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離開了酒樓之後,順路去了一趟長江,將沉在長江中的那三頭妖怪給抓了過來。雖然在水底不得呼吸,但三妖都是修行有成之輩,被憋了這麼久的氣,依舊還活蹦亂跳的。
他將三妖帶到了大別山的深處,念頭重新回到了體內。花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他纔將三妖全部給敕封了。
倒不是說敕封花費的時間長,主要是敕封耗費的精力太大,他敕封一個,就得花費數日的時間恢復。
他將三妖分別封爲白馬尖、多雲尖以及大同尖的巡遊靈官,這三座山峰都是大別山的主峰,佔地廣大,裡面的生靈也是衆多。
方洪讓他們在山腳收集信仰,並且注意世間其餘妖怪的動靜,若是有情況,就立刻向他彙報。在被敕封了之後,三妖對於方洪的命令根本無法抗拒,自是連連應允。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也開始往回趕去,而在他回去的時候,身上也多了三部功法,以及一個法器。
這三部功法,就是從三妖身上搜刮出來的。當初那熊瞎子無意中闖入了一處山洞,得到了三部經書,分別是:《阿羅漢金身》、《大威天龍經》以及《聞香經》。而那個法器,則是一盞青銅鑄造的油燈,燈油已經幹了,只有一根黑漆漆的燈芯還耷拉在上面。
方洪將三本經書都翻閱了一下,這本經書應該出現在神道創立之前,是某個佛門高僧所傳下來的。因爲裡面不僅詳細了闡述了修行的方法,還講述了一些修行世界的常識,比如說渡劫,比如說飛昇天界之類的。
這也難怪方洪一開始遇到這三頭妖怪的時候,這三頭妖怪還抱着什麼渡劫飛昇的想法,這些東西,早就是老黃曆了。
天界也是有的,這個在各個門派之中的說法都不一樣。佛門稱之爲淨土,道門喚其爲妙空仙界,而實際上,是一處類似於陰世又高於陰世的一處存在而已。
在神道創立之後,就直接將這處世界給佔據了,神靈居住期間,高高在上,任何超凡的存在想要進入天界,必須受到敕封,成爲神道的一部分。不然的話,你就兩個選擇。要麼永遠的壓制修爲,呆在凡間,要麼就被追殺至死。
後來,全真道士藉助朝廷力量逆天改命,制定了“孤陽不生,孤陰不長”的規矩,導致神道破滅,而天界也隨之消亡,化作了斷壁殘垣。
這三本功法,方洪翻閱了一遍,卻僅僅作爲參考,並未修煉。雖然這幾部功法還算是精妙,但也未能脫離神道的範疇,講究的還是凝練陰神那一套,對方洪的幫助並不是很大,也沒法給他更關鍵的啓發。
他倒是對於全真的那套修仙理論挺感興趣,不過,聽張宗演說,此世並無修仙所需要的環境,那套理論早就遺失了,估計道門中都沒人知道了。
這三部功法,他很快就放到了一邊,轉而仔細的研究起那個青銅燈來。這青銅燈的造型十分普通,一個圓底的燈座,上頭是一個略大一點的圓形托盤,用來盛放燈油的,托盤上還有一根又細又黑的引線。
根據熊瞎子所言,他得到了這盞青銅燈之後,也知道這是個好東西,但不知道如何使用。因爲這燈實在是太邪門了,就算倒入燈油,也無法點燃燈芯。
方洪也試了一下,不僅燈芯無法點燃,這溫度再高的火焰,也無法將其燒燬。他甚至將火焰的溫度調整到最大,連鐵塊都能融化,可燈芯就是不着,甚至連一點溫度都沒有。
“看來這燈的關鍵,還是在燈油之上,必須找到合適的燈油,纔能有機會將燈芯給點燃。”方洪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不過,他並不知道這燈油到底是什麼,只能暫時擱置。或許張宗演會知道,待下次見面的時候詢問一番。
……
方洪回到了羊角水村,重新過上了那種練練拳,喝喝茶的悠閒日子。不過,這一切只是表面上的狀況而已,實際上,他的念頭早就分出了一部分,注意着林家那邊的情況。
他爲了救張宗演,身份已經暴露了,興王等人估計早就知道他還未死的消息。方洪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從而會讓親人受到傷害,他敢肯定,在興王未獲得絕對性的優勢之前,是不會胡亂出手的。因爲和自己相比,其實興王的軟肋更大。
興王想要佈局天下,必然需要經營自己的勢力,若是真的把方洪逼急了,一股腦將他的那些勢力全部給找出來滅了,那後果將是他不能承受的。方洪之所以留一些念頭在林家那裡,也僅僅是以防萬一罷了。
在方家的書房之內,方洪坐在椅子之上,面色沉靜,心神已經進入了體內世界之中。在敕封了三妖之後,那三妖仗着自己的神通,迅速的收攏了不少信仰。若不是他們謹記着方洪的話,不得隨意的出入大別山,怕是附近一些府縣的人都會來參拜他們。不過饒是如此,他們收攏到的香火之力也有不少。
而最多的則是韃靼的那尊大黑天,大黑天掌管着疫病和財富的神職,再加上博迪的刻意推廣之下,大黑天的信仰在草原上傳播的極快,不僅僅韃靼人信奉,連附近的瓦剌、赤力把裡甚至烏斯藏等地,都有人在祭拜。
沿着虛空中的通道,方洪將大量的香火之力給吞噬到了體內世界之中,然後藉助世界的力量,不住的對香火進行剝離,將裡面極爲細微的天命之力給吸取出來。
“嗤嗤。”方洪的眼睛緩緩的睜開,在他的雙手之中,有一根頭髮絲般細長的線條在不住的翻滾,如同活物一般,活動之間,讓空間不住的震動。
這就是天命之力了,他用半個月的香火,才提取了這麼一點點,由此可見天命之力有多難得。天命之力如此的珍貴,他可不捨得使用,便輕輕地一揮手,準備將其收入體內世界中。
但是,意外的情況出現了。在書房的桌子之上,那盞青銅油燈,忽然發出了一道強大的吸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絲天命之力給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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