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人就是熒惑派去告知韓明志的。
其實有關於醫院的事情,熒惑之前就已經挑關鍵的都告訴韓明志了,他本來就話少。
“和我說說,楚威到底是怎麼死的,都發生什麼了。”韓明志很有興致,他不介意再聽一遍。
奈何熒惑不是吹的胡天胡地的那種人,說事情還是那麼簡單直給,但是他將紅姣的出現隱了去,就算是她從沒有出現過吧,畢竟就連陪牀的楚若霖都不知道有她的到來。
所以全部說完之後,韓明志的興致都失去了大半。
“好吧!”韓明志嘆了一聲,還不太死心的追問,“秦以恆那幫人,就沒有過什麼動作?”
“沒有。”熒惑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知道是因爲固定思想還是先入爲主什麼的,韓明志一直覺得,熒惑有鑑別真假話的能力,所以他是不會說謊的。
即便心裡覺得不太可能,依照秦以恆的性格怎麼能夠放任楚威一直就在醫院那麼住着,連問都不問,但他同樣也沒有什麼證據。
秦以恆那人的思想本來就和常人不一樣,很難說他就是心中早有猜想,所以不需要再看什麼,韓明志只能選擇相信熒惑。
想到秦以恆,韓明志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韓明亮把直播平臺送給姜顏的事情。
他還沒找韓明亮算賬呢。
“行了,熒惑,既然楚威已經死了,就不需要你繼續看什麼了,你去幫我辦別的事情吧。”
韓明志吩咐着:“韓明亮最近一段時間到很是老實,不過,我依舊不太放心他,之前沒能把他抓回來,是你,敗在了秦以恆他們手上,所以,我再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熒惑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情願。
韓明亮既然已經和秦以恆合作,很難說秦以恆會不會已經派人在保護他們母子倆了,自己這一去,會不會和秦以恆爲敵?
他不想那樣。
秦以恆也會真言話術,對於熒惑來講,是非常珍貴的,而且秦以恆還特意讓紅姣來找過他,問過他。
但是,就像他之前讓紅姣給秦以恆帶話,又突然猶豫了一般,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韓明志這邊,畢竟韓明志對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這麼多年,也是靠韓家養着,他才走到了今天,他不能直接棄韓家於不顧,也不能直接背叛韓明志。
所以熒惑很是兩難。
他聽從韓明志的命令,就必然委屈自己,不聽從韓明志的命令,心裡也過意不去。
最後,他還是應了一聲:“是。”
“你不願意?”韓明志沒看到他的眼神,卻察覺到了他的猶豫。
“沒有。”熒惑這次回答的很快。
韓明志沒再說話,一直打量着熒惑,似乎覺得他今天和以往確實是有些不太一樣,想要從他的表情當中看出些什麼,只可惜最後依舊以失敗告終。
“熒惑,你來韓家多少年了?”韓明志突然問道。
記憶時間,對於高手來講,真不算是什麼難事,他們可以精確到每分每秒。
“五年,十個月,零七天。”熒惑老實回答。
“啊……”韓明志發出一聲感嘆,仰頭看着天光,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着熒惑,輕聲唸叨,“都快六年了,不管是什麼,都應該有很深的感情了啊……”
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折斷感情嗎?
“你說是吧?熒惑?”韓明志突然轉頭問道,眸光熠熠生輝,帶着精明的光芒。
熒惑愣了一下,猛地單膝跪地,對着韓明志表決心:“二少爺說的不錯,熒惑從來沒有忘記過韓家對於熒惑的恩情,也沒有忘記過,二少爺對於熒惑的大恩。”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如果不是韓明志把他挑出來,跟在身邊的話,他還和韓家那些高手一樣,每天自主鑽研,閉門造車。
怎麼可能認識秦以恆,又怎麼可能知道更深的一層?以至於對於後續發展,隱隱有了打算。
但是後面這些,就不能對着韓明志說出來了。
韓明志很高興,他覺得,或許還是他多心了,熒惑怎麼可能有二心呢?他離開韓家,要去哪?
他立刻上前將熒惑攙扶起來:“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不過就是這麼說一說,感慨一下罷了,你還當真了。”
熒惑沒有說話,他本來就不善言辭,韓明志也沒有那個等他後續的意思。
“現在楚威是死了,但是韓家的事情還沒有了結,熒惑,這段時間你就再辛苦辛苦。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二少爺不會虧待了你的。”
韓明志是一個很擅長畫大餅的人,但是對待熒惑,用不着畫的那麼清楚。
“是。”熒惑答應着。
感情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夠了,韓明智又叮囑了一些有關於韓明亮的事情,然後就讓熒惑離開了。
走出韓明志的別墅,熒惑一個閃身,便消失了蹤影,但是他一直握緊的拳頭,很多事情,是很難做到兩全其美的,他可能終究要有一個抉擇。
秦以恆對於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看法,現在還不是特別清楚,可他就已經產生了要對韓明志不利的想法,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熒惑的心裡充滿了負罪感。
好在有關於韓明亮的事情,並不需要他動太多的腦筋,只要到關鍵時刻,他出手便可以了,所以他還有心思能夠分給秦以恆這邊。
韓明志同樣心思複雜,他剛試驗完熒惑,稍稍可以放下心來,但是韓家還有那麼多的人。
最近一段時間,韓明明和韓明媚倒是沒什麼動作,但沒什麼動作,反倒讓他不夠安心。
相比較而言,楚家現在雖然也是一副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模樣,但是很是積極向上的那種。
楚威死了,別的方面暫且不提,在楚家倒是起到了很大的震懾作用。
楚令煌親自召集了所有人,開了楚家很少纔會開的全員大會。
暑假別墅內,所有人都是正襟危坐,因爲他們知道,這次的會議代表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