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聽到這,孫宇墨忽然打斷道:“三胖,就算編號372的名字的確是叫歲獸雕像,可這也不能說明現在的事情與這個雕像有關吧?別忘了,我們現在手頭掌握的證據,分明是指向了一頭活生生的歲獸!你那雕像就算帶着歲獸兩個字,也不可能像真的歲獸一樣吃人吧?”
“這倒未必……”
一旁的林妖妖忽然搖了搖頭:“不要把鬼物當成是普通的物品,就算只是雕像,它也未必不能吃人,想想你們之前曾經遇到過的那些鬼物吧。”
林妖妖的話,頓時讓孫宇墨語塞,他想到了自己當初第一次遇到的面壁女,還有朱頂天那次遇到的玩偶服。前者本體只是一個塗鴉,卻可以變成活生生的女人,後者更是兩具可以繁殖和吃人,如同活物一樣的玩偶服。
連玩偶服都可以吃人了,爲什麼雕像不能呢?
這時,蔣軒卻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林妖妖,說起來,我們遇到的那些鬼物到底是怎麼誕生的?一開始的時候,你曾經告訴我鬼物是鬼怪的物品,可像這次的歲獸雕像又該怎麼解釋呢?難道這歲獸雕像是真正的歲獸變得?”
孫宇墨的雙眼一亮,也是興致勃勃道:“對!林妖妖,這些鬼物到底是來自哪裡的?我以前就想問來着。”
遠在公司的朱頂天,也在這時候屏住了呼吸,對於鬼物的來歷,就連他也很是好奇。
“好吧。”林妖妖嘆了口氣道:“你們既然想知道,我就說一點。不過其實對於鬼物的來歷,我自己也不很清楚,我能說的,就只有我過去從蔣峰先生那聽到的,他對鬼物的來歷做出的推測……”
“蔣峰先生曾經說過,這世上本沒有鬼,但人的邪念成爲了鬼誕生的溫牀,相對應的,鬼的邪念,也成爲了鬼物誕生的溫牀。換句話說,所謂的鬼物,都來自於鬼的邪念。”
“鬼的邪念?”蔣軒納悶道。
“我可以舉個例子說明一下,雖然不一定是真的,就拿我們在遊樂園遇到的玩偶服來說吧,那兩個玩偶服,應該就是人的怨念影響到了兩具玩偶服,讓它們玩偶服產生了靈,而玩偶服的靈,又因爲想要便ChéngRén,於是便讓這兩個玩偶服成爲了鬼物,擁有了通過吃人而變化ChéngRén的能力。”
“所以說,我們現在要找的歲獸雕像,就也有可能是因爲歲獸的邪念影響,而變化成鬼物的。”
“好吧……”孫宇墨聳了聳肩,“說來說去,我怎麼覺得現在我們的工作反而更加沒有頭緒了呢?本來只是要找個怪物,現在倒好,又多了個雕塑的選項,這該如何是好?”
孫宇墨的話,讓林妖妖也忍不住搖了搖頭,似乎沒有頭緒的樣子。
然而,林妖妖的話,卻是給了蔣軒一個新的思路。
“有了!”他忽然一拍手,然後對孫宇墨說道:“孫隊長,你能不能幫我再問問這次案件裡死者的背景?我需要與他工作有關的情報。”
這次案件的死者名叫趙越,是東昇市本地郊區土生土長的居民,這點在來之前,孫宇墨已經從警局那打聽清楚了,不過關於他的工作情況,這些孫宇墨倒是沒去打聽過。
“工作背景?”孫宇墨雖然有些不解,還是立刻就打起了電話,他前刑警隊隊長的排面還是很管用的,沒多久就問道了需要的東西。
掛了電話,孫宇墨說道:“蔣軒,已經打聽清楚了,趙越之前在市裡面的一家拍賣行工作,在那裡擔任保安。”
“拍賣行嘛……”蔣軒託着下巴沉吟了一會兒,“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孫宇墨好奇道。
蔣軒擡起頭,對他們說道:“各位,我懷疑,我們這次要找的,或許真的不是一頭活生生的歲獸,而是編號372,也就是那座歲獸雕像。因爲從趙越的工作經歷看,他會被襲擊,很有可能是因爲看到了歲獸雕像。”
“就像林妖妖剛纔說的,鬼物是因鬼怪的邪念而誕生,本身就會有類似鬼怪的一些特性,這一點,從三胖已經修復的圖鑑裡我們就可以看到,編號372的一些特性幾乎和真正的歲獸一模一樣,換句話說,它就也可能像真正的歲獸一樣,只要看到過它的本體,便會成爲其襲擊的目標。”
“趙越這人是拍賣行的保安,而在那種地方,理論上應該可以看到許多古董,會不會我們要找的編號372,就混在了那些古董中,因爲意外被趙越看到了呢?”
“是有這種可能。”林妖妖贊同道。
孫宇墨卻是持不同意見。
“不對啊,如果照蔣軒你說的,那趙越工作的拍賣會應該還有別的人也死了,一個拍賣行的保安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吧?”
“唔……這我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去調查清楚吧。不管怎麼樣,蔣軒的推斷有其合理性,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試着尋找的線索。”
衆人意見不一的時候,林妖妖最後做了一錘定音。
敲定了下一步方案,衆人便推門離開了檔案室。
門外,吳瑤已經有些等得不耐煩了,見到他們出來,她立刻問道:“蔣軒,怎麼樣了?你們有頭緒了嗎?”
“暫時還沒有。”
蔣軒在這裡故意撒了個慌,雖然這樣有些違背了他和吳瑤的約定,但隨着真相的逐漸揭開,這次調查的危險性已經毋庸置疑,繼續讓吳瑤跟着他們,只可能讓她遇到不必要的風險。
抱歉了學姐,我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在心裡唸叨了一句,蔣軒嘴上說道:“學姐,雖然可以確認這次的事情可能是歲獸做的,但那妖怪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也想不出該怎麼找到它。”
“這樣嘛……”吳瑤抿了抿嘴脣,眉頭緊皺在一塊,“那怎麼辦?”
“這樣吧……我們先回去找找看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吧。等有消息了,我們再通知你。”
吳瑤聞言,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只好點了點頭。
見事情就這樣糊弄了過去,蔣軒隨即就和她告了辭,領着孫宇墨他們離開了雜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