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林的聲音在神廟之中空空蕩蕩的迴盪着,就像是風聲一樣。
呼魂之法說起來簡單,即使是民間也會一些皮毛的呼喊離體魂魄的法子,但是做爲元神修士,他的呼喊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但說起來,又沒有什麼可說的。
神而明之。
聲音出他之口,卻如風聲在這個神廟之中流轉。
這是他以呼魂之法與迴文法再加上風語咒結合而成的法術,元神法最大的玄妙就是能夠將一些簡單普通的法術,在元神驅御之下揉合成新的法術。
神廟各個角落裡彷彿起了風,有風在呼嘯,但是卻又沒有風吹拂的感覺。
隨之,那些幽暗的角落裡突然之間,傳來各種各樣的迴音。
但是其中有一句回答特別的清晰:“在這!”這是沈其深校長的回答,清晰而明確的送入隗林的耳中。
聽到了這個回答後,隗林以斬字決將那些試圖反向勾自己魂的聲音給一一斬去,然後順着沈其深校長的聲音來到了一個地方。
來到那裡一看,才知道原本他們三人居然抓住了兩位地獄花組織的成員。
加上之前死的一個和被隗林殺了的,這神廟裡就相當於有五個。
並且在短短的時間內,居然已經完成了通靈問訊。通靈問訊是趙千禮做的,這是他最擅長的事。
隗林至今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出身,額頭一隻眼睛,玄妙莫測,只知道他可能是某個門派從小培養的靈童,靈童當然是最擅長通靈了。
這兩個人隗林根本就不認識,只是聽趙千禮說,被他遠遠的看到,然後一直追了上來,還想反抗,被沈其深校長一把就‘定’住了。
在趙千禮的通靈問訊之後,得知他們也是得到了一道神秘古老的令符才得以進來這裡,他們也是研究了許多年,折了許多的人手,才能夠在這裡進出行走,並且做到簡單控制這座神廟的顯與隱。
到了現在,基本上來了說,這一次行動的目的已經基本完成,封印並收走了那個邪神,並且將這個地獄花組織的人抓住了兩個。
再就是大家對於這個神廟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不光是隗林,大家都覺得這座神廟,可能不屬於地球,這是一種感覺。
地球在超凡界的歷史也不算長,上古、中古、近古,這隻有神話傳說,難有真實的歷史考究。
位面、星空、高維,這些東西在隗林的腦海裡閃過。
“毛小方呢?”沈其深注視着隗林。
於是隗林將那裡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當下沈其深便要去看。
並告訴隗林,毛小方雖然茅山出身,但是後來又轉修了嶗山紙身法,論保命,是五個人之中最強的。
四個人再來那一間屋子裡,來到了一面寫滿了古怪文字的牆壁前。
隗林說毛小方就是在看了這些字之後,紙身就腐朽了。所以四個再回來,其他的三個都非常的謹慎。
隗林之前自己看過,知道危險,這個時候便充當護法。對於看不懂的文字,只能夠用最純粹的意識去感知其中的意思,所以這也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三個人之中,沈其深的修爲最高,所以他的感觸也是最快最深的,只一剎那之間,他身上那如晨曦一樣光華快速的暗淡下去,但是隻一會兒,從他的身中有一縷陽光般的光線翻起,在擴散。
然後,他看到沈其深校長陰神之身更加的明亮了,就像是之天亮後的清晨從雲端照下的陽光。
沈其深回過頭來,感嘆道:“真是可怕,差一點就死在這了,這面牆壁可以讓人陷入時光變遷之中,卻讓我這到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劫一下渡過了。”
隗林也確實有一些體會,但是那體會的是文字的力量。
沒一會兒,王雅芝清醒過來了,大概是她所修的體系與這個面牆壁上表現的不是一體的,所以並沒有那麼深的感受。
趙千禮卻突然之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隗林立即伸手撈扶着。
沈其深一揮手,一抹神華劃過趙千禮的身體,趙千禮卻並沒在醒來,沈其深是陰神之身,之前雖然五官清楚,但是不會出現表情,現在隗林竟是感覺他的眉頭微微的皺着。
只聽他說道:“千禮是靈童,有宿慧,從小五臺山長大,這一次,會不會又要覺醒某一世的記憶?”
“我們先出去。”沈其深說道。
隗林當然同意,當下便抱着趙千禮出去。
在意識海里的明珠塔下的陰影裡,幾道光華鑽出,就像是潑在地面的水裡,突然躍出幾隻魚來一樣,神奇而詭異,幾個人從意識海里出來,趙千禮被人接走,他則自己回到了靈館之中。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
他從院外走進來,戴月容坐在那裡看書,而廚房之中又有香味飄來。
“好香啊!”隗林說道。
戴月容擡頭,她發現隗林每一次的回來都趕上自己做飯,然後把自己一個人吃的量給吃了一半。
“你煮飯向來比較多,應該有我的一份吧,我飯量小。”隗林笑着說道。
戴月容突然不知道怎麼說,難道告訴他自己因爲血脈的原因飯量大,每次煮的兩個人的飯量其實是自己一個人吃的嗎?
“看來,今天晚上又要捱餓了。”戴月容心中想着,嘴裡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有兩個人進來。
一個東方面孔,一個西方面孔。
兩人進來,而戴月容立即起身說道:“我去裡面看一下飯。”
隗林則是坐在那裡沒有動,因爲這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這兩個人之中,一個應該是血脈術士,而且如果隗林沒有感知錯的話,應該是縱火女妖血脈的術士。
除此之外,應該還兼修火系的塑能法,很多術士都會兼修一些奧法,所以奧法也可以說是傳播最廣泛,修行人最多的。
而且很多人認爲,奧法可以解釋這個世界的一切神秘,是真理,一切的神秘只要建立起了模型,就能夠通過奧法思維施展出法術來。
“美麗的女士,我能和你談談嗎?”
從院外走進來的西方面孔朝着戴月容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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