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機甲對戰中,蒼狼猛獸這種快速遊走型機甲,最喜歡的就是遠程狙擊型機甲。
只要第一次不被對方給狙中,一旦被拉近了距離,那麼狙擊型機甲就只有被打的份了。
同時,快速遊走型機甲最討厭的便是裝甲厚重的機甲。
正所謂大巧不工,一力降十會。
蒼藍猛獸這樣的機甲爲了快速地移動,往往會放棄裝載重型武器,正常的輕型武器是很難對重裝甲造成有效傷害的。
只要對手不是傻的待在原地讓你打,蒼藍猛獸取勝的機率,微乎其微。
更麻煩的是,對手不僅僅有如同碉堡一般的裝甲,還有這麼多中距離火力和遠距離狙擊槍配合。
怎麼想,蕭韌武這一場比試都十分麻煩……
費盡全身氣力,在曙光系統的配合下,蕭韌武終於擺脫了那一堆彈藥,此刻,動能防護罩的餘量還有70%。
擦掉額頭的汗水,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擺脫了那一堆麻煩的火炮了。
忽然間電光一閃,多年在戰場打拼出來的經驗,讓蕭韌武感受到一絲不妙。
立刻拉起操縱桿,機甲以一個極快地加速度離開了剛纔的位置。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一枚狙擊彈穿過了那裡。
驚心動魄過後,蕭韌武又開始在公共頻道吐槽了,“這怎麼打?遠有狙擊槍,中遠程火力又那麼密集,近身又是那麼厚的裝甲,根本打不穿!這不是作弊麼!”
“別那麼囉嗦,你也可以選擇投降。”
顯然,對方對於蕭韌武的囉嗦也有些受不了了。
蕭韌武就是在等這一刻,無數次的戰場經驗告訴他,當對手不耐煩的時候,就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你知道對付你這樣的瞎子,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嗎?”
公共頻道里,蕭韌武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是什麼?”對方顯然連反駁瞎子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那就是讓你看不見!”
“你這話就搞笑了,瞎子本來就看不見,什麼叫讓你看不見。”
蕭韌武回味了一下,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但是氣勢不能輸,“管你那麼多,反正你要倒黴了!”
說完這句話,幾枚煙霧彈射向了碉堡所在的位置,場館裡升起了一陣陣煙霧。
陸軍一部的機甲師看到這一幕,不猶笑了起來,“我說你,雖然洛氏粒子的存在使得遠程監控設備不行了,但是這麼近的距離,我用紅外掃描就行了,你這樣遮住我的光學成像系統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你……可以……試……試……”
當蕭韌武的話開始斷斷續續的時候,陸軍一部的機甲師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立刻打開紅外掃描裝置,周圍竟然一片模糊!
剛纔那不僅僅是煙霧彈,煙霧裡面有金屬顆粒!
正是這些金屬顆粒對紅外線和聲波進行了干擾。
但是,這樣又有什麼用!
自己看不到,難道對方就看得到了麼。現在的情況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樣的,而且自己還是以靜制動的一方。
那麼接下來的操作就很明顯了,打開碉堡上的炮管,猛地朝四周進攻,在這麼密集的火力下,就不相信對方還能夠靠近碉堡。
可惜,陸軍一部那可憐的機甲師錯了,如果他的對手是帝國軍隊裡面的任何一個人,或者說是聯盟的人都還好。這次他的對手可是蕭韌武。
蕭韌武的機甲是聯邦的制式機甲——赫爾墨斯。
這臺機甲是可以飛的!
“咚”地一聲巨響。
如同瞎子一般的陸軍一部機甲師感覺到周圍猛地一震,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攻擊着自己的機甲。
怎麼可能!這麼密集的火力,對方竟然能夠在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攻進來!
檢查彈藥餘量,不管那剩餘百分之二十的警報,再次打開所有的炮管,向着周圍猛烈地進攻起來,手裡的狙擊槍也在漫無目的地打着。
又是“咚”的一聲巨響。
這次的震動更加強烈,系統顯示碉堡上方的炮管已經全部損毀,碉堡裝甲餘量60%。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種看不見的恐懼更加令人害怕。
他也終於明白了,剛纔蕭韌武所說的瞎子是什麼意思了。
這可惡的煙霧彈,怎麼還沒有散去……
與煙霧彈核心處那名陸軍一部機甲師正在體驗的恐懼不同,外面正處於一片歡聲笑語中。
從來沒有人見過機甲的對決還可以這樣的——蕭韌武正操縱着蒼藍猛獸,不斷舉起賽場上的一些重物,依靠赫爾墨斯可飛行的特點,飛到方纔碉堡的大致上空,然後猛地一丟,讓地形引力成爲自己的攻擊手段。
這套方案是前一天晚上汪滕飛特地針對這名對手所設定的,只是那時候還不知道對方有這麼變態的武器揹包。
但是,這套揹包反而起到了更好的效果。之前汪滕飛還擔心蕭韌武沒有辦法在高空中命中對手,這下可好了,對手直接原地不動讓你砸。
就在蕭韌武打算舉起場內一塊巨大的石頭時,楚蕁出言制止了他。
楚蕁向着身後的評審團望去,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對着蕭韌武說到:“不用比了,這場比賽新宿市代表隊勝利!”
終於,這一場如同鬧劇的比賽落下了帷幕。雖然新宿市代表隊的蕭韌武取得了勝利,但是觀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和第一場白芷那出色的表現相比,這場比賽總是讓大家覺得怪怪的,即燃不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驚豔的地方。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贏得了這一場比賽之後,新宿市代表隊已經獲得了兩連勝。
正如曹彬開場時的狂言一般,這場比賽根本不需要他出馬就結束了。
於是乎,在一陣陣的噓聲中,新宿市代表隊也迎來了他們的首勝!
裁判室內。
趕回來的楚蕁對着滿臉陰笑的汪滕飛吐槽到:“我說,你這個戰術也太無恥了吧,竟然這樣陰人,你就不怕陸軍一部的打擊報復啊?”
汪滕飛標準式地擺了擺手,回答到:“有什麼無恥的,獲勝了不就行麼。而且我怕什麼陸軍一部打擊報復,這場比賽的勝負可是你定的。”
“你……”楚蕁的手指在半空中指着,竟然說不出話。
只有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張國強弱弱地說了一句:“玩戰術的,果然心都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