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外界干擾是聖職者在除魔時的必修課,隨着兩個聖職者的強力進攻,龐大的懲戒力量隨着以及真言的魔法禁錮終於讓他們擊破了精靈的天然防禦,讓他們聖力加持的武器直接面向那幾個終於體力不支的精靈本體,在那聖力灌溉之下,兩個精靈直接被那狂暴的攻勢震的骨斷筋折,其中一個精靈震驚於聖職者的能力同時一撲而上,將其中一個聖職者抱住,在狂笑中魔核殉爆,將那還未來得及反應的聖職者炸的無法分屍。
咕嚕咕嚕,從小蘑菇雲下收掉自身防禦的聖職者看着滾到腳下的同伴頭顱,默默的行了一個禱告禮,他小心的越過地面的那兩個癱瘓的精靈,向最後一個拿着魔法武器硬撐的精靈。
“神的奴隸,你很不錯。”那精靈沒有退卻,看到聖職者走過來也不過是咬牙拄着武器,讓自己站的穩固一些,教兵們小心的圍了過來,卻又不敢靠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聖職者獨自去處理那個看着便是強撐的精靈。
場面有些寧靜,殉爆的煙塵已經落下,腐敗的氣息開始在要塞內瀰漫,許多人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機,那眼見就要將精靈擒住的聖職者威嚴的踏前一步,隨後他便聽到背後傳來了噗通的一聲。
聖職者微微皺了下眉頭,拿出鎖鏈就要將精靈鎖上,然而身後的噗通聲再次響起,而且猶如連鎖反應一般,那倒地的聲音開始連貫起來。
“呵呵,腐爛娃娃開始生效了。”精靈看着那要制服自己的聖職者,露出一絲微笑說道。
聖職者眉頭緊皺,他猛然回頭,就見身後的那些教兵開始出現暈倒在地的現象,而空氣之中更是升起了一絲淡淡的黃煙。
“你們竟然用毒!”
聖職者憤怒的回過頭來,然而那個強撐的精靈已經不在,兩個高癱的精靈更是不知在何時已經斷絕了生機。
“牧師驅散!”陸續有教會精英趕到了現場,他們釋放着聖光籠罩在教兵身上,給他們加持祝福和增益效果,然而一時間那麼多的教兵又哪裡顧得全。
“這是詛咒魔法?”教團的主教親自到達現場,他看着地上那些開始非自然腐爛的野獸軀體,以及屍體附近散落的腐爛娃娃雕像,臉色大驚道,“別靠近,全都向後退!”
教兵們開始自顧的爲自己加上魔法防禦,跟隨着指揮官的命令從要塞撤向後方,留下的聖職者和牧師們在那裡清理屍體,然而那些死去的屍體對聖光的效果反應不大,反而飛快的變成了腥臭的黑水,幾個聖職者想要羅加屍體焚燒都辦不到,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集體施展驅散魔法,然而隨着他們驅散的時間增長,那裡的腐敗氣息非但沒有清理掉,反而更加的嚴重了,整個要塞竟然開始升起了黃霧氣。
“撤退吧。”主教見這裡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對身旁的聖職者無奈的說道,“這種詛咒氣息即使是我們也無法驅散,報告給總指揮吧。”
“你是指揮官,我們都聽你的。”聖職者們點點頭,實際上在這黃霧之中,他們也能感覺到力量的飛速流逝。
“你們分出幾個人在霧氣外圍防守,精靈弄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想通過這個缺口進入教皇國內部。”見這些強力的聖職者同意,主教點點頭說道,“我們只能盡力而爲了。”
一衆聖職者自然是領命執行,被四個精靈就輕而易舉的破掉了要塞,造成整個要塞處在黃霧的籠罩下,細說他們也是有責任的。
與此同時,三殺口駐防的王國士兵以及正面戰場與懲戒教會一起協防的魔法師們也都遇到了精靈們的襲擊,不同於西邊的澡澤,無論是面對宮廷魔法師還是魔法學院弄出來的高級亡靈,那些精靈都沒佔到便宜。
消息傳到後方大營的時候,王乾正在吃着懲戒教會答謝晚宴上的自助餐,原本這種事情已經在教皇的預料之中,不過當聽到只有懲戒教會的防線出了問題之後,他的心情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好。
“什麼最強樞機主教,什麼六芒星要塞。”看着教皇與那些樞機主教急忙主持會議,留下自己在這裡照看場面的雷爾夫接着葡萄酒發泄着自己的不滿,“不如王國軍也就算了,連魔法學院那些培訓了半年的魔法生都比不上,懲戒教會率領的八百附庸就這個水準嗎?”
“雷爾夫大主教這是怎麼了?你可是教皇的顧問啊,發這些牢騷要是被教皇聽到了,以後的樞機主教位置可是不好提啊。”吃着烤豬排的王乾聽到一旁的牢騷眉頭微微一皺,這種事情跑過來跟自己說幹什麼。
“聽到了又怎樣?”雷爾夫搖搖頭,“我一直爲教主鞍前馬後,世人都以爲我是教主的心腹,然而剛剛你猜我提出加封的事情你猜他老人家說什麼?說樞機主教身份權重,不適合負責迎來送往的工作。”
“也就是你上去之後,在做這些工作會拉低樞機主教的身份是嗎?”王乾抿了一口葡萄酒,“這說明教皇認可你的工作啊,你是無法替代的。”
“所以我這輩子就這個樣子了?”雷爾夫聽完後心裡非常的不滿,他看向王乾,“連你也在挖苦我是吧。。你是駐防人員,現在已經開始和精靈接觸了,你怎麼還在這裡?趕緊回去!”
“我飯都沒吃飽你就開始趕人了?”王乾眉頭一挑問道,“那我打包行吧。”
“趕緊走!”雷爾夫揮手攆着王乾,“教皇他們開完會後務必會現場抓人去守前線,人類大義面前誰反對誰就是敵人。。我喝龍血酒的賬抹平了。”
王乾聞言深深的看向雷爾夫一眼,他身後一招,二十個陰差立馬出現在他的身邊,隱晦的大量着四周。
“觀禮結束。”王乾看向他們說道,“我們走。”
陰風籠罩在王乾與陰差們的身上,一收一放,他們的身影便和陰風一起消失,雷爾夫繼續喝着葡萄酒,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主教跑了過來,“地府教會的人剛纔是不是在這裡?”
“剛剛離開了。”雷爾夫看向那個主教說道,這個主教他有印象,在剛進入教會的時候就是自己帶的,現在遇到自己連人都不叫了。
“咋能離開呢?”那主教急的直跺腳,“教皇正找他們商量解決缺口的問題呢。”
雷爾夫嘞都沒嘞他,自顧的喝着葡萄酒。
“你還有心情喝酒?精靈把咱們的防禦都捅出窟窿來了!”那主教看着雷爾夫的模樣非常的不滿,自己都急的火上房了,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到底還是不是教會的人了?
“這種事情你應該向教皇稟報,而不是在這裡廢話。”雷爾夫臉色一沉說道,“主教,注意你的身份。”
“我怎麼啦?”主教聞言臉也拉了下來,他正愁完不成教皇安排想找出氣筒呢,“你是大主教不應該更進一些義務嗎?哎?你是大主教啊,那麼去前線的事情?”
“弗予森你不要太過分!”雷爾夫看到那一臉解決問題模樣轉身就走的主教高聲喊道,然而那主教連頭都沒回。
雷爾夫氣的渾身發抖,在沒有壓場面的神職人員存在,或者說在沒有神職人員願意去前線的情況下,教皇的選擇無疑就是自己了,如果之前作爲指揮官去的話他是非常願意犧牲的,但是現在?危險他去,功勞卻要記在指揮官身上,哪怕以後的教會記錄上,自己這樣的打手也不過是一筆帶過罷了,甚至連痕跡都不留。
?他有些對教會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