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感覺怎麼樣？”
看着坐在一起的倆人，許鑫沒理會王斯聰那無語和唐煙的一臉茫然，對周圍的人問道。
而衆人也在看這坐在一起的倆人。
實話，你要說看出來點什麼倒不至於。
但是吧……
薛勇的話其實就代表了所有人心裡的想法：
“許導，是這樣的。你要說演技方面，我沒看出來。但氣質方面……可能是在已經知道王總自身條件的基礎上，在我心裡，他不需要演，他就是有錢人。有了這層先入爲主的認知後，我覺得演技反倒不重要了。因爲魏依然在劇本里其實真要說起來，除了日常的幾句臺詞外，整體的一個大段落臺詞，就是用一種回憶的口吻，給黃小仙講述他和李可的感情故事。還是比較好拿捏的……”
他的話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
哪怕對劇本不熟悉的人聽來也是如此。
確確實實，別的不提，就以當下的年輕人來說，誰不知道王斯聰的身份？
或者說王斯聰、許導、朗朗、周杰侖的關係？
周杰侖的簽名在網上都氾濫成災了。
而這邊忙完，時間也快2點，他打算看看老王那邊弄的如何了。
尤其是那倆化妝師。
……嗯嗯……”
許鑫這一米八多的個子很輕鬆的就看到坐在小會議室裡的倆人。
許陽微微點頭：
“呃……”
“你中午有空沒？”
這樣還能幫她提升知名度。
而要做，那不說做到最好吧……不現實。可至少他不想丟人。
他允許自己出緋聞。
“嗯，你好。”
“好了，就按照這個去準備吧。”
“……”
然後當晚大老王回魔都，結果再次見面時就帶上了眼前這女孩……
就是最簡單的基礎遮瑕就可以了。這樣可以更充分的展示自己的容貌優勢。而同樣的道理，在二輪上妝試鏡時，就更沒必要化妝了。
而等王斯聰順勢接過了那幾兜衣服，王穎這纔開口：
“唐老師太客氣啦。”
距離感把握的很好。
大少爺還試圖爭執。
啊？
……對，李可、魏依然。
許鑫笑着點點頭，目光落在了她臉上。
許鑫笑着應了一聲：
“魏依然，知道是誰吧？”
“有的。”
而聽到了她的回答後，王斯聰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唐煙別管演技如何，至少能教自己一些東西。
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他還產生了一種“我看錯了”的錯覺。
“咱換個稱呼吧……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王斯聰點點頭：
於是想了想，他說道：
“就在這吧，對付一口，行麼？”
很沒必要的事情。
一屋子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爲要上妝，按照導演的妝容要求來走。
而面對這個邀請，唐煙自然不會拒絕。
王穎是模特出身不假，但唐煙卻是奧運寶貝。
所以她反倒是率先擺出低姿態的：
……行，成套的拿吧。再拿點搭配，要能看出來我很有錢的那種……好。
“行，唐姐。”
“先通讀吧，咱們來對一下臺詞。”
而當看到女友的瞬間，王斯聰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直接站了起來。
眼神凌厲。
但真出緋聞，他更希望是和王小笨一起。
然後倆人就開始趁着飯沒來之前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對臺詞。
畢竟……作爲國內第一的院線，別說能認識王斯聰了，就是隨隨便便認識院線裡面的一些高管，帶着這層關係……那都幾乎可以在百分之三十的劇組之中平推了。
“嗯，好，唐煙。”
也不想給朋友丟人。
只是如果惹到了她，那麼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卻綿裡藏針的女孩，怕是在背後搞起來小動作，是不饒人的。
認識人，代表着上院線的機率提高。
而看着他那德行，許鑫輕笑了一聲：
“哈，放心，片酬保準給你個合適的價格。最次也是一千塊一場！行吧？”
“……？”
……嗯，那你快點，哦對，你從衣櫃裡給我拿兩套休閒西裝過來。
而在等着飯來之前，王斯聰看着自己劇本上被圈出來的一些段落，問道：
但……
“我給你一千萬，你能放過我不？”
人家一問你們哪裡得來的，一百個人至少有99個會說是許導弄的……
“唐姐，我女朋友，王穎。”
他一下子有些恍惚。
“好。”
不需要演。
唐煙愣了愣，忽然試探性的說道：
雖然聽出來了她的拉近關係的意思，但自詡有了王小笨後立志要做守護王小笨一輩子的男人的他已經懂的了避嫌。
既然朋友需要幫忙……在加上他確實沒體驗過拍電影的感覺。
可唐煙在維持禮貌笑容的同時，鼻子卻動了動。
唐煙很禮貌的伸出了手。
“沒事，我瞧着挺合適的。”
武鳴應了一聲後，許鑫又扭頭看向了王斯聰：
但他還是捏着鼻子認了下來：
這孤男寡女的去個包廂吃飯之類的，肯定不合適。
但唐煙不敢表現的太熱絡。
而現在這女孩化了妝又特別像楊潁……
挺離譜的。
“找個……”
根本不給王斯聰任何反駁的機會，許鑫直接拍板落定。
……和唐煙，唐姐我倆來演。
然後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就聽王斯聰說道：
“我這邊也被老許拉了壯丁，要在裡面演魏依然這個角色……
那就是一道天塹。
許志哈哈一笑：
“從小就畫滴好，還是美術課代表……”
“聰哥真是個好男人。”
他有些驚訝。
那就嘗試一下唄。
“我女朋友。”
爲什麼她畫的妝那麼像楊潁呢？
是真的很像的那種。
“就把這些臺詞說出來，是吧？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老許你……不再考慮考慮？我不會啊！”
王穎比不過是明擺着的事情。
她在心裡默默的把這個女孩的威脅等級提高到了“最不能惹”那一撮人。
顯然，作爲“明星”，唐煙這種低姿態的禮貌讓他挺詫異的。
那就是在西安的時候，那天《好聲音》的大家聚餐，大老王一副*蟲上腦的德行，盯着楊潁在那感慨。
但問題是……試鏡同樣有個潛規則是不能畫太濃的妝。
“嗯，對。”
忽然發現……這姑娘今天化妝了。
不是電影圈的人，可能不太清楚這一層的關係。但作爲圈內人，除了那些大製作公司、大投資人、有着明星大腕參加的電影能輕而易舉上院線，其他的小投資小劇組想上院線？
其中一個看着許鑫用輕重線條寥寥幾筆勾勒出來了素描的陰影，表示自己要在鏡頭前看到什麼樣的五官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許導……您學過畫畫？”
雖然簡單，但能寥寥幾筆就跟化妝師表明自己需要的妝容感覺，除了許陽和許志，其他人都挺驚訝的。
“三金這是天賦。”
他這人其實愛恨還是比較分明的。
顯然，這姑娘有點宣誓主權的意思。
但良好的修養讓他在意外之後的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客氣的阻攔了唐煙，同時接過了王穎手裡的衣服：
“沒事沒事，唐姐，別那麼客氣。”
“那我喊你聰哥行麼？”
明明是挨着，但中間隔着一個九十度的轉折。
……嗯，也彆着急，記得吃飯呀。
至少……在沒有把握住他的脾氣時，不敢。
而王穎也在他的恍惚中走到了他面前，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他旁邊的會議室裡。
能從張一謀手下面出來的人，外形條件也好，氣質也罷，放到哪都錯不了。
說着，她主動的伸手：
“東西先放一邊吧，怪沉的。”
伏案於桌前的倆人一扭頭。
那言語裡的寵溺聽的唐煙一愣……
於是，倆人也沒在去別的地方。
說完，迅速對王斯聰一伸手：
對於陌生人不說抱有什麼善意吧，但至少不會有什麼偏見。
回憶着兒時的趣事，許鑫好笑着搖了搖頭：
說完一扭頭，衝着許志和許陽來了句：
於是，她笑顏如花：
然後他的腦子裡就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一件事。
四個人關係好，一起開公司，一起弄節目……而這次又一起客串的話，對電影本身也是一種吸引力不提，王斯聰的身份天然優勢擺在這。
想壓都壓不住的那種。
“我倆在對臺詞呢。”
只是指了指樓下，意思是自己去做準備去了，然後很紳士的幫王穎拉開了門。
倆人分別坐在長桌的直角上面。
“嗯，聰哥！……聰哥咱們先對下臺詞。許導說您就往那一坐都有魏依然的感覺，所以演技方面先不說，咱們把臺詞理順了，然後聰哥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你要是魏依然，說這些話時會用什麼語氣、表情來……然後我在配合你。”
這……
接着便離開了。
普通人吃個夜市是飽飯，他吃個夜市攤跟特麼皇帝微服私訪一樣的感覺不就是這麼來的？
人家只是餓了，去吃了一碗麪。和普通食客沒任何區別，偏偏照片出現在網上，自然而然就會變成什麼“接地氣”、“有煙火氣”之類的由頭。
“……”
而王斯聰則衝着唐煙笑道：
逆風雖然沒食堂，但讓人幫忙準備點飯還是沒啥問題的。
她聞到了一股勝利者散發出來的心機味道。
“他要用一千萬收買咱們……”
而許鑫那邊在辦公室裡和幾個導演開完會，並且和化妝師確定完了一些妝容模板。
你看到他，就知道他是有錢人。
不是害怕。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找到了正確答案：
“手裡拿的什麼？”
“王……王總。下午請您多多指教了。”
衆人點點頭紛紛走出了辦公室。
眼神恢復正常的女孩回過神來，臉上出現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模板都是他親手畫的素描。
認識王斯聰，對她的事業一定能可以起到決定性的幫助。
聽到唐煙的話，王斯聰也沒什麼愛答不理之類的。
“您喊我唐煙就行……或者糖糖也可以……我的朋友都這麼喊我。”
雖然他不是太社恐，但演戲這種事還真的是頭一次……
不是，你一83年的姐姐，咋喊出我這88年弟弟那一句聰哥的？
“他說被您選上演一個角色，讓我拿幾套休閒西裝來。”
可今天這姑娘畫的妝……實話，不好定論濃了還是淡了，但是吧……
可一想到他一會兒要讓王小笨從家裡拿衣服給自己，在加上下午要試鏡，她肯定會過來。
他禮貌的點頭，拿出來電話後一看，迅速接通：
“喂，醒啦？”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唐煙從善如流，笑着點點頭：
“沒問題。”
“……”
“對。就正常說話……”
“不介意的話，咱們中午就在這附近簡單吃點吧……你教教我？”
目光在“撒嬌”的女孩與攥着她的手揉捏的男人臉上一掃而過。
接着消失殆盡恢復正常。
“王大寶，你看……”
電話掛斷後，王斯聰笑着說道：
而他也不是那種沒有主見的性格。
而唐煙也無意展露自己的羽毛……畢竟惹王穎不開心……她要是吹吹風，自己會很麻煩。
她說着，搭配臉上那種說撒嬌可以，說委屈也行的表情……王斯聰立刻就融化了。
姿態很下的來。
“好呀，那我們去哪吃？”
許鑫呢，沒進去。
扭頭一看。
然後……許鑫就感受到了她瞳孔的急劇變化。
也不知道那幾個袋子裡裝的什麼，把她手上已經勒出來了幾道紅印。
行吧。
所以不需要演。
“……？”
唐煙誇讚了一句，換來了王斯聰的哈哈一笑。
“抱歉。”
而就在他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他：
於是聽到了唐煙的話後，他只是苦惱的嘆了口氣：
“唉……唐老師……”
難道……
這個錯覺冒出來之後，就迅速被一股無語所取代。
大少爺一聽，臉就紅了。
“李可和魏依然是情侶，但許導剛纔不是說了麼？王總您……”
演員上妝就等於畫蛇添足。
11樓許鑫自己的辦公室被佔了，倆人就在會議室裡吃。
她當然也看過劇本。
但偏偏這種新聞也好，他的名氣也罷，哪一樣拎出來，都只會成爲他是個有錢人的佐證。
這局太高端，真融入不進去。
“……”
唐煙一愣，但馬上眼裡就涌出了些許的喜悅。
“找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所以讓他來試試，感覺還不錯……而唐煙也很適合李可這種甜美系的角色。倆人正對臺詞呢。”
試鏡不是不讓化妝，畢竟好多女孩明明上妝很漂亮，但素顏簡直不能看。
或者說風格太強烈的妝。
手裡還提着幾個購物袋。
唐煙點點頭。
“……”
許鑫擺擺手：
“就這麼說定了吧，你要是有什麼不解的……嗯，和唐煙好好溝通一下就可以了。行，大家休息吧。”
而王穎也禮貌的迴應。
他剛想說人少的地方。
也不用演技。
因爲確確實實很合適。
“……”
並且，他還很禮貌。
老許中午要跟劇組開會，肯定是忙的。
“你好。”
“好的，沒問題。”
……
說着，他扭頭看向了藝術指導武鳴：
“武導，下午直接上服裝，我心裡有一些人選了。在把化妝師叫來，咱們中午吃飯的時候開個會，我直接把下午他們要穿的服裝選出來。”
許鑫發現了一個很古怪的事情。
逆風的辦公室除了老闆，其他人的辦公室都採用的是那種上半部分透明下半部分磨砂玻璃的制式。
“是有點埋汰人哇。”
唐煙想了想，指着段落上的內容說道：
猛然一縮。
但兩個女人在一起……雖然唐煙壓根沒想過和王斯聰會有什麼“聯繫”，可屬於女人的那種勝負心是本能存在的，沒法消泯。
他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提前知道情況，替大老王解釋了一下後，直接敲了敲門。
唐煙正說着，忽然，王斯聰的電話響了起來。
而不管是公正客觀角度，還是主觀角度……王穎其實和唐煙確實沒的比。
王斯聰嘴角一抽。
而王斯聰則有些意外。
絲毫不給大老王任何機會，他把這事情強行給定了下來。
並且……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聊什麼，可看上去王斯聰還是挺認真的。
有演技絕對是加分項，但沒演技……魏依然是個有錢人的人設，在他這也能找到。
王斯聰滿眼“悽苦”的點點頭。
“我該……怎麼做？”
可聽到這話的許鑫卻嗤笑了一聲：
“你那仨瓜倆棗也叫錢？埋汰誰呢？”
“許導。”
而許鑫在聽到了薛勇的話後，也點點頭：
“有道理。那就這麼說，下午你們倆一起來試鏡，老田，一會兒你把魏依然的戲份給他圈出來。下午直接上對手戲，就這麼定了吧。”
這是拉近距離最好的方式。
而臺詞說不好都沒關係，後期拉着他到錄音棚裡一點點的教就完事了。
……哈，對啊，第一次上鏡頭呢，有點緊張。然後我和唐姐中午就在公司對下戲，她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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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名導演，如果連自己的感受都不自信的話，這份不自信本身就是對導演眼光的最大侮辱。
王穎來了。
“嗯嗯，知道。”
“你中午回家拿兩套你平常穿的那種休閒西裝，要看着乾淨點那種。然後其他的風格也換換，要那種帶着點商務又帶着點休閒的感覺，聽到了沒？”
別管惹得起惹不起，她躲的起。
再說……
她也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