
景川的丁香早就在夏末全部凋零,凋零的徹底。不知道,什麼時候,誰又會離開,在景川,一切的喧囂顯得好渺小,很安靜很安靜的城市,似乎什麼都不能夠擾亂這裡那些有關夢想和堅持的故事,不知道每一次丁香的消失是會讓不同的故事反反覆覆的輪迴還是,結束這安睡般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