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說,無論是誰都聽出來,這是有架樑的味道了,要不然的話,不必說的這詳細,更不要說李瓶芝在場。
而秦時月反倒像是沒有聽出來一樣,繼續問道:”你認識李瓶芝啊,那你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
“我跟她接觸不多,但是我相信我同學程心說的話。”他依然沒有站起來,但是語氣卻讓人覺得非常的傲然。
很多人不由的想,不愧是京道場裡畢業的人。
”你叫隗林?“白風思索着這個名字,京道場裡面厲害的那些有機會進入畢業排名的那些人,他沒見過,但是聽過名字,而隗林這個名字,可從來沒有聽過。
而且,若真是通過了畢業考覈,獲得名次的畢業生,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申請畢業的。
白風向來自視甚高,對於那些申請畢業的向來看不起,而且,面前這個年紀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到,一定是一位沒有毅力,或者天賦耗盡的人,然後到這裡來尋富貴。
在火鴉靈館之中,比他更早拜範城爲師的何列,他也有些看不起,因爲何列就是申請畢業的。
“對,我叫隗林。”隗林回答道。
秦時月卻在這個時候補充道:”師兄,他家也是開靈館的。”
白風聽到了之後,越發的確定,面前這個隗林是申請畢業的。
”是什麼,讓你有勇氣在這裡說話這些,憑你,也想來架這個樑子,叫你們這一屆的首席出來向我師父賠禮道歉,這事還有緩和的餘地。“
“呃……”聽到這裡,隗林突然想撓頭。
他想大喊一聲,說我就是這一屆的首席,但首席的面子,絕對不可能賠禮道歉。
他略微的沉思了一下,想要在不現在暴露自己首席身份的情況下,以現在一個普通的京道場畢業生的身份,有氣勢的將對方給懟回去,因爲他看到已經有人在錄像拍攝了。
微微正了正上身,又多想一點,也不知道在鏡頭裡的形象好不好。
大家都看着,他不敢多想,電光火石之間,也沒有想到什麼特別好的話來說,只能夠是遵從於內心深處的本能意願。
”聽說你們火鴉靈館的人都善火善畫,我想見識一下。“這就是直接挑戰的意思了,不多畢畢,直接要在法術上見真章。
學校裡,常會有鬥法挑戰,有些人很會說,鬥法前的嘴炮便足以讓人心神動搖,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強這方面的學習。
”火鴉術,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白風喝斥道。
隗林略微的沉思了一下,竟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應該也沒有什麼好見識的,無非是一道火符裡融入一縷陰神化爲火鴉,我覺得我可以給你們一點建議。“
很多法術,在他聽過名字以及法術描術之後,他便能夠想象得到,再試一試大概就能夠施展出來。
“建議?呵呵。“白風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是開靈館的,大概是想借機碰瓷,京道場裡出來的人也逃不脫名利二字。”
他的話一落,周圍瞬間出現了一些壓抑的笑聲。
隗林突然覺得自己太難了,他主要是想激得這個白風對自己出手,然後自己顯然一番手段,將他輕鬆打敗,再然後留下話來,說一句火鴉術不過如此,明日登門領教範館長的高術。
這樣的話,配合着旁邊的人拍的視頻,當傳到網上,一定會引起轟動,那麼範城爲了名聲肯定要爲弟子出頭,到時自己將火鴉靈館挑了,有前因有後果,有矛盾點。
這樣的話,範城肯定會派大弟子接受自己的挑戰,然後自己再把他大弟子艱難的打敗,自己再趁機嘴炮一番,逼得範城親自動手,然後自己再打敗。
這樣既完成了老師的任務,取悅了京圈大佬,又幫了送衣服請客多年的程心同學,還可趁機打一波隗氏靈館的廣告。
可是,這個白風爲什麼就只動嘴,不動手呢?
還有,他那是什麼表情,一臉不屑的樣子。
隗林心中想着,突然看到那一幅白風送給秦時月的畫,心生一計,於是是開口道:“我能看一看你的畫嗎,也讓大家看看,火鴉靈館第二弟子畫的火鴉圖是什麼樣子。“
白風眼睛打量着隗林,心中同樣的思索着,可能是覺得給隗林和大家看看也沒什麼,正好可以讓大家知道,整個火鴉靈館不僅有師父火鴉範城,和大師兄何列,還有自己白風。
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白風知道,大家其實也想看,於是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將這廳中的大燈關了吧,光線暗時,才能夠見到火鴉飛舞。”
很快,燈便被關了,只有遠處的廊燈的燈光,不至於讓這裡伸手不見。
白風拿過那雙鴉遨遊圖,解開黃繩,徐徐打開,原本畫中一抹似有若無的紅光冒出。
周圍的人並不是沒有見過類似的靈異物品,但是每一次看到,仍然讓他們感到驚奇,對於能夠製造出這種物品的人,更感到羨慕無比。
他們可能都是富家子弟,但是對於這種能夠操控神秘的手段,從來都是羨慕的。
隗林卻很清楚,這是白風以陰神相激,這纔會散發出火光,若是平時掛在家裡,最多隻會散發火鴉的神韻。
當畫卷轉散之時,所有人都彷彿看到兩隻火鴉從畫卷上飛起。
那火鴉似有還無,若隱若現,飛在畫卷的上空黑暗裡,相互追逐盤旋,宛如活物。
不知是誰情不自禁的說道:“火鴉顯象,真漂亮。”
然而,就在這時,那兩虛飛於畫卷上的火鴉像是被什麼給吸引着,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大家的目光追逐着火鴉,卻見火鴉飛過晦暗虛空,前方有一人站在那裡。
正是之前的那個今年從京道場裡畢業的隗林,只見他的嘴做吸食裝,兩隻火鴉化爲兩道流火,鑽入他的嘴裡。
“唔,有些淡,明天我就去火鴉靈館嚐嚐你師兄和你師父的火鴉味道是濃還是淡。”
隗林說完,也不等別人說什麼,轉身便走。
他不想再聽這個白風說話,免得起了口舌之爭,萬一說不過,冒然的主動動了手,這裡有人錄着相,到時候全國人都看到,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