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怎麼做到凝固時間的?”
噎鳴目瞪口呆地看着姜山道。
“有眼睛就行了呀。”姜山笑道。
噎鳴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要不是因爲翻白眼會被抓起來打屁股的話,他真的很想給姜山翻一個白眼看看。
什麼叫有眼睛就行?
老爹,你這說的話一點創意都沒有。
而且我是真的有手就行,但是今天以前,老爹你不也是有眼睛的嗎?
“有眼睛就行,因爲我這隻眼睛會不斷地記錄下伱身上道韻的流轉,而這些轉動,就構成了時間的變化。萬物的興衰變化,以時間改變。”姜山點了點自己的右眼眶,頓時間右眼散發出瑰麗藍光,瞳孔之中,一隻玉兔虛影若隱若現。
“純粹模仿?”
噎鳴不信地看着姜山,這以前模仿過他的多了去,甚至不少修士要更上一層樓,參悟時間的時候,也拿他做參考,但能模仿成功的就姜山一個。
一雙黝黑髮亮的眼睛轉動,看着姜山瑰麗的右眼,隱約之間,又看到和自己一些不同的軌跡,道:“這有點像是望舒的神通,老爹,你用的有點熟練啊,你該不會是和她……”
說到這裡,噎鳴看着姜山,臉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注意稱呼,不要沒大沒小,她現在是你望舒姨,等以後,不一定。”姜山嘴角微微上揚道。
他能掌握這時間法則,一方面是右眼的威力強大,可以記住噎鳴周身的法則波動,一方面就是望舒的功勞。
望舒太陰大道臻至圓滿,太陰一炁,可凍結時空。
在時間方面,望舒也算得上是當世大能。
望舒也曾給姜山講過道,只是吧有些東西,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當年姜山是真沒聽懂,不過現在,姜山卻模模糊糊地回想了起來。
“可是爹爹你貌似打不過他吧。這在上古時代,你這樣實力的,都還沒有開口,就要被人打死嘞。”噎鳴道。
“現在打不過,不代表以後也打不過,知道嗎?你這個臭小子,就這麼不相信你爹啊?”姜山說着話,又蹂躪起噎鳴的臉,噎鳴頓時討饒,“我錯了,我錯了,爹,你一定可以的。”
“這就對了,爹會努力給多生幾個孩子一起玩的,這樣子你就做哥哥了,不是最小的。”姜山循循善誘道。
“做哥哥?”噎鳴眉頭一挑,你要說這個,那我們就有得聊了,自然地靠在姜山懷裡道,“爹啊,我記得以前我們和望舒姨還是有些聯繫的,關於她的一些事情,應該都有記錄,而且還有些和她有關的寶物,我幫你搜集一下。”
“有子如此,夫復何求啊。”姜山感嘆道。
“不過,老爹,你現在打不過望舒姨。而且還有我娘,你要怎麼算啊?一腳踏兩船?不對,還有玉面阿姨,跟你之間是完全的不清不楚,四叔也說你好像還和一個叫做夜翎的有關係,這是一腳踏四船。你會被打死的吧。尤其是望舒姨和孃的父親,你完全打不過誒。”噎鳴很是擔心道。
作爲上古時代的人,一腳踏兩船這樣的事情,他見過了,十船的,他也有見過,但那是建立在有絕對實力的基礎上啊,自家老爹沒這個實力哇。
到時候,要是被發現了,自己是不是得站在娘那邊,說自己都不知道呢。
否則濺了自己一身血的話,怎麼辦呢?
“所以要你幫我啊。”姜山道。
“嗯。”噎鳴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爹你要是被殺了之後,魂魄來到幽冥地獄,我給你安排一個好的磚轉世,我外甥女不敢說別的。”
“那要是魂飛魄散了呢?”姜山道。
“我會讓娘改嫁的。”噎鳴一本正經道。
只是剛剛說完,噎鳴就被迫凌空,看着姜山的表情,連忙道:“爹……爹爹,手下留情,我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以後我就是你的貼心小幫手,要做什麼,我幫你!等我實力變強了,就算你骨灰都被揚了,我也會逆轉時空,幫爹爹復活的。”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嗎?比如說,我不死之類的?”姜山額頭浮現三根黑線道。
“有點難,爹,你說的小孩子不能騙人。”噎鳴道。
“你還能記得住你是個小孩子啊。”姜山翻了個白眼道,“算了,我神通修煉得差不多了,也該出去了,順道帶你看看你師姐。其實幽冥也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奈何橋、三生石這些都是幽冥獨有的特產。而且西方陰司還有一條大狗,叫做諦聽,只要將耳朵趴在地上,就可以聆聽九天十地的聲音,你在這兒呆着,也不是壞事。”“嗯?我還有個師姐啊?那狗有趣嗎?”噎鳴眨了眨眼道。
“很有趣,比避水金睛獸厲害,但是比避水金睛獸聽話得多得多。”姜山道。
避水金睛獸獸性大於人性,雖然速度不凡,但靈智不高,所以雖然通人性,卻不是什麼時候都聽話的,但諦聽不一樣,諦聽絕對是任勞任怨,乖巧安分。
因爲諦聽他怕死!
“那師姐長得好不好看啊?”噎鳴好奇道。
“你個小鬼關心這個幹什麼?”姜山沒好氣地揉了揉噎鳴的腦袋道。
“我這不是得注意稱呼嗎?我怎麼知道現在的師姐會不會是以後的娘啊。”噎鳴叫屈道。
“你在胡說什麼啊?在你心裡,你爹就是這樣的人啊?連自己的師侄都動心思?”姜山兩隻手用力地擠壓着噎鳴的腦殼。
“疼疼疼”
噎鳴求饒,只是心裡委屈,老爹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長得好看的,投緣的,你會在意輩分不輩分的?
雖然知道噎鳴多半是裝的,但姜山還是鬆開了手道:“好看,也不好看,你這個師姐不是可以用外形甚至用性別來評判的人,和你爹我毫無關係。我帶你去見見她,順道擼狗。”
“哦。”噎鳴點了點頭。
“阿嚏~”
西方陰司,正在打噴嚏的諦聽忽然打了個噴嚏,警覺地看着四周,怎麼回事?
爲什麼會有不祥的預感?
難道姜山又回來了?
“怎麼了?”
察覺到諦聽的不對勁,一旁蓮花座上,被祥和佛光籠罩的地藏疑惑地看着諦聽道。
“我感覺到了危險。”諦聽道。
“陰司之中,有天地權柄,當無事。再說你擅聆聽,聽一聽不就好了嗎?”地藏道。
“聽不得聽不得,我這耳朵,好不容易纔恢復過來,這要是再聽,再被弄壞了怎麼辦?我們走吧。”諦聽連連搖頭道。
“地獄未空,我能去何處?”地藏搖頭笑道。
“你啊就是死犟,這世界沒有你,也這麼多年過來了,有你又能怎樣呢?不撞南牆不回頭,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認清這個世界。”諦聽道。
“就是因爲先輩們沒有去撞破那堵南牆,所以這堵南牆纔會一直存在,甚至還不斷加固,而現在我若是還不去撞破,難道讓後來人去嗎?一代人一代事,這堵南牆,總是要被撞破的。那撞破的這個人爲什麼不能是我呢?”地藏道。
“就怕你撞死在上面,也沒有絲毫作用。”諦聽道。
“那也無妨,所謂變革,總需要流血的,自我而始未嘗不可。再說,我非孤軍奮戰,我有師尊,有師伯,還有師叔。”地藏面含微笑,尤其是說到師叔的時候。
“別人就算了,你那個師叔看到你撞破頭之後,最多就是給你收屍,然後指着你的屍體,告訴他的弟子說以後千萬不要這麼傻。”諦聽道。
“不會的,你不懂海山師叔,海山師叔無法無天的外表下是一顆澄澈佛心。”地藏搖頭道。
“他要是能成佛的話,那我就能做佛祖了!”
諦聽正不屑道,他對地藏的很多行爲都是很無語的,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甚至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會存在地藏這樣的人。
而最無語的就是地藏覺得姜山是一個在世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