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事發前,死者突然發狂,咬傷了一名護工。”
“那可真夠厲害的。”
蔣軒感嘆了一句,卻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能提供什麼線索。
眼看現在對案發現場的調查已經得不出什麼結果,蔣軒也沒有多猶豫,便說道:“孫隊長,我們去問問那些目擊者吧,這裡我看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也是。”孫宇墨走出房間,對着外頭正在抽菸的方堂說道:“小方,我們想要見見目擊者,能安排下嗎?”
“目擊者?”方堂愣了一下,緊接着就道:“哦,你們說的是那七個病人啊?見見是沒問題,但三位領導,那七個人可是精神都有些問題啊,你們警察幾天前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就問了他們幾句話就放棄。他們說那些人腦子不行,說的話沒法當證據用。”
“沒事,我們就是去見見而已。”蔣軒也走出來道。
“好吧。事情發生後,他們就被轉移到了另外一間公共病房,三位這邊請。”
蔣軒和林妖妖跟着走了出去,沒走幾步,卻是發現孫宇墨還留在了原地。
“孫隊長,你這是?”
“問人的事情就你們去吧,我再看看現場,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應該能找到些東西。”
聽孫宇墨這麼一說,蔣軒便放棄了叫他一起的念頭。
畢竟孫宇墨的直覺可不是一般人意義上的直覺,而是一種類似特異功能一樣的超常直覺,他剛纔既然那麼說,那病房裡恐怕還真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留了下來。
把孫宇墨留在了案發現場,蔣軒和林妖妖兩人則是來到了距離案發現場並不遠的一間病房內。
這裡和案發現場一樣,也是三樓的一間公共病房,房間裡有七個穿着病號服的病人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邊上還有一名男護工在一旁陪護看管。
方堂先走了進去,和那位男護工說了幾句,後者點了點頭,便對着七名病人拍手道:“各位,有警察叔叔要問你們幾個問題,請大家集中一下。”
病房裡的七個病人雖然目光和行動都有些呆滯,但看起來也並非是那種完全瘋狂的病人。
聽到男護工的話,他們立刻就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然後站了起來,排成了一排。
“兩位領導,你們有什麼就問吧。”方堂說道,“不過對於他們的話,你們聽聽就行了,不用當真。”
“我明白了。”蔣軒點了點頭,便上前對七名病人詢問了起來。他沒有一個個詢問,而是直接一次性問起了七個人。
“各位,我想知道,幾天前一位新病人死在了你們面前,有誰能說下當時的情況嗎?”
蔣軒話音落下之後,對面的七個病人卻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們有的目光對着天花板,有的則緊盯着腳下,有人舔着食指,也有人在自言自語。
“咳!”那位男護工看不下去了,在邊上說道:“這位同志,他們可不是正常人,你問的問題太複雜了,他們回答不了。”
“是這樣嘛?”蔣軒皺了下眉頭,只好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又問了一個人問題,但這一次結果還是一樣,七個病人沒有人理睬他,這讓蔣軒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見狀,他只能無奈看向了方堂,後者也是得到過方院長的叮囑,所以便走到了那位男護工身邊,和他耳語了幾句。
隨後,方堂就指着男護工對蔣軒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們告訴他要問些什麼,讓他來幫你們問。這七個人都很聽他的話。”
雖然這樣一來有些麻煩,但蔣軒也只好採納了這個辦法,先把要問的問題告訴了男護工,然後由他一一來詢問那些病人。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的確很管用,比起蔣軒他們,這個經常和他們這些病人打交道的男護工,的確更能問出些東西。
在他的詢問下,七位病人都表示,案發時他們的確沒看到什麼人影,那死者的腦袋就是突然消失的。。
而除此之外,現場還有些其它古怪的地方。
七人之中,有兩人表示,事發時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麼古怪的聲音。
另有三個人表示,在事發時,他們有在病房裡聞到了一股怪味,那味道就好像是尿騷臭一樣。
“古怪的聲音?尿騷臭?”蔣軒將這些記了下來,隱隱覺得這可能與案子的真相有關聯。
但看到他那麼重視這七個病人的話,作爲傳聲筒的那位男護工卻是笑了:“兩位領導,他們的話你們聽聽就算了,難道還要當真啊?這些人腦子都有問題,他們的話怎麼能當真?之前你們同事來問的時候,也就是聽聽而已,根本沒當回事。”
這男護工一口一個腦子有問題,這種態度讓蔣軒微微有些不滿。
“他們只是精神有些不正常罷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在撒謊。”
男護工冷笑了一聲:“好吧,你們說啥就是啥,反正這事情也與我無關。”
就在男護工話音剛剛落下的同時,一位病人忽然擡起頭,對蔣軒說道:“怪、怪物!那個人說身邊有怪物!”
怪物?蔣軒心中一驚,剛要問一下這位病人,那男護工卻是在邊上又笑了起來。
“噗嗤!哈哈哈,你們還說他們不會撒謊?有怪物這種事情都能說出來了。怪物?哪裡有怪物?我們怎麼沒見到?哈哈哈!”
蔣軒沒理這人,而是對方纔那名病人追問道:“是什麼怪物?那人有說嘛?”
“沒,沒有。”病人搖了搖頭。
見狀,蔣軒也只好嘆了口氣。
這時,他看似乎能問的已經問了差不多了,便和林妖妖一塊離開了病房。
在他們身後,方堂跟着道歉道:“對不起啊,剛纔那人也是最近被氣到了。他本來可以提前放假的,因爲這案子現在又不得不留在病院裡加班,所以積了點脾氣,兩位還請不要介意。”
蔣軒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和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發脾氣。
回到案發現場,兩人看到孫宇墨還在上竄下跳的尋找着線索,只是看他一臉喪氣的樣子,蔣軒也知道了結果。
“怪事了,明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有東西的,可我就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孫宇墨嘆了口氣,擡頭問道:“蔣軒,你們那邊呢?”
蔣軒看了眼站在警戒線外的方堂,低聲說道:“我這裡倒是找到了些線索……”
接着,他便把自己方纔打聽到的,和孫宇墨說了一下。
不過很顯然,光是這些,還不夠讓兩人得出些實質性的結論,所以略微討論了下,兩人便把主意打在了遠在公司的朱頂天身上。
蔣軒走到了房間角落,用耳朵裡塞着的耳機問道:“三胖,我們剛纔說的你都聽到了嗎?”
“清清楚楚。”朱頂天的聲音同時在三個人的耳機裡響起。
“那你有什麼看法嗎?”蔣軒問道。
朱頂天這人雖然平時表現的有些瘋瘋癲癲,但論起智商,他應該是四人中最高的,所以蔣軒也很想知道他目前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