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樣,我在心裡面對着自己反問了一句,剛纔那一張符籙,我有着絕對的把握已經消滅了那個男惡鬼,他不可能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難道說這兩個鬼魂是別的惡鬼幻化而成了?一想到這點,我立馬打開了陰陽眼,卻發現在我眼前的還是這兩個鬼魂,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時候我把目光看向了妙能,此刻他也是一臉震驚的望向了我。看來妙能也跟我一樣的詫異,明明都已經消滅了,爲什麼在還能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接下來小女孩的表現也證實了我們眼前的一幕,只見這個小女孩走了上去,對着這兩個鬼魂說道:“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承醫哥這時候直接把這一句話給說了出來,眼前發生的東西已經超過了我們的理解範圍。難道說我跟妙能兩個人又要再一次把眼前的惡鬼給消滅掉嗎?只是這惡鬼雖然再一次出現了,但是我身上的靈力卻是實實在在的減少了。如果這樣的事情再一次出現,我還能夠對付幾次?
更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這一次進來的這一對鬼魂,並沒有像是我想象的那樣,直接就找我們報復。他們兩個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重複着之前的動作。
這一切在我們看來,時間就好像重新播放了一遍一樣,如果不是體內靈力的減少,跟地上符籙餘燼的存在,我甚至都有點懷疑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產生的幻覺了。
又一次重複着之前的步驟,這個小女孩端着一碗水來到了我的面前,對着我說道:“哥哥,喝水!”
面對着這種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這是在拍電影嗎,還能重複倒帶的?
但是這個時候站在我身旁的承醫哥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一盤嘀咕道:“按理說產生幻覺只有神經突變,情緒影響,跟感官剝奪。我們現在不可能三個人同時神經突變,當然不排除之前紅色氣息含有某種毒素。”
“至於情緒影響,我相信自己的意志絕對穩定,從來都是用最理性的思維去看待問題,並沒有受到影響。那就只剩下一種了,感官剝奪,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那我們真實的感觀到底看到的是什麼呢?”
聽着承醫哥在一旁的嘀咕,我簡直有點欲哭無淚,我的承醫哥啊,現在不是你探討科學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面對這三個鬼魂啊。我總不可能讓這個惡鬼攻擊我一次,來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幻覺吧!
“我不渴,你喝吧!”我咬着牙,只能把之前的回答再重複了一遍。果然結果也如同之前一樣,這個小女孩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就端着碗,自己開始喝水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承醫哥突然對着這個小女孩說了一句:“你們其實都已經死了,還需要喝水嗎?”
就在承醫哥這一句話音剛落,之前都在一直做着自己事情的男女惡鬼,這時候都用着一種猙獰的表情看着我們,而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此刻臉上也寫滿了驚恐,放佛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一樣。
也幾乎就是在同時,我們眼前的這三個鬼魂,身體發生了異變,突然一下就這麼在我們眼前腐爛了,最終變成了一具腐屍躺在我們的面前。聞着傳來了這一股惡臭,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怪味道,原來就是屍臭味。
“承醫哥,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看着眼前變化的一切,不可思議的對着承醫哥問了一句。
“你應該知道陰宅這種東西吧?”承醫哥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對着我反問了一句。
面對承醫哥的回答,我不解的回道:“知道,但是跟這個有什麼關係,這地方都是**了,可以說棟棟房屋都是陰宅。”
“因爲陰宅其實大多數,都不是裡面的鬼魂多麼厲害,要化成厲鬼殺人。而是因爲裡面的鬼魂有一種深深的執念,在空間裡面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負面情緒,只要住進去人,就會跟這一種負面情緒感生共鳴,最終發生一些恐懼的事情。”
“而我們進入這個**裡面,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被這一種負面情緒給影響了,這些村民心裡面最執念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死的不甘心,想要活下去。所以我們才能夠看到這一家三口,還在重複着生前的動作,但是隻要把這一個幻境給點破了,他們就會回憶起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自然就會破滅。”
說到這裡的時候,承醫哥突然一下靦腆的笑了起來:“其實剛纔我也是在賭,點破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鬼魂直接一下受到刺激厲鬼化,那我們就麻煩大了,要面對的就是三個更加強大的鬼魂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直接崩潰,因爲之前我們幾次都表現的非常明顯了,但是這三個鬼魂也一直沒有選擇對我們動手,我懷疑就是他們要維持如此強烈的負面情緒,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畢竟他們也只是新死之人,而不是什麼百年老鬼。”
聽了承醫哥的話,我沒想到他關注的這麼仔細,結合這一家三口亡魂的表現來看,他們確實是在重複着生前的動作,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或者說是選擇了自己騙自己。
這屋子裡面幾具腐屍發出了撲鼻的惡臭,自然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呆下去了。在走出這間屋子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小女孩的屍體,她的一條手臂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看來之前她手臂直接就拉了下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走出了屋子,四周的景象一片陌生,已經能夠確定這不是我們來到村子裡面的那個方向了。而且這屋子裡面的腐屍也能夠說說米昂,之前三師叔他們並沒有搜索到這間屋子。
但是就在我們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遠處有着兩個人的身影朝着我們跑了過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師父跟慧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