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安水落一時想不出別的辦法,於是把盧小鼎給拖了回來,讓她在碎石上坐下,神力便打入她體內,想要把那些懼魄給縮小或是提出來些。
沒想到神力剛鑽進去,盧小鼎馬上便又跳了起來,玩命的打向她。
神力也讓她感覺到了危險,簡直就是一觸即發,根本不管對方是想做什麼。
當石室的洞頂整個塌下來,可以看到天空後,安水落終於第六次安撫下盧小鼎,她不想幹了。
“我們出去吧,先不煉了。”嘆了口氣,她異常溫柔得說道。
修爲相差太多,現在她只要隨便有點不對,盧小鼎就得炸毛。想想真是自作孽,把魂魄補成這樣,如今還得把她供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盧小鼎摸摸頭,覺得有些發疼,傷口到是沒有,已經被自行治療好了。她動了動肩膀,很累得說:“補魂魄好累啊,全身都弄得痠痛了,仙子姐姐,下次讓我睡着補好不好?”
“行啊,要是可以的話,我把你綁起來,那樣就不會亂動了。”安水落有氣無力的說道,怕她發起瘋來,便抓住她的手飛了出去。
剛一落地,便聽到了安水吟陰陽怪氣的聲音,“我還以爲安家被人攻擊了,沒想到是你弄出來的,這是不是想把安家毀掉,好沒人管你就能爲所欲爲了?”
“滾開,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安水落今天可是被盧小鼎折騰得沒有力氣了,現在脾氣非常的暴躁,和平時那個從骨子裡面透着優雅的女人已經不同。
她現在一點就炸,完全不輸給盧小鼎,張嘴就罵了過去。
安水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沒料到她能說這樣的重話,便揚起頭嘲笑道:“自命不凡的姐姐,原來一直隱藏着這種性格。只不過被我搶了個男人,你就自甘墮落到這個地步,不止想煉個假男人出來,還變得俗氣低賤了。”
“……”安水落沉默不語的看着她,突然說道:“你敢對我放殺氣嗎?”
“有何不敢,我可不相信一直疼我的姐姐,會動手殺我。”安水吟一擺手嘲諷道,隨即便放出了股殺意。
瞬間,一道黑影就衝到了她的面前,臉上便被什麼打到。她擡眼的剎那間,額頭上更是接連被撞擊了無數下,痛得她哼了聲。
“什麼東西,你竟然對我動手!”安水吟神力噴出,把抓住自己撞個不停的東西震開,才發現竟然是那個被安水落帶回來的小空族。
她氣憤得伸出手掌,紅豔豔的指甲閃閃發着亮,神力在掌中匯聚,周圍地板和石柱上脫落下石塊,全被神力給吸了起來。
盧小鼎露出白森森牙齒,對着她吼叫着,縱身躍起後身後瞬間衝出漫天血色,如巨大的披風擋住了頭頂的陽光。
“有兩下子啊。”安水吟感覺到了一股和大乘明顯不符合的氣息,這個空族的實力似乎不止是大乘。平時感覺不到,今天怎麼一打起來,就有這種感覺了呢?
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的額頭上腫起了個青紫的包,竟然被撞得起包了。
“姐姐!我受傷了!”下意識的,她向安水落驚慌得喊道。
安水落掃了她一眼,一點氣息也不放,直接從後面抱住盧小鼎,然後才傳音給安水吟,“收回你的殺氣,滾。”
神力已經在手中匯聚,圍觀的人也不在少數,有人早去向族長安風通報了。
安水吟這時也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她,突然散掉手中的神力,直接轉身飛走了。
而盧小鼎也慢慢的平靜下來,眼神恢復了原來樣子,莫名其妙的回頭看着安水落,不解的問道:“仙子姐姐,爲什麼補完魂魄之後,你總是怪怪的,老要摸我啊?”
“休要胡說,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一些。”安水落老臉一紅,見她已經恢復了平靜,便鬆開手站在一旁拂袖看着圍觀的族人說道:“這件事我會去找安風解釋的,你們把這裡清理一下。”
只管破壞不管收拾,她帶上盧小鼎不顧其它人的想法,也不給個解釋,便直接回去了。
親自把人送到房間中,安水落叮囑盧小鼎一定別出去,先好好的在房中休息。等她琢磨一下這魂魄以後要怎麼處理,不會總是傷人後才能再出去。
盧小鼎很聽話的點點頭,保證不出去。但安水落還是不放心,在門口設下了個禁制,如果盧小鼎出去,她便會知道。
安水落現在頭很大,她得趕快去找找這方面的行家,比如邪修們。花點大價錢問問,出現這種情況後,要怎麼才能夠解決,她可不想什麼時候就被盧小鼎害死了。
“姐姐忙去吧,我也想休息一下,大概剛補完魂魄還不習慣,覺得有些不舒服。”盧小鼎衝她擺擺手,總算是把她給送走了。
確定只要自己不出去,在房中的行動說話就不會被探查到後,她便坐在託託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補上魂魄了?”長久不說話的託託,突然開口問道。
盧小鼎沒回答,只是問道:“雷獸王呢,又和草包出去惹事去了?”
“它想多接觸點地族,所以跟着草包出去瘋了,不知道是不是想找個好的地族靠山。”託託在對上她時,說的話要多些,但怎麼樣也沒有今天的多。
這讓盧小鼎有些奇怪,“你今天怎麼話這麼多,難道是有事找我?”
託託暗暗的白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說道:“我在窗口看到了,你失去了理智。”
“你是擔心我被控制了?”盧小鼎歪頭看着託託,用手指戳了戳它的頭,然後靠近它小聲耳語道:“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不過,讓她以爲我容易失去理智,不是很好嗎?”
託託不明就理的看着她,剛纔在窗口伸着脖子看下去時,覺得她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非常容易就激怒了。
“恐懼,我現在什麼東西都覺得害怕,比如剛纔飛過的一隻鳥,它扇動翅膀發出來的聲音,嚇到我了。”盧小鼎轉過頭看着窗平靜的講道。
“那個蠢貨,把懼魄弄多了,搞得我有一點點動靜就覺得害怕。”
“不過……”她停頓了一下,才幽幽得說道:“只要把一切能讓我害怕的東西都毀掉,便不會再恐懼了。而且恐懼到了極致,可以產生超出本身的強大力量,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對於現在的我很有必要。”
盧小鼎看着窗外笑了起來,連鼎心都會顫抖的恐懼,在手中毀滅的時候,可是能讓人無比的舒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