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武后這麼說,張琛一愣。他就知道,肯定不會只是聊天那麼簡單!也不知淑妃跟武后說了什麼,竟讓武后找上了自己!不過,這或許是一次機會,不是嗎?
“娘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草民便是!”張琛抱拳道。
“本宮想讓張公子幫本宮查一查這龍王顯靈之事,不知道張公子覺得可好?”看着張琛,武后輕聲問道。
讓他查?爲什麼要讓他查?張琛心中不解。
見張琛沉默,武后笑道:“朝中之人,都信龍王顯靈,真是荒謬!今日本宮與張公子聊的投緣,纔想請張公子幫忙查一查,堵住那些大臣的口!如果張公子覺得爲難,那也罷!便當本宮什麼都沒有說過!張公子乃是閒雲野鶴之人,定然討厭這些瑣事纏身。無奈城中百姓被人欺騙,而朝中大臣太過迂腐,只信龍王!”
聽武后這麼說,張琛瞬間釋然了。他還以爲武后查到了他的身上,把他嚇了一跳。既然是這樣,武后委命於他,定然是一件好事!他正愁沒有辦法和能力對付霍義,辦法便來了!如果辦成了此事,武后定然會重用於他,到時他在結黨營私,不是,組建自己的勢力,那就方便多了!只要羽翼夠豐,只需振臂一揮,推翻唐王朝,坨坨的!剎那之間,張琛想了很多,也規劃了自己的未來。
想了想,張琛連忙抱拳道:“爲天下百姓,草民理應肝腦塗地!”
“好!本宮就知道張公子不會讓本宮失望!爲方便張公子查案,本宮暫封張公子爲大理寺卿!全權辦理龍王一案。張公子身無功名,遇事可能不便,本宮再送張公子聖皇金令,持此金令,如朕親臨,可行便宜之權!”武后言辭鑿鑿地道。
說着,武后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遞給了身旁的魏子才,魏子才連忙伸手接過。向張琛走去。
這倒是讓張琛一驚,只是初見面,因爲自己幾句話,武后便封自己爲朝廷三品大員,還送自己什麼令牌,如朕親臨,有木有這麼叼?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不過,不愧是武則天,果然夠氣度!看人很有眼光。用人更有眼光!
來不及細想。張琛連忙從椅子上站起。然後跪下,舉高雙手,準備迎接聖皇金令。魏子才把令牌遞到張琛手中,滿臉歡笑。他是武后的心腹。武后開心,他自然也跟着開心。他就知道,張琛必然會得到武后的重用,如果此事辦好了,以後更是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聖皇金令入手沉甸甸的,像是純金打造。張琛連忙磕頭,叫道:“謝皇后娘娘恩賜!爲天下百姓,草民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呵呵呵,張公子,快請起!這是本宮有求於你!張公子如果還有其他的需要,儘管跟本宮說便是!本宮會想方設法滿足張公子的!”武后笑道。
“謝娘娘!”張琛謝道。再次起身。看了眼手中的黃金令牌,這玩意。要是拿出去賣了,定然能值很多錢!唉,人生就是這麼無常!本來他只是個普通百姓,眨眼之間就變成了朝廷的三品大員,還能行便宜之權!說起來,跟做夢似的。
“不用了,草民暫時也沒有什麼需要!”想了想,張琛道。
“呵呵呵,那張公子,我們就先這麼說定了!只要張公子幫本宮查明瞭此案,張公子不管有什麼要求,本宮都會盡量滿足張公子!”武后笑呵呵地道。給她一種感覺,張琛定然能將此案查的水落石出!還有一種感覺,就是眼前這個張公子,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麼要求都滿足?強x行不行?張琛心中想到。有些猥瑣。
“爲娘娘分憂,爲天下百姓辦事,草民義不容辭,不求回報!”張琛恭恭敬敬地道。說的跟真的似的。此案對別人來說,或許棘手,但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因爲他已經清清楚楚地知道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呵呵呵,張公子大義凜然,讓本宮汗顏!”武后笑道。接着,又大聲叫道:“來人,備酒菜,本宮今日要與張公子在御花園把酒言歡!”
“是,娘娘!”那些宮女和太監,應道。然後匆匆下去了。
張琛又小小的吃了一驚。與皇后娘娘在御花園把酒言歡,這是多大的榮幸?這個武后就這麼看得起他嗎?
……
張琛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未時(13點到15點),確實是在御花園與武后把酒言歡。就他們二人,談談詩詞,談談國家大事,沒有遇到皇帝李治。
魏子才一直把張琛送到應天門外,然後看着張琛,笑呵呵地道:“張公子,以後輝煌騰達了,可不要忘了咱家呀!”
“力士說笑了,紅玉只是一介草民,難登大雅之堂,以後如有不懂規矩的地方,還請力士多多關照!”張琛抱拳,恭恭敬敬地道。
“呵呵呵,張公子過謙了!張公子得皇后娘娘喜歡,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呀!張公子請,咱家就送張公子到此了,還請張公子不要見怪!張公子以後若是遇到不懂之事,儘管來問咱家便是,咱家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魏子才笑呵呵地道。像他們這些做太監的,尤其是做到這種位置的太監,突出一個圓滑!
“會的,會的!力士,請!”
魏子纔回去了,而張琛又上了轎子,離開了皇宮。確實有些出乎意料,真沒想到,武后只是初次見他,就會如此重用他!難道他的臉上寫着“人才”兩個字?
伸手拿出懷裡的那塊金牌,入手沉甸甸的,絕對是純金的,而且上面的花紋,龍紋,雕刻的極爲精細。正面是一個“朕”字,背面是“聖皇”二字。正面的“朕”字四周,雕刻着兩條金龍,金龍身上鑲滿了細小的寶石。而背面,則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紋。花紋細緻,極爲精細。這玩意,要是放在他那年代,絕對是價值連城的!
可能是因爲龍王顯靈的緣故,今兒生意不是很好。張琛回到書局的時候,整個書局,除了小菊,一個人都沒有。一進書局,張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自己的屋子。
還沒靠近自己的房間,便已經聽到了屋裡傳來銀睿姬的聲音:“你們卑鄙!你們無恥!你們快點讓我離開!”
張琛皺了皺眉頭,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剛進屋,便看到銀睿姬窩在自己的牀上,懷中緊緊地抱着錦被。小臉梨花帶雨,煞是可憐,不過卻白裡透紅,看來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聽聲音,精神狀態也還行。
見張琛,銀睿姬嚇了一跳,連忙縮進被子裡,靠在牀角。
小蘭見張琛回來了,連忙叫道:“公子!”
“嗯!”張琛點了點頭,問道:“銀姑娘好點了嗎?”
“銀姑娘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肯吃喝,又要走,我們有點,有點沒辦法!”小蘭低着頭,輕聲地道。
“你卑鄙!你無恥!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銀睿姬看着張琛,罵道。
“銀姑娘,在下並無惡意,這一點,在下可以對天發誓!”看着銀睿姬,張琛輕聲地道。說着,他便向銀睿姬走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銀睿姬叫道。神情又急又怕,非常激動。
張琛還真的被銀睿姬的舉動嚇到了,連忙停下了腳步。而小蘭則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不知所措。
“銀姑娘,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元公子的事,在下心裡也非常難受!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張琛輕聲地道。還以爲銀睿姬是因爲元鎮死了,纔會變成這樣。
聽到張琛提及元鎮,銀睿姬瞬間不激動了。不過神色卻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已經哭紅的雙眼,再次流出了眼淚。
“唉,銀姑娘,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節哀順變!銀姑娘,你得保重好身體,只有這樣,才能爲元公子報仇,不是嗎?”看着銀睿姬,張琛輕聲地道。也許,此刻只有利用仇恨,才能讓銀睿姬冷靜下來。
銀睿姬確實冷靜了下來,看向了張琛,冷冷地問道:“你知道是誰殺死了元公子,不是嗎?”
張琛沒有回答銀睿姬,而是轉頭看向了小蘭,問道:“碧瑤呢?”
“今兒早上,公子走後不久,碧瑤小姐便有事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小蘭看着張琛,恭恭敬敬地道。碧瑤之前是她們的小姐,如今,碧瑤稱張琛爲公子,她們也就稱碧瑤爲碧瑤小姐。
“哦!”張琛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了銀睿姬。
“公子,我,我……”小蘭看着張琛,欲言又止。
張琛又轉回頭看向小蘭,笑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公子,今兒上午銀姑娘便醒了,醒了之後,銀姑娘便要離開。當時銀姑娘身體虛弱,卻執意要走,我和小菊都,都,都說服不了。於是,於是我們,我們就脫了銀,銀姑娘的衣衫,這樣,這樣銀姑娘就走不了了!”小蘭低着頭,結結巴巴地道。說到最後,聲音都小的張琛快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