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藥香見她聽進去了,便鬆了口氣。
人族大乘被殺,手中的地盤必然會被其它大乘所佔,那時便會引起無數門派的紛爭。無數門派弟子會死傷,就連那些靠門派保護的凡人,也會被波及到,整個世界將會比現在更亂。
但如果只殺妖王的話,便可以讓世界安定下來,大家將不再會受到戰亂引起的親人離散,死傷的痛苦。
盧小鼎笑眯眯得瞧着她說:“師姐,我們就等着他們來好了,到時候低調些,不讓她抓到把柄。對了,你的身體沒事了嗎?”
“嗯,沒什麼大問題。”盧藥香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我之前那個樣子,是因爲我借用了一種力量。那是我和善水無意中發現的一塊靈水冰魄,把法紋和身體煉爲一體,便可以把它放在體內。”
“在遇到危險之時,便可以借用它的力量,因爲冰封的原因,人便不可以再治療了。”
盧小鼎皺皺眉說:“像冰塊一樣?用的多了,會有不良的後果嗎?比如,最後身體會變成冰塊那樣。”
“只要時間用的不長,就不會變成這樣。而且有個辦法解決,找到至陽修士,從他那得到陽氣便可,我派十皚峰的弟子,不說個個至陽,卻也都是擁有陽氣最多的地方。你只管放心,不會有事。”見她都沒查看,只是憑着猜測,盧藥香便解釋道。
原來是如此,陽氣可以破解掉冰魄的寒氣……
盧小鼎點點頭,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問題了。突然,她想起了一事,不由得脫口而出,“柏震師兄,可不就是十皚峰的人。我們本來就和他很熟,這陽氣不好借的話,直接找他便行了吧。”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有幾次確實也是找他解的寒氣,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盧藥香笑道,柏震自然是個好人選,但離至陽還差得遠了,好在十皚峰主要的心法便是修煉陽氣的,誰都可以借點陽氣。
雖然那功法纔有童子之身才能修煉,但十皚峰就沒少過弟子,劍法厲害大家都爭着去。
沒事就好,盧小鼎放下心來,又和她說了些話,這才離開房間回去了。
她打算回到冰殿中,這幾天消耗的精力太多了,就連她都得好好的休息幾天才行。
走到橋上之時,盧小鼎回頭看着身後的卷龍城,默不出聲的看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回到託託那。
天霸所帶妖軍就在對面,並沒有過來騷擾,他自己還得把兄弟處理一下。不管是吐出來給個交代,還是把能下的全吃掉,都是個花時間的事。
到是那九陽妖王,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二兒子死了,傳回來的畫面卻不是他被什麼修士殺死,而是被大哥吃掉的。
九陽妖王幾乎拆了自己的宮殿,他很清楚,不到有生命威脅時,老大王霸是不會吞掉王力的。看來,他們是遇到了相當難對付的敵人。
不知道是哪路來的人,害得他損傷了兩名兒子,人族現在真是膽大包天,真想連上面的也扯進去?
九陽妖王多少年都沒離開過陽殿,現在爲了被殺的兒子,還有他的威嚴,必須走出來。業要看看,到底是人族誰的手下,敢不給自己面子。
命令一下,陽殿中便忙碌起來,所有伺候的妖族全部出動,就是爲了讓妖王出門一趟。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得保證妖王就算是在外面,也能享受平日享受的東西。
等他可以出門之時,已經是四五個時辰之後了,登上巨大無比的飛天船,九陽妖王直接向西乾洲進發。
“小墨,你覺得這件事要怎麼做,那個煉丹師要來了,不知道帶了多少人。有可能我們一出手,那些人就會全部幫她。”盧小鼎坐在冰梯前,看着坐在樓梯扶手上的墨魔妲講道。
墨魔妲摸着下巴說:“只要幹掉她,大乘就會來,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動手。”
“封晨一直以爲煉製的法陣是用來防妖族的,如果我們提前用法陣殺合體期的修士,就太過浪費了。之後來的大乘就不會上當,不能提前使用,但如果直接殺了鳳凰,這仇恨拉得也太多了。”盧小鼎把下巴擔在膝蓋上,盯着地上的一朵冰花說道。
“小心肝,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墨魔妲笑道。
這時,站在旁邊一直聽着的草包開口了,“這外面不是還有妖族嗎?只要把那煉丹師扔出去,妖族肯定很喜歡殺她。”
盧小鼎猛得擡起頭,瞪大眼睛看着他,“對啊,幹嘛一定要我們動手,還有妖族可用啊!”
“那得好好的計劃一下,不然那什麼鳳凰不上當。”這到是個好主意,交給妖族去幹,墨魔妲便講道。
盧小鼎卻狡黠得笑道:“我有更好的主意,你們就等着看好了。”
墨魔妲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總覺得她想出來的東西,肯定會有很大的危險,這人都不知道懼的。
“在這之前,我得先把鳳涑體內的毒排空了。準備一間房,我要閉關,順便把鳳涑給我帶進去,好久沒給他解毒,他這幾天有點懶散啊。”盧小鼎咧嘴笑道。
“小心肝,你竟然用得到那胖鳥?”墨魔妲一聽她要和鳳涑單獨閉關,便嘟囔起來。
盧小鼎卻抿嘴笑了笑,把自己的計劃傳音告訴了他。草包太過不靠譜,說不定都不用別人問,就會自己講出去,便暫時不告訴他了。
而草包也沒這麼大的好奇心,只要小鼎吩咐的事,他都會去照辦,知不知道原因都無所謂。
墨魔妲聽完之後,便壞壞得笑道:“小心肝,你真壞。”
“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誰也阻止不了。大乘和妖王,不管是什麼族,都得給我去打開法陣。”盧小鼎笑道。
“難道,有人阻止你了?”墨魔妲敏感的一挑眉,笑嘻嘻得問道。
盧小鼎只是笑了笑,站起來理了理衣襬隨口說:“沒什麼,反正阻止不了。”
墨魔妲抿着嘴笑而不言,有些事不用點明也能知道,不同族爲異類也。
怕走丟一直就沒幹過活的鳳涑,正在和雷獸王邊聊邊啃食着一隻不知那來的獸腿,邊吃還邊舔着手指時,就被草包拖走了。
雷獸王目送着他就這麼被拖走,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嘀咕道:“這隻鳥再養肥點,應該才更好吃吧。”
墨魔妲覺得鳳涑應該洗乾淨了,才能夠去閉關,便把他脫光按在冰水裡面洗了個乾淨。把他弄得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
等鳳涑穿着件幹件的衣服,髮絲上還帶着水滴被推進一間房,冰門被重重得關上,還給封起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你們要做什麼,我又不跑,你們把我關起來幹嘛!”他使勁拍着門喊道,卻發現了一層禁制,似乎是墨魔妲的禁域,頓時就急了。
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了盧小鼎的聲音,“喊什麼喊,過來這裡躺下。”
鳳涑趕快轉身,才發現這房間內不止有他,還有更可怕的盧小鼎,看到她就能想起解毒受的苦。
她爲什麼也關在這裡,還把門都封了起來,難道要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對了,剛纔還把自己洗得白白的,難道!
心中這麼一想,鳳涑便不由主的抓緊了衣領,想把衣服包緊些。
盧小鼎看着房中的冰牀,覺得大小也差不多了。讓鳳涑在這裡睡着的話,就省得他廢話和動來動去的,影響自己解毒了。
但等了半天也沒見他過來,就回頭說道:“怎麼了,快脫了衣服睡上去呀。”
這一轉頭,就看到鳳涑像只小鳥仔似的,抓着衣服神情又緊張又害怕,卻莫名其妙有點激動的樣子。
盧小鼎就這麼看着他,揣摩過他的心思後說道:“又不是第一次解毒,你怕成這樣幹嘛。不過這次是最後一次解毒,時間要長點,但以後你就不會迷路了,想想還是有些小激動,對吧?”
她當鳳涑已經知道了這事,這是想着解毒之後,便可以不用再受苦而激動呢。
“啊,解毒啊?”鳳涑愣了一下,原來是這事。
平時解毒可都是在外面,隨便找個地方扯過來就開工,而且也不用躺平了,他都是在地上翻來滾去的。
這次突然要躺在牀上,還真是有些意外,難道是嫌自己每次都滾來滾去的,所以要綁在這牀上了?
“快點過來,我這幾天魂力用得過多,還得先調息呢。”見他還在發呆,盧小鼎便拍了拍冰牀,再浪費時間,那些傢伙就到卷龍城了。
一想到又是解毒,鳳涑就覺得頭皮發麻,但是隻是最後一回,以後就能輕鬆了,他又只得硬着頭皮走了過來。
坐在冰牀上,他把袍子脫掉,光着膀子問道:“褲子要不要脫?”一想到自己這樣的俊鳥,要光光的睡在冰牀上,他就有種成了白切雞的感覺。
“不用,張嘴。”盧小鼎纔不想他像個裸/屍一樣的睡在那,兩指夾着粒灰色的丹藥就伸到了他的嘴邊。
鳳涑是個吃貨,聽到叫張嘴,還有東西送到嘴邊,連問都沒問就張嘴吃掉了。
丹藥才下肚,他就得眼皮重眼花,晃了晃砰得就倒在了冰牀上,睡得不醒人事了。
盧小鼎把他拖得擺放好,也爬上冰牀上盤腿坐好,深深得吸了幾口氣,看了鳳涑一眼。右手中多了把只有一指寬的短劍,左手則開始在他的身上摸起來。
突然,她眼中閃過厲色,手中的短劍狠狠就紮在進了他的左肋處,把昏迷之後自我防備,四處遊走的妖晶給扎住了。
看着短劍因爲妖晶的掙扎微微顫抖着,盧小鼎閉上眼睛進入調息,兩條血絲從她的左右手飛出,落在了短劍上。
她開始邊調息,邊給鳳涑解毒了。擔心他睡不住,所以才讓藥讓他死一般的睡過去。不然打擾到她,反而會因此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