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街道轉角的早餐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石英鐘,7點,平常的時候,我都是要睡到9點鐘以後才起的,可是早上的時候,小文過於彪悍的身影闖進了我的夢裡,將我嚇醒了。
我吸溜這豆腐腦,筷子也在調戲着碗裡的最後一個煎餃,看着眼前一個個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眼裡滿是羨慕。
我也曾找過很多的工作,可是沒有一件工作能夠做滿一個月的,不是和老闆合不來,就是公司倒閉老闆跑路,後來因爲太不順利了,也沒有哪個人敢用我了,因爲,我幹過的地方都會莫名其妙的倒閉。
所以我是災星的名頭不脛而走。
“喲,這不是王大師嗎?怎麼今天起得這麼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個不算地道的聲音想起來了。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屈能那牲口。
我沒好氣的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我起身,給他身邊打扮的像個小公主的小女孩,拿了一瓶AD鈣奶,和一個茶葉蛋。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說:“謝謝往叔叔。”
我蹲下身微笑着說:“還是樂兒最乖了。可別學你這個不着調的老爸。”
屈能一聽我的話,就急眼了,“你說誰不着調?”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自顧自的對小樂兒說:“我們的小公主最漂亮了,以後遇到你爸那樣的人,記得一定要躲的遠遠的,想當年……”
一聽我又要翻起自己的陳年糗事,而且還是在女兒的面前,屈能趕緊對我說:“王哥,我錯了。”說完,抱起小樂兒就走。
“小樣兒,敢找我的不自在?”
我應付完了屈能,正要安心的將最後幾口豆腐腦喝完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忽然衝過來,一把抱住了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起來了!惹得吃早餐的人爲之側目。
我一驚,趕緊將他推開,沒想到他的力量很大,我費了好的的力氣,才掙脫了他的熊抱!
往後退了一步,我打量起眼前的人來,首先他是個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着一件合身的皮夾克,揹着一個很大的帆布包,一付風塵僕僕的樣子。
我看着他情緒很激動的樣子,就讓他坐下,然後給他點了一碗粥和四個包子,讓他吃點東西,平復一下情緒,再說。
我拿起筷子,夾起了最後一個煎餃,塞進了嘴裡,擡起頭看到他不斷的打量我,就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將頭髮往後捋了一下,說:“哥們,你家是不是有個小九妹呀?”
皮甲男一愣,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說:“沒有。”緊接着反問我,“你是王禾?”
“你今年是不是24歲?”
“你是不是有個爺爺?”
“你是不是5年前搬來這裡的?”
……
我陰沉着臉,推了他一把,不爽地說:“你幾個意思?調查戶口啊!”
一直叨叨不停的話嘮沒有想到,我會忽然推他,就連人帶包到在了地上,而且開始無聲的流起眼淚來。
我看着忽然流出眼淚的話嘮,心裡不禁一急,說:“我可沒有用多大的力,你可別想要訛我,他們都可以做證的!”
我害怕遇到精神不正常的人,被他的家人敲詐,所以連指周圍的人,好在我人品還不錯,在早餐店的人都願意爲我作證。
我鄙夷的看着他,說:“兄弟,你要訛人,也要看一下環境再說。”
我話一出口,周圍的人也紛紛附和,一時間早餐店熱鬧了起來,就像煤爐上的滾燙熱粥。
話嘮睜着淚眼朝四下看了一遍,見情形不對,扭頭就跑,惹來一陣噓聲,我看着周圍似乎還不過癮的圍觀羣衆,嗤笑了一聲,說:“多謝大家了,今天的早餐我請客。”
……
十分鐘以後,我付清了126塊的的早餐費以後,就往回走,進了院子以後,我隨手將門關上,卻沒有聽到聲音,轉身一看,鐵門被兩隻手撐住了。
“你們是誰呀?”我頭都沒回,就不爽的道,真是誰呀,打擾我睡回籠覺?
回身一看,是兩個不速之客,而且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剛纔在早餐店遇到的那個話嘮,另一個卻沒有見過,不過他緊繃着一張臉,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付棺材似的。
我一看話嘮就氣不打一出來,隨手操起了門後的掃把,往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的喊:“怎麼?還叫人了!”
就聽到話嘮說:“你看,我說他不認得你了吧,你就是不信,現在知道吧。”
我說:“認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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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嘮一臉焦急地說:“老王,你聽我說,我是陳柏霖,他是棺材臉兒言不悔!你不認識我們了!”
我一聽話嘮的話,立刻就樂了,笑着說:“我說兄弟,你這名字我認識,可是你這人我真不認識。”說完我有指着那個棺材臉兒說:“至於他嘛?”
我故意停頓了下,引得他一臉的期待,就連棺材臉兒的臉色也有些動容了,才慢悠悠地說:“楊不悔我知道,言不悔,我真沒聽說過!”
我的話音一落,就引來話嘮哀怨的表情,至於棺材臉兒臉色一變,他一步跨近了院子,伸手就向我的胸口抓過來。
我一愣,還真敢動手,當下手裡的掃把就像他的頭頂劈去!卻被他抓在了手裡,一把奪了過去,我感到雙手火辣辣的疼。
話嘮又開口說:“果然不愧是過龍村第十一代太公,下手就是狠!”
棺材臉兒卻是有些疑惑,盯着我,低沉的說:“你的力量去哪裡了?”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有一種穿透力,我四下掃視了一遍,將平常坐的竹椅抓在了手裡,大聲喊:“你們到底是誰,我可告訴你們,我王禾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可能是我的聲音太大了,話嘮怕驚到旁邊的鄰居,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趕緊說:“那個,老王啊,我們不是壞人,是你的兄弟!”
“兄弟?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哪裡有你們這兩個兄弟?再說了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嗎?”我沒有被他的幾句話迷惑。
“太公,在不在家?”棺材臉兒忽然開口。
“對!對!對!只要見到太公,你就相信我了!”話嘮也是欣喜的說。
我看着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兩個人,打量了好一會兒,確定他們沒有什麼惡意之後,才放下了手裡的椅子,“你們真不是騙子?”
話嘮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厚厚的皮甲,裡面一疊百元大鈔,和許多的信用卡,然後說:“棺材臉兒,你的錢包,拿出來給老王看看。”
棺材臉兒看了我一眼,從皮夾克裡掏出了一個明顯比話嘮品味要高很多的皮甲,打開了給我看了一下,裡面的現鈔倒是沒有幾張,不過卡卻更多。
我鬆了一口氣,將椅子放下,然後順便坐了上去,說:“雖然你們不是騙子,不過,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我是叫王禾,但不是你的兄弟。”
話嘮剛要說話,就被棺材臉兒舉手製止了,他緩緩的走到樟樹地下,看了幾眼搖椅,又四下打量起院子裡的佈置來。
我現在也明白了,這兩位不差錢,至少比我有錢,我乾脆從房屋裡拿出了熱水瓶和三個茶杯,指着院子裡的兩個樹墩子,說:“將就着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