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天色就像是黑夜一般,讓我們根本就看不到半點陽光。
我跟許小蘭不約而同的極爲失落,儘管現在還沒有完全把這個所謂的蓮花村走一遍,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這裡沒有任何生氣。
童芸見我如此失落,她倒是沒有表現的像我那樣低沉,而是主動勸說道:“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失落,因爲咱們現在對這裡還不怎麼了解,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未解之謎呢。”
我皺了皺眉,點上了根菸:“嗯?未解之謎?”
“嗯…”
童芸依舊是話語簡單的一塵不染,也不拖沓。
她回答我,“蓮花村並沒有咱們想的這麼簡單,據我所知,這裡應該不止這個樣子纔對。”
我聽她說的這些就越來越納悶:“什麼意思?童芸,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不妨就全說出來吧,這就算是我求你了!”
“是啊童芸,咱們既然都找到你說的那個村子了,你要是知道什麼的話就不妨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儘快的尋找失蹤人的下落呢!”
我跟許小蘭再次懇求起了她來,對於童芸,我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
她不急不慢有條不紊的樣子確實讓我感覺很不解,雖然我知道她一直在找這個蓮花村,但至於目的,以及她到底從哪得知的這些線索卻對我們一直三緘其口,相當的保密。
童芸現如今又表現的相當保守,她仍舊沒有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說出來,只是跟我說道:“先等等吧,到時候你們一定會明白的。”
“到時候?”我忍不住的追問上去,“還要等到啥啥時候呀,現在倒不如趕緊跟我說下得了。”
“這個…不行…”
“你…哎!”童芸最後說的這句話讓我再次無奈的嘆氣了氣。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隱瞞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這麼顧首顧尾的,實在是讓我心裡有些窩火。
但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這種心情給表露到她那裡,沒辦法,自己仰着頭倚着門框只能在這裡等了…
其實到現在來看,恐怕在這裡等也是最好和最合適的辦法了,蓮花村裡荒涼的很,自始至終就透露着一種蕭瑟的死氣。
村子不是很大,可我在這之後走了兩圈後仍然沒有完全的把每個房子都轉悠完。
與我想象的差不多,這裡的房子的確每個房子上門上都貼着那些類似於輓聯的對聯,而且上面的內容也都不是寫給活人的。房屋彼此間都有一些老槐樹,這也很容易讓我迷失方向,找不到剛剛坐在那嘆息的位置。
“怪了,這裡還真是越來越奇怪…”我越想越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
但沒辦法,我們三個初來乍到,在轉悠了幾圈大體的看了看這裡的情況後就徑直地來到了一間破陋的草房內先休息下,也好在這裡等等看,看看童芸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
這次出門,我們幾個也各自帶了一些野外生存的裝備以及食物和水,這也算是未雨綢繆,很理智的了。
在這破陋的草房內,裡面空蕩蕩的除了一張破舊的土炕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不過屋子裡很乾淨,屋子是那種古代的建築,就連旁邊的門窗都是那種上擡的,窗戶上的破紙也是依舊在風中凌亂,露出了外面陰森的被大樹籠罩的環境。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來到這裡後,我們的所有電子設備都已經完全停止了工作,甚至連我一直帶着的手電筒也都是莫名壞掉。
要說這裡如果真的是鬼神所在的村子的話,那至少我應該感覺得到一些陰氣纔對,畢竟我可是專門與那些東西打交道的,多少也對那些東西有些警惕意識和直覺。
可是這裡的羅盤卻顯示氣息很平穩,也根本沒有出現一些奇思怪異的現象,更別說是因爲陰氣的騷動而引起的羅盤躁動了。
手錶的失靈讓我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幾時幾分,我總感覺時間過了好久,似乎到了黑夜。
外面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似乎黑夜早已經潛伏在了這裡,只等待着時間的降臨。
待在屋子裡我們哪也沒去,就這樣下去許小蘭倒是越來越感覺有些害怕起來。她一直抓緊我的衣袖,眼睛時不時的瞅着外面,像是時刻提防隨時襲來的詭異。
就這樣,我們三人也許是疲累的關係都各自坐在那裡打起了瞌睡。
上午翻山越嶺走了那麼長的路,是正常人的話肯定都會手腳痠痛,身心疲累的。而也許是因爲這裡太過於安靜的關係,當我剛一閉眼的時候,自己就突然來了睡意,並漸漸的睡了過去。
一股微涼的旋風緩緩透過門縫進入到了屋子裡面。
在這不足二十平米的草房內,隨着我跟許小蘭的漸漸迷糊,因爲我們的到來而陷入波瀾中的環境終於迴歸了原始,露出了最本質的樣子。
……
咯噔!
咯噔!
…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漸漸恢復了意識的時候我卻隱隱聽到了一陣輕微如細的腳步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像是踮腳一般,即便在這靜謐的環境裡都很難發現。
不過我卻意外的聽到了,而且那聲音很近,彷彿就在旁邊一樣。
我慢慢睜開眼,外面通黑的天色在告訴我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不過我卻不知爲何,發現外面燭光閃閃,就像是掛滿了燈籠似的,雖算不上燈火通明,可在這漆黑的環境裡還是顯得相當明顯。
我有些納悶,想不通這到底是爲何。
但是--
最讓我納悶的是當我睜開眼看了看旁邊時,結果我卻發現童芸已經消失在了屋子裡,只留下我跟還在昏昏睡去沒有醒來的許小蘭在這…
“不好!出事了!出事了!快醒醒!小蘭!快醒醒!”
童芸的突然消失讓我瞬間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我立刻叫醒了許小蘭。
“誒…怎麼了?”
許小蘭被我的激烈語言給悻悻驚醒,她揉了揉眼睛有些懵懂的看着我,臉上是掛滿了疑問。畢竟從剛纔睡過去到現在,許小蘭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更沒有發現童芸早就已經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