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汪滕飛每天殺人,看護,殺人,看護......
就這樣,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了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裡,汪滕飛總共殺了有五十多個聯邦的士兵。
他殺的很小心,總是選擇在小鎮外面殺,使得聯邦的人以爲小鎮外有帝國的刺客。
而且他越殺越遠,使得聯邦的人成羣結隊的向外探索。
這也使得他越殺越多。
相對的,小鎮裡的守衛卻是越來越弱。
所有人都相信,帝國的人一定是在小鎮外面。
沒有人會千里迢迢跑到外圍殺完人再回來。
......
這是第三天,當汪滕飛完成每天的殺人任務後,他總會選擇在寵物醫院的樓下洗個澡再上樓。
他不想屋子裡充滿血腥味,雖然他殺人基本沒有看見什麼血,但他還是覺得很血腥。
只是今天的寵物醫院似乎與平日裡有些不同。
當汪滕飛擦乾頭髮走上二樓時,他發現原本躺着少女的牀竟然沒有人。
結合剛纔浴室裡的潮溼,汪滕飛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
而後像往常那樣向着廚房走了過去。
寵物醫院分爲上下兩層,一層是平日裡給寵物看病的地方,有着相應的設備和一個大大的浴室,也是這個屋子裡唯一的浴室。
汪滕飛這些天一直在想,這個醫院的主人當年是怎麼想的,竟然和寵物在一起洗澡。
第二層則是用於居住的空間。
有着兩間臥室、一個衛生間和一個廚房。
汪滕飛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主人不在衛生間里加裝一個浴室,難道這就是十三區人民的習慣?
不過既然是暫住的地方,汪滕飛也懶得去深究,反正總比之前住在什麼倉庫裡面要好。
很奇怪,醫院主人的身形似乎和汪滕飛差不多,也解決了汪滕飛換洗衣服的毛病。
這種待遇,在戰爭中可真的是不多見。
牀上沒有人,汪滕飛卻不吃驚,屋外設置的一些措施還在,那就說明這個房子完全沒有人進來過,也沒有人出去過。
按照前兩日少女的恢復程度,如果今天她還待在牀上,這纔是汪滕飛應該擔心的事情。
就在突然接近廚房的時候,聽見了裡面的聲響,看來那名少女在做晚餐。
只是聞了聞這個味道,似乎那名少女的廚藝並不是很好。
在門外,汪滕飛輕輕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對方自己在門外後,便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少女早就已經手忙腳亂。
烏煙瘴氣的廚房之中,到處都是零落的各種食材。鐵鍋之中,還有一隻一半生一般卻已經變成黑炭的魚。
聽到身後有聲響,少女一緊張,手中的鍋鏟隨之飛了出去。
汪滕飛也算是身經百戰之人,輕輕側頭,那鍋鏟順着他的臉頰就這樣飛了出去。
......
四菜一湯。
這是今晚二人的晚餐。
少女拿着手裡的碗,低頭扒飯,在她的記憶中,已經有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雖然如此,她還是會不時擡頭,看看另一邊汪滕飛的情況。
汪滕飛早早地停下了碗筷,拿了杯清水,邊喝邊看着眼前的少女。
見到少女看自己,主動地說到:“好吃麼。”
似疑問句,又不是疑問句。
少女頭也不擡,連忙點頭,嘴裡囫圇地說到:“好吃,太好吃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聽到少女的話,汪滕飛苦笑道:“還吃你就慢慢吃,別噎着。”
這句話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冰冷,似乎還有一絲絲的暖意。
就連汪滕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覺得心裡有些許溫暖。
漸漸地,那被寒冰所凍住的心上,有了一絲陽光。
少女顯然沒有聽汪滕飛的話,一頓胡吃海塞之後,真的被噎住了。
伸手接過汪滕飛遞過來的水,邊喝便拍着自己的胸口。
好不容易緩上一口氣後,纔對着汪滕飛說到:“我差點以爲自己要死了,感謝你救了我。”
汪滕飛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少女感謝的是三天前在街道上救她的事,還是剛纔遞了杯水給她的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你叫什麼名字?”汪滕飛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他沒有問少女爲什麼會在這裡,爲什麼會惹上那班人,以及爲什麼會穿着聯邦的軍服。
他只是簡單的問這名少女的名字。
少女自然沒有想這麼多,聽到汪滕飛的話後,直接說到:“我叫趙雲......”
趙雲舒忽然一愣,覺得自己說出本名似乎不好
但是汪滕飛卻問到,“你叫趙雲什麼?”
“呃......我叫趙傾雲,”少女腦海中一轉,打算直接用一個最快想到的名字,再次對着汪滕飛確定到,“你叫我傾雲就行了。”
汪滕飛顯然沒有在意對方的說法方式,既然她說她叫趙傾雲,那麼便叫趙傾雲吧。
緊接着第二個問題又來了,“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這是一個疑問句,也就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句,汪滕飛的想法不過是想問問這個少女將要在這裡待多久。
但是之前沒想多的少女,此刻卻想多了,有些扭捏地回答到:“我等燒完全退了就走,可以嗎?”
汪滕飛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望,語氣依舊冰冷,“你的燒應該這兩天就能退了。離開的話,打算去哪裡?”
依舊是冰冷的疑問句,在陳老離世的這段時間,汪滕飛似乎忘記了應該怎麼樣和身邊的人對話。
趙雲舒則有些生氣。
雖說汪滕飛救了自己,還在這裡照看了自己這麼些日子,但是這個人說話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於是她嘟起嘴,有些氣憤地說到:“我過兩日就走,去西南處的軍營,可以了吧!”
汪滕飛有些詫異,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少女忽然間就變得如此激動。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想說些什麼,來緩解眼前的這種氣氛。
但汪滕飛卻忽然發覺,似乎太久沒有正常說話了,自己已經無法好好地組織自己的語言和語氣了。
在心中憋了很久,不顧眼前的少女,點燃一根菸,用着一種極其怪異地語調說到:“我叫汪滕飛,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