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稀奇啊,原來這黃皮子還會騎馬。”兀哈爾看到這一幕,直接大笑了起來,他活了這麼久,還未見過這等奇事呢。
而他邊上的人也覺着稀奇,一個個也跟着評頭論足,不少人甚至提議,是否將這隻黃皮子給捉起來,以後留着給大家逗樂。
“來啊,把這黃皮畜生給抓了。”兀哈爾招呼了手下的人,將四周給圍了起來,準備活捉這隻黃皮子。
但是,他們無一人發現,就在他們包圍過來的時候,那黃皮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而尖銳的指甲,則緩慢的從其爪尖探了出來。
“上!”四五十個士兵馭馬靠近,在外面則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牆,將黃皮子牢牢的封鎖在中間。
“刺啦。”黃皮子的爪子猛然揮出,劃在了胯下馬匹的後背之上,那棗紅馬只是長嘶了一聲,然後便因吃痛拼命的跑了起來。
在棗紅馬衝出的那一剎那,它也借力猛然竄出,猛然落到了一個士兵的臉上,那人還未做出反應,腦袋便陡然爆開。
在殺了這人之後,黃皮子便再次的化作了幻影,躍入了人羣之中,它的爪子尖銳到了極點,哪怕是堅固的皮甲,都無法抵擋。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有十幾個人被殺死了。
“這畜生好生兇猛!”衆人只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這麼多人,別說是一隻黃皮子了,就算是老虎,也被生生的擊殺了。
“退後,用弓箭射殺!”兀哈爾大喊了一聲,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他如今所有的根基就都在這呢,平白的被一頭畜生殺了這麼多,他也是心疼的要死啊。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也不想着活捉的事情,只求殺了這畜生出出惡氣。這畜生的爪子如此尖銳,但他不信對方的身體也那般堅固。
但事實證明,他真的想多了。黃皮子的速度太快了,在弓箭還未瞄準好的時候,它便已經鑽入了人羣之中,在所有士兵的腿腳之間快速移動。
“啊……”無數的慘叫聲傳來,大量的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麥子一般,紛紛的栽倒在了地上,在他們的雙腳之處血流如注,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口子。
黃皮子在移動之中,竟然還將這些士兵的腳筋給挑斷了,被挑斷了腳筋的士兵,那基本上就是個廢人了,在這爭鬥頻繁的草原上,那比死亡還要痛苦。
兀哈爾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的惱火,他有心想要衝入戰場,但被手下的人給攔着了。這黃皮子實在是太兇猛了,若是他都死了,那他們這些人就徹底沒有主心骨了。
“走,快撤退,往前走!”兀哈爾終於冷靜了下來,趕緊再次的讓人撤退。他實在是太憋屈了,第一次跑路就算了,對手是一萬人的軍隊,打不過也正常,可如今被一頭黃皮子給追着跑,那真是丟臉了。
在他的指揮之下,他手下的士兵稀稀拉拉的開始逃跑,幸好黃皮子只有這麼一個,哪怕殺人的效率再高,也僅僅能造成局部的混亂。
在看到士兵撤退之後,黃皮子也沒有再殺戮,來之前方洪可是交代過了,這些士兵都是青壯,以後通天城需要開礦種地,都離不開這些人,若是都殺光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在停下來之後,黃皮子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兀哈爾的後背之上,嘴角上揚,似乎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嗖。”黃皮子一步就衝了出去,在短距離之內,比奔馬要快的多了,它縱身落到了一個士兵的馬匹背上,一借力之後,便落到了另一個士兵的馬背之上。
在接連數次之後,它便已經接近了兀哈爾。
“該死!”兀哈爾只覺得自己的脊樑發冷,他也感受到身後有個東西在靠近,只覺得亡魂大冒。
這畜生邪性的很,爪子連皮甲都能撕開,他可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可以抵抗。他只恨自己胯下的馬駒沒有再長兩條腿,跑的怎麼這麼慢啊。
“你們快些攔住它!”兀哈爾的口中大喊大叫,而自己則用力的抽了馬匹兩鞭子,拼命的壓榨着馬匹的力氣。
但他的這個命令根本沒有用處,黃皮子的動作太靈活了,見縫插針,這些士兵的數量就算再多一倍又能怎樣?該攔不住的還是攔不住。
“嘶昂。”黃皮子的兩隻後腿再次一用力,迸發出來巨大的力量,只壓得身下的一匹蒙古馬長嘶了一聲,而它則是跳出去七八丈,在半空中劃過了一道拋物線,往兀哈爾的後背而來。
兀哈爾扭頭一看,一道黃色的影子往自己這裡而來,他的雙目怒張,眼中全是血絲,在危急的關頭,他也爆發出來了極大的力量,猛然從馬上往下一跳。
“刺啦。”黃皮子沒法在中途變向,直直的落到了兀哈爾的馬匹之上,它的爪子太過於鋒利,衝鋒的速度也太快了,那馬匹就像是個豆腐似得,被切成了兩截,血液和腸子落了一地。
這一擊竟然沒有殺了兀哈爾,黃皮子卻也不惱,身形一晃,迅速的消失在了遠處。
“竟然走了?”兀哈爾跌落在地上,差點沒有陷入昏厥之中,但依舊強撐着盯着黃皮子消失的方向,心中無比的疑惑。
但在下一刻,他的這點疑惑就轉變爲了駭然,因爲無數的馬匹,踐踏着從他的身上衝了過去,直接將其給踩踏成了肉泥。
他手底下都是騎兵,先前他爲了躲避黃皮子的攻勢,從馬上跳了下去,但他後面的騎兵卻避閃不及,再想拉繮繩,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從其身上踩踏了過去。
倒不是說瓦剌士兵的騎術不夠精湛,而是在騎兵大部分急速奔跑的時候,若是無上峰命令,是不能停下來的,因爲你前面突然停下來,後面就會撞上來,反倒會讓整個隊形變得混亂。
“大汗!”在場的一干大小貴族差點沒有嚇死,他們的汗王竟然被自己人給踩死了,這要是傳出去,瓦剌可就容不下他們了,就連整個準喀爾部也會淪爲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