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旭憤怒的說道:“小人只懂口舌爲勞!滿嘴胡言。”
口舌爲勞?不是藺相如嗎?這是誇我嗎,不虧啊。
我笑嘻嘻的回道:“君子只懂撅臀放屁,滿口道理。”
魏旭吸了口氣。平靜下來說道:“不與小人爭論,亂了方寸,失了心身。”
我撓了撓腦袋,斜着嘴說道:“就與君子相辯,急了我咬,咬完我跑。”
魏旭神色有點異常:“深山野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笑意盎然的回道:“叢林野豬拱白菜,不知好歹。”
魏旭瞪着我,哼了一聲說道:“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
我沉默了一會兒。
魏旭見狀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呆畝有劃。
我將魏旭表情盡收眼底,對上他的表情,哈哈笑道:“小人不亂爲。爲必可惡。小人不輕現。現必離間。小人不陰謀,謀必無恥。小人不作僞,僞必有妖!”
魏旭胸口劇烈起伏,眼看就要惱羞成怒了。
“你說再多也沒用,周如對我感情以及大家對我的瞭解不是靠你三言兩語就能掩去。”魏旭強忍着怒氣瞪着我說道。
我漠不關心的說道:“既然我說再多也沒用,那你又和我辯論bb個什麼?真搞笑。”
魏旭咬牙切齒的看了我一眼,又對周如說道:“周如,我已經沒耐心和你的這個牙尖嘴利的朋友繼續搗亂了,我是個什麼人你清楚,有些話只有我們之間能懂,希望你能夠明白。”
這個魏旭,居然他媽的開始耍潑了。
他那段話的內在含義就是:我不想把你打胎的事情說出來。你乖乖就範吧!
打胎這件事對女生的影響太大了,基本上傳出去名聲就毀了,其他男生也基本望而卻步,大多數男人找對象的標準就是:允許你是二手房,但是房子裡不能死過人!
這都是次要的,畢竟周如已經有餘木了,餘木不在乎這個。主要的是以後別人會怎麼看周如?
我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樣子可笑,極爲難看。
場上現在周如的大學同學對魏旭此人都是一臉鄙夷,他們都聽懂了我先前說的話的意思,而高中同學也開始搖擺不定了,不過大多數都是女生。周如的高中男同學看樣子還是蠻挺這個魏旭的,依舊是攔着餘木,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虛僞兄,和周如有啥見不得人的秘密?說出來聽聽啊?”我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魏旭說道。
魏旭內心慌亂,表面故作鎮靜,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對着周如說道:“小如,你真的要我說嗎?”
“說!”我突然瞪着魏旭大聲吼道。
魏旭被嚇得一抖,連忙說道:“說…說什麼?”
我走到魏旭的面前,露着一副陰冷的表情說道:“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啊,這裡誰還讓你藏着掖着了?”
魏旭被我剛纔突然的一聲吼給弄得找不着北,連忙說道:“我…這…”
我冷笑道:“不敢說是吧?”
魏旭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和周如之間的事情爲什麼要說給你聽?”
我太瞭解魏旭這種人了,表面上要在外人勉強維持自己完美的形象,背地裡說着不着邊的鬼話,僞君子最爲明顯的特徵reads;。
我就料到這貨不敢說。
我滿意的點點頭,語氣和緩道:“不說就不說咯,我又沒逼你,周如啊?你這個虛僞小情人要和你複合呢,你答應他嗎?”
周如剛纔一直在注意我和魏旭的對話,一時間眼淚居然都止住了,連忙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魏旭,你滾吧。”
魏旭立馬就急了,連忙說道:“周如,你…”
我連忙朝着魏旭靠近,魏旭見我過來連忙後退幾步。
我笑了笑,說道:“虛僞兄你幹嘛?我只是想來送送你,周如剛纔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現在事情被我這麼一鬧場上衆人也大概明白了是個什麼意思,連周如的高中男同學都不好幫魏旭說話了,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
“不行,我…”魏旭又急着想說什麼。
“來來來,走吧,別留戀了,我這個人大人有大量,也不計較你打擾了我們給周如過生日的氣氛,這個戒指挺漂亮啊!我摸一摸不要錢吧?”我輕輕的從目瞪口呆的魏旭手中取下那裝着戒指的盒子,蓋上之後塞進魏旭的上衣口袋裡。
“聽說那玩意挺貴啊?說什麼男人只能靠身份證一生定製一枚,小夥子挺下得了本啊,老實交代,這是第幾張身份證了。”我慎重其事的說道。
魏旭氣得大氣急喘,指着我說道:“你…”
“誒,別激動,這事不能說太細,咱們男人都懂就好。”我哈哈一笑,親暱的拍了拍魏旭的肩膀。
我從桌上取了一杯酒過來,說道:“虛僞兄,既然要走了說聲生日快樂再走吧?畢竟也不能不來不是?喏,酒我都給你拿過來了,我的杯子,不嫌棄吧?”
我把酒伸到魏旭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話太具有跳躍性,魏旭還沒緩過神來。
“我一看你就嫌棄我,周如生日快樂!”我沒等魏旭反應,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朝魏旭說道:“我這個人就是出了名的樂善好施,助人爲樂,好人也就做到底了,祝福語我也幫你說了,酒也幫你喝了,現在總沒什麼好留戀了?走吧!”
我勾着魏旭的肩膀,把門拉開,一起走出門外。
直到走出包廂魏旭都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你爲什麼要和我作對?”走到了酒店外面,魏旭朝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手早就從魏旭肩膀上放下來了,聽到他這句話我淡淡回道:“因爲現在喜歡周如的是我最好的兄弟,這個理由可以了?”
魏旭冷笑道:“你以爲你今天當了次跳樑小醜就能達到目的了?我告訴你,周如的渾身上下,無論是身體還是性格,我都是瞭解得不能再瞭解了,你那兄弟,叫他趁早滾蛋吧,他鬥不過我的。”
隨即魏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嘿嘿笑道:“這位朋友,我瞅你也是一個人物,居然能把我辯得啞口無言,在衆人面前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不但不怪你,反而很欣賞你,有這種本事的人不多了。不如我們做個朋友吧?你幫幫我,叫你那兄弟換個目標,我給他介紹大把的妹子,有些我還沒玩過,保證不比周如遜色多少,女人嘛,玩玩就算了,不要太執着。”
我頗有興致的望着他說道:“那兄弟你怎麼還對周如如此執着?”
那魏旭一臉落寞的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不懂啊,我有大計劃啊。”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我故作驚訝的說道:“哦?什麼計劃?話說兄弟你能不能順便也給我介紹一個?我要那種胸大屁股翹的。”
那魏旭聞言哈哈大笑,自鳴得意的說道:“我就知道兄弟是個上道的人,只要兄弟肯站在我這邊,一切好說啊,我的想法是周如那閨蜜,她閨蜜真心極品,完全符合我心中夢中情人的標準,去年我見過幾次,不過只存了她的電話號碼,她理都理不我,挺高冷的,等我和周如和好後把她那閨蜜搞定,然後等我把她攻陷後再介紹給你怎麼樣?不要嫌棄二手,我敢肯定她那閨蜜也早就沒第一次了。”
我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這王八真心不簡單,原來最終想法是鍾憶啊,這人真他媽是個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
我強忍着滔天的怒火說道:“哦?兄弟眼光這麼遠?”
魏旭笑道:“那是當然,我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女人而執着。”
我略帶嘲弄的看着他:“你怎麼這麼快就把事情全部告訴我了,你就這麼相信我?”
魏旭哈哈一笑,說道:“那是當然了,我一看兄弟你也差不多是和我一路貨,能言善道,語出驚人的,身上一股子混子氣息,憑你這張嘴能哄到的妹子恐怕就不遜於我了吧?剛纔在周如的朋友面前把我整的啞口無言,還不是爲了自己大出威風?整個一十足的僞君子,說實話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和我一個德行。”
這個魏旭還真有點不簡單,剛纔我那麼拂他面子,現在依舊能夠和我談笑風生,絲毫不尷尬,說話的方式也較爲男性有所共鳴,十分拉近距離。這人心中不是城府極深就是智商白癡,要是換成別人說不定就讓他賭對了,認了這麼一個“豁達大方”的人做了兄弟。
“怎麼樣?我說得對不對?”
魏旭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兄弟,你說得對,太對了。”
魏旭只是笑了笑,搖搖頭沒說話。
“不過嘛…有一點沒說對。”
我同樣笑着望着魏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