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白無邪喜歡的仙子成了相柳的女人,無邪現在還在外面看守,這不是戴綠帽子嗎?不對,這比戴綠帽子還苦!”
無終郡府邸。
剛剛離開沒有兩天的黃眉大王又再度回來,將白無邪的事情告知姜山、蛟魔王、鵬魔王三個。
等黃眉大王說完之後,鵬魔王頓時跳了起來,大聲嚷嚷道。
黃眉大王表情微妙,雖然鵬魔王說的都是對的,但你這麼說,很傷人心啊。
“黃兄這次來找我們是爲了什麼呢?是要救出那雀兒姑娘,若是有需要,儘管說來。”蛟魔王相比鵬魔王要好很多,但面容也是關切。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是蛟魔王一貫的宗旨,當日若非黃眉大王、白無邪的話,他和姜山都活不到今日,這份情誼,刀山火海,蛟魔王都要還。
“我就是一籌莫展,所以纔想要找諸位幫忙。雀妖直接拒絕了師弟,但是我看師弟仍舊放心不下,現在每時每刻都在牆上,聽着雀妖撫琴。但相柳好色如命,雖然絕情,對女子玩膩了便殺,可哪怕是他玩膩了的,也絕對不允許旁人染指,何況是如今還沒有染指的雀妖。我怕師弟把持不住,遲早出事。而如今我能拜託的人,就只有你們。”黃眉大王道。
他是真沒有辦法,思來想去可以幫忙的,他覺得這妖界應該只有姜山他們了。
“有什麼好難想的。不就是白無邪喜歡那雀兒嘛,那雀兒本事也不是很厲害,相柳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那雀兒,那我們直接進去把那雀兒綁出來,不就好了嗎?”鵬魔王心直口快道。
“可現在雀兒不喜歡師弟啊。”黃眉大王苦惱道,你這要是兩情相悅也就簡單了,哪裡還用得着這麼麻煩?
就算是相柳厲害,可是想要從他眼皮子底下偷人這種事情,別說是白無邪,就是對黃眉大王來說都不難。
“直接綁了,管她同意不同意呢。”鵬魔王眼睛一瞪道。
“強扭的瓜不甜。”蛟魔王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道。
“不扭下來,怎麼知道她甜不甜呢?再說就算不甜,起碼解渴啊。”鵬魔王不服道,“要我說就是伱和無邪老弟太墨跡,太老實。這樣吧,也不用麻煩,我今晚就去相柳那裡,把那小鳥給你們偷出來,然後明天成親,生米煮成熟飯,一切順利成章。”
說着話,鵬魔王直接站了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坐下來。”
一直坐着,沒有開口的姜山沒好氣地喝道。
鵬魔王身軀一震,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重新坐了下來,嘟囔道:“大哥,我哪裡說的不對啊?這強扭的瓜,說不定也甜呢。”
“還說不定有毒呢,怎麼?活得好好,不肯,非要看瓜有沒有毒,會不會毒死自己啊?”姜山瞪了眼鵬魔王。
“什麼叫有毒啊?”鵬魔王看着姜山道。
“瓜沒熟,你去強扭,本來就不對,哪天晚上夢裡給你一刀。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無邪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話,最多就是讓瓜壞了,但你肯定不會有事。可是無邪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毒死的。與其深陷其中,倒不如現在真的斷了,受情傷來得好。”姜山道。
幸福的婚姻可以成就一個人,不幸的婚姻則會毀掉一個人。
如果是蛟魔王、鵬魔王的話,姜山不擔心他們會被毀掉。
因爲就目前來說,這兩個人雖然都不是新手,甚至經驗比姜山豐富得多,但是兩個人都是走腎不走心的。
他們真的可以做到,妻妾成羣,三宮六院,但是我沒有愛過一個人。
可白無邪不一樣啊,他是個純情少年。
他和雀兒,那是真的想做夫妻的,走腎又走心。
甚至對白無邪來說,可以不走腎,但不能不走心。
心最重要。
而假如雀兒對白無邪真沒那個意思,又貪圖富貴,硬生生把拉給白無邪的話,那麼纔是對白無邪的折磨。
幸運點的,日後這雀兒吹枕頭風讓白無邪來對付他們,大家反目成仇,白無邪成爲這雀兒的傀儡。
不幸運的,那就真的是永無寧日,身心俱疲,最後白無邪赤子之心破了,法力不進反退都是很可能的。
與其如此,倒不如干脆點直接斷了。
痛苦一陣子總比痛苦一輩子來得好。
失戀嘛,熱戀的時候,固然是矢志不渝,但時間可以撫平傷口。
“大哥說的有道理,這纔是癥結所在。”黃眉大王點了點頭,直接忽略掉鵬魔王,鵬魔王的話多數情況下是不用聽的,這裡最靠譜的就是姜山。
不僅神通廣大,義薄雲天,更是足智多謀,能提出靠譜的建議。
“所以眼下的關鍵不是無邪,而是那雀妖。關於這雀妖,你們到底知道多少啊?如果不合適的話,那我們現在要想的就是帶無邪去體驗人生,明白什麼叫做天涯何處無芳草,或者就讓無邪這麼直接在苦悶中度過吧,等日子久了,他自己也會看開。畢竟青春疼痛,難免的。只要你能控制好無邪,不讓無邪對雀妖做什麼,引起相柳的厭惡,那就萬事大吉。”姜山道。
“知道的不多,只是很久以前,在無邪還只是小猴子的時候,他認識了還只是小雀鳥的雀妖,因爲山中苦悶,他們就這麼一起玩耍,成了很好的朋友,算是青梅竹馬。但後來這雀鳥好像是有事就離開了,分別的時候,師弟不捨得,問什麼時候可以再見,雀鳥說等師弟名揚天下的時候,便會來找師弟。”黃眉大王道。
“名字呢?種族呢?”姜山問道。
“儀玉。是一隻五彩雀鳥。”黃眉大王道。
“現在還在梧桐苑,如今幽州亂作一團,按照相柳的性格,應該短期內不會去,那暫時他們不會見面吧?”姜山道。
“應該是不會見,就算是按照往常排序的話,依照相柳的後宮,也要兩個月。”黃眉大王道。
“所以這兩個月就是我們的機會,你在相柳那裡,好好查查這雀鳥的來歷,應該可以查出些往事來。”姜山道。
“我努力,不過這個,我不太擅長。”黃眉大王苦惱道。
“沒事,有擅長的,我讓侯隱去幫你。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地府生死簿上應該有關於她的消息。”姜山道。
陽間不好查,就查陰間。
地府生死簿記載着所有一品以下生靈的出身和過往。
“地府生死簿?”黃眉大王大吃一驚,“這可是地府的寶物,關係陰陽兩界大事,可以借閱得到嗎?”
就算是妖帝都做不到吧。
“我自有辦法。”姜山道,查閱生死簿對旁人來說很難,但對他來說不說是輕而易舉,但的確容易得很。
畢竟現在地府名義上的三把手,實際上的二把手東嶽大帝算是有求於他。
大的事情不好說,但看看生死簿,不難。
得到姜山的首肯,黃眉大王起身朝着姜山鄭重行了一禮:“此番多謝兄長大恩,若能救得師弟,黃眉願爲兄長牽馬墜蹬,以報今日之恩。”
“你我歷經生死,不必這般客套,看好無邪就是。”姜山拍了拍黃眉大王肩膀,將侯隱打包借給黃眉大王之後,又前往望舒住所,如果黃雀只是簡單地覺得童年的約定沒意思,移情別戀了,那是最簡單,讓白無邪自己舔傷口就是。
就怕別有內情,到時候說不得要和相柳打起來。
不比鬼車有明顯缺陷,相柳沒有缺陷。
以防萬一,得找一條玉腿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