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嘟囔了一句,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行了,跟我還客氣什麼,晚會七點不是就開始了嗎,趕緊過去吧。”
林蕭出去打了輛車,這話題也算是結束了,剛好王海泉也回來了。
“這幾天都沒見到你了。”
林蕭過去打了個招呼,順便拉着王海泉一起參加晚會。
“我對這晚會沒興趣,你們過去吧。”
王海泉看起來心事重重,打不起精神來,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他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林蕭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林蕭擺了擺手,回頭就跟着王海泉坐在椅子上。
“怎麼回事,平時你也沒這種表情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王海泉微微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你這可就沒意思了啊,平時你對我怎麼樣,當時我沒開口你就直接拿了五千塊錢給我,要是真把我當兄弟,那就說出來,有什麼事情一起解決,你這麼憋着不難受?”
林蕭拍了拍王海泉的肩膀,這也是一種安慰。
“我不想說,這是的家事,跟你們無關。”
說完王海泉就站起來,他嘆了口氣,無論林蕭怎麼問,他對此都是絕口不提。
“你真沒把我當朋友,家事怎麼了,有哪一次你沒幫我?”
林蕭臉色冷了下來。
“我不是不想說,而是這件事情不是你能夠處理的,我爸跟我說的時候我也很無奈,現在只能看情況了,希望他能沒事。”
“怎麼回事?”
聽王海泉的意思,他的父親遇到的可不是小事,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你先跟我說是什麼情況。”
王海泉實在是拗不過,只能說明了情況,一番說辭下來,林蕭的臉色更加難看,本以爲是可以輕易擺平的小事,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夠,就是拿上所有的資金也不行。
“你爸這是得罪到了什麼大人物吧,公司怎麼能出現這樣的虧空,而且那個合同怎麼就出現這樣的問題?”
雖然林蕭對公司上的事情一竅不通,還是猜得出,這是有人做了手腳。
王海泉的父親經營了一家公司,生意還算不錯,雖然不是很大的公司,但在大部分人的眼裡也是個富二代了,他父親也是個良心商人,這次接觸到了一個合作,本以爲能談個大生意,到了合作的時候卻發現合同出了問題。
這不是王海泉父親的合同出問題,而是對方公司,有好幾條霸王條款,而且都是已經簽過字了,當時還沒出現,很可能是被人掉包了,對方一直死咬着不放,如果繼續做下去,那可就是虧本的買賣。
就是把這公司全部都虧光也不夠,他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
現在王海泉只能祈禱找到對方公司的弱點。
“這不太可能,這肯定是個圈套,想讓對方承認可沒那麼簡單,而且對方公司的權利也不小,我估計這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手段了,你先彆着急,咱們再想想辦法。”
林蕭嘆了口氣,腦海中卻萌生出了一個念頭。
這件事情恐怕只有一個人能出面解決。
如果林蕭提出,那對方絕對會同意,只是他也要付出。
“這件事情說出來好受多了,我今天回來就是跟學校請個假,打算再繼續回去,我父親現在壓力很大,我擔心他會想不開。”
說完王海泉就站起來,走的方向正是宿舍,今天應該是收拾東西的。
“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穩住自己的情緒!”
林蕭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他知道眼下所有的安慰都是沒用的,應該用行動證明,只是他有些糾結,到底該不該找人幫忙。
如果找人幫忙的華,那也是破壞了他自己的規矩,當初說好收手的,之後再也不會臨摹。
現在林蕭陷入的可是兩難的境地。
若是臨摹的話,能夠幫王海泉脫離困境,這是他最困難的時候,對方的公司若是一直死咬着不放,那樣的虧空他們肯定承擔不起。
但這樣,他對不起的就是爺爺,浪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林蕭心底無比糾結,到底應該怎麼做?
他想起,當初自己困難的時候,王海泉可是二話不說就把錢拿出來,他是自己關係最鐵的兄弟,如果沒有他,可就沒有後來的自己。
林蕭眼神堅定,等王海泉走之後翻着自己的抽屜,找到了那張名片,這纔過去一天的時間而已,名片還是嶄新的,他本以爲自己再也不會用到了。
找到名片之後林蕭給李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暫時有事不能去晚會了,他們正玩得起勁,就答應下來,以爲是陪着王海泉散心去了。
林簫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王海泉的,他這時候纔剛上出租車。
“怎麼了?”
王海泉的聲音疲憊。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告訴叔叔,千萬不要放棄,就跟那個公司鬥到底,明天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我們隨時聯繫!”
沒等王海泉的回答,林蕭就把電話掛斷,這最後一個電話就是打給洛宇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想想自己當初說的有多信誓旦旦,現在爲了王海泉只能破例。
林蕭按了號碼,遲遲沒有撥通,遲疑了五分鐘,他還是選擇了撥通。
電話那頭只響了一聲就接了電話。
“林蕭。”
洛宇記得林蕭的電話,但沒有主動聯繫過。
“我是,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談一下,現在方便嗎?”
“我讓人去接你,在校門口等着。”
洛宇緩緩開口,掛了電話,嘴角帶着微笑,我看着那空處,心底一陣輕鬆。
幾分鐘後林蕭走了出去,沒多久校門口就停了一輛豪車,走下來的正是上次的司機,這是洛宇安排的車。
司機走下了車恭恭敬敬的走到林簫的面前。
“林先生,請上車吧。”
說完他推開了車門,示意林簫上車。
幾十分鐘後他來到了上次的豪宅,這裡心底的感受卻不一樣,尤其這次是他主動來談合作,上次明明說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