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豆角和大熊一聽我的話,臉上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我故作老氣橫秋,一臉嚴肅地說:“這可能就是一隻路過的鬼,只是到這裡停留了一下就跑了,不用擔心,更何況你們手裡的佛珠開過光,一般的鬼上不了你們的身。”
他們一聽我看出佛珠已經開過光了,對我的話不由的更深信了幾分,連連對我道謝。
我擺擺手,說小事不值一提,然後就讓他們擦去硃砂印,回去了。
我在他們走後,又在停車場內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的鬼氣之後,就回到了406號房,我去陳柏霖的房間看了一眼,這傢伙還沒有醒,就將屋子收拾了一下,下樓倒垃圾的時候,又去對面的超市裡買了一斤雞蛋和兩筒掛麪,我現在不知道菜市場在哪裡,中午只能用雞蛋下點麪條吃了。
等我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陳柏霖已經起來了,他讓我把東西放到冰箱裡,然後告訴我,他要去通靈館彙報這次的任務,問我願不願意一起去!
我一想反正今天是去不了學校了,閒着也是閒着,跟着去長長見識也好,“我沒有什麼事,就跟你一起去吧!”
我們臨出門的時候,他去了一趟羅連城的房間,出來時手裡轉悠着一串車鑰匙,他吹了一聲口哨,說:“老羅那傢伙,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他的車停着也是停着,我們借來開開。”
我對於陳柏霖的行爲,很贊同,有代步的工具不用,那纔是傻子呢?
上車後,我發現陳柏霖對操作羅連城的車子熟練流暢,就知道他以前沒少開,出了河西風情之後,他將車子直接開到了上次羅連城冒充他,帶我來的那家酒樓,西湖邊上的望湖樓。
還是那個包廂,還是那幾道菜,但是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
吃飯的時候,陳柏霖問我接下來的打算,我想了一下告訴他,當初來杭州的時候,以爲自己再也不能成爲一個術士,所以想要通過讀書來改變命運,現在雖然是恢復了一些功力,但是爺爺和放天翁都讓我低調,所以我決定從明天開始去學校讀書。
陳柏霖對於我的決定很支持,他說:“吃過飯以後,我們先去通靈館,然後就去你的學校。”
我嗯了一聲,不過在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在轉學後的第一個月就無緣無故的玩失蹤,會不會直接被退學。
陳柏霖看出我情緒不是很高,忽然湊到我跟前,神秘地說:“這段時間太累了,晚上我帶你去嗨皮一下!”
我一個剛從農村出來的土疙瘩,哪裡知道他說的嗨皮是什麼意思,不過想到我和他的交情,肯定是不會害我的,就點頭答應了。
結賬的時候,我看到賬單上寫着460元,不由的一愣,說:“這麼貴!”
上次假陳柏霖帶我來吃的時候,我也沒有注意,不過應該也很貴的。
陳柏霖笑着說:“這個望湖樓是是我們通靈館老大家的產業,我們館裡的人來吃,會有五折的優惠。”
五折也要230塊呀,我想着剛纔吃的那些菜,也沒有多少分量,咋就要這麼多錢呢?
陳柏霖結過賬以後,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說:“今天算是給你接風當然要吃點好的,我平時也很少來的。”
我看着他的樣子,忽然想來羅連城曾說過他賺來的錢,大部分都捐給福利院了,也就相信了他的話。
陳柏霖開車帶着我沿着湖濱路緩慢的行駛着,他說他的夢想就是在這裡買下一棟房子,可以天天看着西湖,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我看到西湖的景色是不錯,就是人太多了,就說:“你住這裡,就天天數人頭吧。”
他卻說:“那樣我也樂意。”
一個多小時以後,他將奧迪停在了南宋御街外的一個拐角處,說御街裡面不能開車進去,我們只能步行了。
這條街是杭州非常有名的步行街,是在南宋御街的原址上修建,寬十幾米,街道的兩頭各有一座高十餘米的牌樓,走到御街中心的位置,我的眼睛被一座中式的,全木質結構的三層樓閣吸引了,這是整條街佔地最廣,最有特色的建築。
在它臨街的屋檐下掛着一塊金底黑,上面用狂草寫着三個字!
我看了半天,愣是沒有認出是什麼字。
還是陳柏霖說這就是這就是通靈館了。我這才知道,原來是通靈館三個字。
這個地方是杭州市中心的位置,說會寸土寸金也不爲過,而且這個地方,可不是有錢就能夠進的來的,通靈館能有這麼大的一幢獨棟的仿古建築矗立在這裡,其深厚的底蘊可見一斑了。
在進入通靈館以後,裡面的桌椅板凳古色古香的,看起來全都是古董。
陳柏霖說我不是通靈館的成員,不能上二樓,讓我在一樓等他,但是千萬別亂碰東西,這裡的東西可全是真的古董,弄壞了他可賠不起。
我說知道了你放心去吧,然後就自顧自的在一樓轉悠了起來。
忽然,一個粗俗的聲音在我的身前想起來,“小子!終於找到你了!”
我一愣,擡起頭看着對面身材壯碩的男人,有些眼熟,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於是不解地問:“你認識我?”
男人見我把他忘記了,頓時,火氣更大了,大吼:“在火車上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就是在火車上霸佔我的座位睡覺的人,不過換了筆挺的西服,和錚亮的皮鞋,一時沒有認出來!
“哦,原來是你呀。”我上下看了他一眼,戲謔地說:“怎麼?火車上沒睡夠,又跑到這裡睡覺來了。”
一聽我這話,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揚起砂鉢一樣大的拳頭,就要衝過來打我,卻被他身後的一個女人喝止了。
“阿海!住手!”
那個叫阿海的壯漢,一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立刻不甘心的收起了拳頭,不過眼神卻死死的盯着我,彷彿要吃了我似的,不過,他還是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我這纔看到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女人。
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也是我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很漂亮。
一襲黑色的職業服,高跟鞋淡妝,散發出一中與生俱來的優雅,卻又有一種不羈的野性!
她緩緩擡起頭,朝我看了一眼,傾城的容顏上平靜而又有些好奇,她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我一遍,說:“你就是在火車上,給阿海下絆子的人?”
充滿的磁性的聲音,讓我一呆,當我看到她眼中不屑的神情時,才清醒過來,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當時,是你的人霸佔了我的座位睡覺,我要他離開,有什麼不對?”
她眉頭微蹙,立刻又一股久經沙場的殺氣,迎面撲來,“阿海,拿下他!”
我去!
難怪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剛纔還說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我看着一臉獰笑的阿海,立即大喊一聲:“等一下!”
她美目流轉,臉色恢復了平靜,說:“怎麼?願意開口了?”
我搖搖頭,說:“我的朋友說過,這裡的東西都是古董,打壞了我賠不起,所以我們去外打!”
她以爲我是在耍她,眼神中有殺氣流露,忽然嘴角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就聽到她說:“這裡損壞的東西全部由我負責!”
我一聽,這還是要打呀,我倒不是怕了阿海,就是這些天打打殺殺太累了,不想打了,就說:“好男不跟女鬥,我走,還不行嗎?”
說完我就往大街上走,身後卻傳來了這樣一句話!
“阿海,只要留口氣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