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睡牀上你就不睡牀上,你怎麼就這麼聽話?”鍾憶委屈的抓着我衣領說道。
我笑道:“你不是說我連你的話都不聽嗎?事實證明,我很聽你話啊。”
我低頭吻了一下鍾憶的額頭,鍾憶雙頰生暈,眉目生情,說道:“那我就勉強原諒你昨天說過的話了。”
我轉過頭望了一眼那個小瓶子,說道:“那個裝指甲油的瓶子裡面的水是不是可以倒掉了?”
“不行!”鍾憶果斷的回道。
“我表現得這麼好還不行?”我瞪大眼睛說道。
鍾憶說道:“那是對你的懲罰,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惹我生氣。”
我急忙說道:“我哪裡想惹你生氣,我昨天都是無心之舉,我自己都不知道後果這麼嚴重,我以後保證注意,你就是我的寶貝啊,我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壞了,怎麼捨得惹你生氣。”
我抱着鍾憶柔軟纖細的腰部,手感極佳。
鍾憶轉過頭,臉頰粉紅,眼神怪異的說道:“肉麻,噁心死了,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就勉勉強強每天說個一遍就行了,不許說多了!”鍾憶羞澀道。
“……”
我有些無語,這些話我說一次都受不了,還每天說一遍。
“你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你先去睡覺吧,反正現在訓練時間還早,而且今天的訓練任務也不重,沒關係的,快去休息吧,瞧你的黑眼圈,重的和個熊貓似的。”鍾憶用指尖點了點我的黑眼圈,溫言說道。
我說道:“好吧,那你陪我睡一會。”
鍾憶笑道:“我怎麼還睡得着!剛睡醒呢!”
我說道:“現在不是才六點鐘嘛,早着呢。”
鍾憶搖搖頭,笑着說道:“睡不着啦,先前我起牀沒看到你,還以爲你生氣出去了呢,嚇得我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你去睡吧,我起牀打掃一下衛生,幫你把衣服洗了。”
我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去睡了。”
實際上在鍾憶回來以後,我們早就換了一個房間,鍾憶訂了一個這層樓最頂尖豪華的房間,裡面一應俱全,專供那些富貴人士長期歇腳,除了一個放着足夠五六個睡的大牀的超級寬敞大廳以外,還有大浴室,大廚房,只要你願意,冰箱裡面的食材還可以叫酒店人員定期更換,別看是酒店就沒有廚房了,有些人有錢人是把廚師隨身攜帶的,他們會覺得酒店裡的食物不對自己的胃口,就會要自己的廚師親自下廚。
我中午一起來就聞到了一股糊味…
“起火了!起火了!”我連忙驚坐起,連衣服都忘記穿上,穿着一條內褲就從牀上一躍而起。
此時鐘憶連忙把廚房門打開,驚奇的看着我,說道:“怎麼了?哪兒起火了?”
我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我仔細的看了一眼鍾憶,說道:“小憶憶,你在幹嘛?”
鍾憶看這仗勢是在做飯啊,可是…
鍾憶精巧的瓊鼻上還帶了一點灰漬,我就納悶了,現在做飯也不是以前的柴火燒飯,這個酒店的廚房用具又都是高檔產品,肯定比大部分人家的家庭廚具要好得多,怎麼做飯做得臉上一片灰一片黑的,看起來既可愛又好笑,穿着一件小圍裙,把頭髮全部紮在腦後,手裡還拿着一片鍋鏟,天真無邪的看着我。
“我在按照網上說的做菜方法做菜啊…”鍾憶揮着手中的鍋鏟,朝我說道。
我就說我剛纔怎麼聞到了一股糊味,原來是鍾憶在做菜。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快去做吧。”
鍾憶笑着嗯了一聲,隨即立馬睜大眼睛,說道:“啊啊啊啊壞了壞了,我的菜!!”
鍾憶把廚房門啪的一聲關上,又反身去做菜了。
我心中忐忑不安,我記得周如和我說過,鍾憶是個追求的完美的人,什麼事都做得無可挑剔,然而她卻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做飯的時候少根筋,除了一些西式餐點,用微波爐熱熱現成的東西,煎一煎蛋,烤一烤麪包,做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沒什麼壓力,其實換誰做都沒壓力,她做中餐簡直不能看,很怕火怕油,然後不知道調味品怎麼放,總以爲像西餐一樣,什麼調料汁啊,香料啊,鹽啊,直接大片大片往下淋,這樣的東西做出來能吃纔怪…
簡單的來說,鍾憶做的飯菜就是既沒看相,又味道爆炸,還不知道會不會食物中毒的那種,我現在很是擔憂,鍾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了要親自下廚,不過肯定是想把她的手藝做給我吃,至少想法是好的,可問題是我不知道我這條命夠不夠用啊…
我想了一會,既來之,則安之。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吧…
我安慰了一下自己,跑到洗手間裡洗漱完畢,然後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等着鍾憶上飯菜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鍾憶似乎把飯菜都做完了。
我目瞪口呆的坐在了桌子面前,看着鍾憶做的這五六道菜。
“小憶憶…”
“嗯?”鍾憶開心的坐在座位上,雙手撐着下巴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個黑乎乎的是什麼?煤渣炒石頭?”
“什麼嘛!是奧利奧炒裡脊!”
“……”
“奧…奧利奧…炒…裡脊?”
“嗯!”
“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訴你這個燉的是啥?”
“什麼是燉的!明明是煮的嘛,人家開的湯啦…西紅柿蛋湯啊!”
“……”
“怎麼了?”
“你這個…西紅柿蛋湯,我先不說這個湯爲什麼看起來像白開水你有沒有加調料進去的這個問題,你這個西紅柿…怎麼不切開啊…你把整坨都放進去是幾個意思?”
“保存營養啊,我那本食譜書上寫的就是西紅柿不切皮營養價值高啊,我自己平常吃西紅柿也不剝皮的。”
“好好好,不剝皮價值高,我現在也把西紅柿剝皮與削開的區別這個問題晾在一邊,畢竟平常當零食洗乾淨吃和開湯吃的區別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能理解的,我也是非常贊同你的說法,不過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蛋也不剝皮是啥意思?哦,不對,是蛋也不剝殼就直接下鍋,你這個也是爲了和西紅柿一樣保存營養嗎?”
“不…不是啦…我覺得打蛋好麻煩哦,我自己又打不好,一袋蛋我全打壞啦,清理了我好多時間,最後只剩下三個了,我捨不得打掉了,就直接放進去煮了,想一想應該差不多的吧?”
“呃…差不多,差不多,那上次我去你家的時候你是怎麼給我煎的蛋?”
“哦,那次我打壞了兩袋蛋纔給你煎出了兩個好的…感動嗎?”
“感動,感動…”我眼角流出兩滴眼淚,竟快泣不成聲。
“那你快吃吧!”鍾憶連忙催促道。
“先別…在進行偉大的吃飯儀式之前,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哦不是,我是吃也要吃個明白,那個,這道菜做得很清新脫俗啊!我知道這個菜的名字,是不是青豆炒土豆?雖然說兩個素菜放一起炒有點單調,不過我還是能接受的,至少看相不錯。”
說罷我就往這個看起來最問題的菜上夾過一個“土豆”,咦,這個土豆怎麼是軟軟的,不過沒關係,軟的話至少能說明土豆煮熟了。
想到這裡我更加放心了,畢竟存活率又高了幾分,連忙開心的張開大嘴,一口吃了下去。
隨後我的眉頭緊皺,臉色越來越難看,嚼得越來越慢,眉毛不自覺的控制不住在抖動,然後我強忍着要吐出來的衝動,回想了貝爺吃蠕蟲的艱難時刻,立馬一閉眼的嚥了下去。
這個土豆怎麼特麼的又酸又鹹啊?啥玩意,還柔軟多汁,噴我一嘴,這個好像是…橘子?!
“你這個,不會是青豆炒橘子吧?”我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哈哈,你猜對啦,這纔不是什麼土豆呢!土豆多難熟啊,我就是用的橘子,怎麼樣?”
“可…可以,很有創意,很好吃。”我連忙趴下兩大口飯壓了壓,又咽了一大口果汁,感覺舒服多了。
我撓了撓頭,看着這一桌子菜竟然無從下筷,生怕一衝動就要食物中毒。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吃…”鍾憶臉色慢慢變得憂傷起來。
“沒沒沒!好吃好吃!我一口氣能吃八大碗!”我又夾了一個青豆,快速入口。
畢竟這個青豆炒橘子是看起來最正常的一道菜了…
隨後我嘴裡咔吧一聲響。
我腦袋一片空白,尼瑪這硬得差點把我牙齒都磕掉幾粒。
“小憶憶啊,你這個青豆…很有嚼勁啊…”我都快哭出來了,這哪裡是吃飯,簡直是受刑啊,人間煉獄,鍾憶此時此刻已經化身爲德萊文,榮耀行刑官。
“是嗎?”鍾憶疑惑的看着我。
我說道:“別看着,一起吃,一起吃!”
我對鍾憶催促道,說不定她一吃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了,然後我就可以免除這場災禍。
鍾憶十分客氣的對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啦,剛纔油煙味兒聞了好多,現在肚子很飽的。”
於是我人生第一次用橘子下飯,還尼瑪是又鹹又酸的橘子,估計能享受到這個待遇的除我以外也是沒誰了。
特別是鍾憶的那份噩夢西紅柿蛋湯,我喝起來還有一股雞屎味,把我爽的神魂顛倒,腦袋直甩,不過以前看過網上的野段子,說偏方里面雞屎能治癌症,如果這是真的話,喝了鍾憶做的這一碗湯,我子子孫孫都不會再得癌症了…
我真是佩服鍾憶,她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菜從相貌上來看就吃不得,她還一臉滿足的微笑,沒有半點自覺,我總感覺她是在故意整我,可是身爲一個女朋友不可能拿自己男朋友的生命開玩笑吧…而且她神情還是那麼溫柔,那麼純真無邪…
實在是讓我懷疑不到她有想整我的想法。
下午,本來按道理的是要訓練的,不過李玉興忙着培養咱們的替補隊員。
咱們的這個也有替補隊員?
沒錯,本來我們戰隊的原成員就是五個主力,確實在名義上也只有這五個主力,不過LPL等賽事我們沒法保證我們五個人在每次比賽都能夠狀態完美,不缺席,不生病,所以我們也培養替補。
不過這點上面,李玉興早就已經想到,早在幾個月前,他就讓在上海的朋友授權開始招募咱們戰隊的替補成員,咱們五個位置其實都有替補隊員存在的,不過一直沒有正式簽約,今天李玉興去找他們正式簽約了,我們還沒和那五個替補隊員見過面,聽說也是五個實力非常強力的選手,非常年輕,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才十五歲,都已經全部出來打職業了,都是一羣潛力股。
這種事我們只需要瞭解一下,並不需要過度關係,因爲琳姐和李玉興都能很好的把這些事情處理好,我們只需要關注怎麼去比賽和訓練就行了。
由於今天李玉興不在,我們沒法聯繫訓練戰隊,所以無法開展訓練賽,放假一個下午,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打算和鍾憶去看最新的大片。
不過艾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橫插一手…居然也買了我們同一個時間的電影票,要和我們一起去看 ,不過鍾憶所說,是她無意透露的,然後也就隨便問問,說艾詩要不要一起去,因爲去了她反正是當電燈泡嘛,也就是面子上問問,想來她也不同意。
但沒想到艾詩欣然接受,然後把票都給買好了…
於是下午我就跟在艾詩和鍾憶旁邊,鍾憶肯定不會願意和我秀恩愛然後把艾詩晾在一邊的,她們倒是有說有笑的聊着天,然而我卻沒什麼卵味了。
我跟在她們後頭想旁聽一下她們在說啥,然後發現鍾憶這丫頭似乎是良心發現了,在和艾詩討論一些關於做菜的事情,讓我十分欣慰,鍾憶啥時候能有艾詩的十分之一的手藝,那我覺得鍾憶就完美了…看來這次她叫上艾詩也是有備而來的啊!
“怎麼會有這麼傻逼的女生啊!”和她們一起坐在了電影院,艾詩和我旁邊的一個小夥換了票,我右邊坐的是鍾憶,左邊坐的是艾詩。
艾詩和鍾憶則是感動得稀里嘩啦,艾詩說道:“這種關於青春的電影很感人的好不好!我都沒上過高中。”
我笑道:“實際真正的高中青春都是在無盡的作業,午間的打盹,時而偷聽音樂的勞累而快樂時光中度過的,這些青春電影拼命的抓着我們的淚腺,其實殊不知我們的青春其實很平凡,平凡中才帶着感動,悸動,心跳,並不需要靠這種轟轟烈烈譁衆取寵的方式。”
電影情節是女二號爲了救男主角,在一場車禍中把男主角推開,然後自己被咔嚓一下撞死了。
然而推進醫院的時候男主角稀里哇啦的哭成傻逼,說自己多麼後悔後悔,要是和女二在一起就好了。
我看得覺得無聊到了極點,哪有這麼傻的劇情發生,新聞裡面又報道過幾次女生是爲了救男生而被車撞死的例子,人家還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按我所想,女二應該看着男主被撞死才合適,解恨啊!誰叫你不和我在一起。
但是鍾憶和艾詩卻不管,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得我哈欠連天。
我對艾詩說道:“詩妹妹,現實中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得。”
艾詩哭着反問道:“怎麼會沒有?你不要掃我的興,我要好好看電影!”
我無奈的說道:“這種電影就是爲了讓你們這羣小女生哭的,看來這部電影很成功啊。”
人生遠沒有電影那麼複雜。
我感慨的掏出手機,有看電影的這個時間我倒不如玩幾把手機遊戲。
“女生真的能爲自己關係好的男性朋友獻出生命嗎?”艾詩拿着紙巾擦着鼻子,對我問道。
我頭也沒擡,邊看電影邊說道:“能爲個毛,人都是自私的,我要是那個女二,不把男主給砍死就算不錯的了。”
艾詩說道:“你這個人的內心怎麼這麼狹隘。”
我笑道:“高尚的品德可不是在這裡體現的,我說的是人之常情。”
艾詩說道:“你這種沒有浪漫氣息的人怎麼也能找到鍾憶姐!”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旁邊的鐘憶,又對艾詩說道:“你要是鍾憶,你就知道我浪漫不浪漫了,浪漫非得用獻出生命去體現,那不是浪漫,那是傻逼,詩妹妹,你再長大點就懂了,你聽說過鷹的愛情故事嗎?”
艾詩疑惑的看着我,說道:“什麼是鷹的愛情故事?”
我說道:“鷹每個十幾二十年,就得自己飛到一個懸崖峭壁的洞穴,去拔掉自己的羽翼,磕掉自己的爪牙,然後讓它們重新長出來,這樣鷹才能重新生長出新的羽毛,堅固的嘴喙,再次遨遊在藍天之上,當天空中的霸主。”
艾詩問道:“這和鷹的愛情故事有什麼關係?”
我笑道:“我只是先介紹一下背景故事,讓你漲漲姿勢,免得聽不懂。”
艾詩憤憤的說道:“我都懂!你快說!”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就喜歡看你這不懂裝懂的倔強樣子,是這樣的,有兩隻鷹,過了二十多年,兩個人都需要去換新的羽翼和嘴喙了,母鷹對公鷹說:我們都老了,不如我們一起飛向大海,一起死亡吧。這聽着多麼浪漫啊,因爲不是每隻鷹都有勇氣去懸崖間浴火重生的,有一部分的鷹承受不住痛苦,會被自然淘汰掉,但是公鷹說:爲什麼要一起去死呢?母鷹說:爲了飛向浪漫。公鷹一聲嗤笑,拍了拍掉了許多羽毛的老翅膀,飛向懸崖,讓母鷹一個人去死了。”
艾詩一怔,說道:“這算是什麼愛情故事?”
我說道:“我就知道你沒聽懂,兩個人的愛情爲什麼要靠死亡去證明?就拿這部電影來說,男主該死啊,他就應該被淘汰,女二不需要代替她去死,她值得去找更好的人,就像我和你講的那個關於鷹的愛情故事一樣,公鷹並不需要和母鷹一起去共赴死亡證明自己的愛情,兩個人應該是一起去承受煎熬,重生之後又能多在一起十幾年,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艾詩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你自己的愛情觀。”
我說道:“這是大多數人應該正確的愛情觀。”
艾詩怔怔的看着電影大屏幕,眼神有點深邃,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大多數女生的愛情觀,總之,女生大多數絕對不是這樣的。”
我好奇的看着她,說道:“哦?那女生的愛情觀是怎樣的?不是自私的?”
艾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假如一個女生真的愛一個人,那麼她真的會奉獻自己,這部電影說的其實很對,很真實。”
我哈哈一笑,說道:“你可能過幾年之後就不會這麼理解了。”
艾詩轉向頭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比我大兩三歲!一副比我大了一輪似的!說起話老氣橫秋的!”
鍾憶一直在旁邊聽着我們的談話,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艾詩一眼,又轉過頭去,微笑的看着電影屏幕。
爲了愛情奉獻自己?
這是一個我不提倡的愛情觀。
人應該是追求最好的,更好的。
而不是爲了某一份愛情去執着的獻出生命。
電影結束,我和艾詩還有鍾憶有說有笑的走出電影院。
“嗯?鍾憶,你怎麼不走了?”我疑惑的看着鍾憶說道。
鍾憶停下腳步,雙目渙散無神的看着前方。
“怎麼了?”我順着鍾憶的目光看向前面,可是前方的馬路上車輛和人員川流不息,什麼都沒有啊。
鍾憶緩緩說道:“王桐,你先走,快走。”
“怎麼了啊?”我依舊不解。
“我有點事,需要等一下回去,你和艾詩妹妹先回去。”鍾憶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我心中大爲驚異,鍾憶怎麼突然一下變得這麼嚴肅了。
鍾憶轉過身,焦急的大聲說道:“你快走啊!是不是又不聽我話了?”
鍾憶雙眼通紅,情緒起伏大,我很怕她又哭出來,再往那個指甲油瓶子裡裝進那麼一滴水。
我說道:“那我走之後,你會出啥事情嗎?”
鍾憶幾乎是快要哭出來了,說道:“不會!我…我…你快點走啊!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