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
開幕式的那場大賽對於普通觀衆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完美的比賽。以至於接下來三天的比賽,都讓這班已經被養刁了的觀衆覺得索然無味。
甚至有些觀衆已經自發了組織了起來,要求組委會至少每天安排一場帝國騎士的對決,以滿足他們的觀看慾望。
只是觀衆們爽了,組委會的人就慘了。
三名主裁判被帝國軍部的人拉過去罵了整整一個小時,這三位無論在戰場還是平日的表現都是無可挑剔的,結果卻因爲這場機甲大賽被劈頭蓋臉地罵地這麼狼狽。
不過,軍部的大佬們說得也對,一個帝國騎士的培養,後面可是數以億記的帝國幣和無數的資源啊。
還有那兩臺已經被毀掉的機甲——炎帝·特改六號和炎帝·特改七號。
新一年的預算中,財務省撥給帝國騎士團的資金本就不多,這麼一搞,花無淚那裡更是捉襟見肘。
雖然大賽的贊助商——輝騰集團願意提供機甲修復的所有資金和機甲修復師。
但是,帝國騎士的機甲可是帝國的一級機密,怎麼可能讓商人踏足其中。再三推辭後,帝國騎士總部還是接受了輝騰集團的部分贊助——正常修復一臺機甲的錢。
可是在修復這種特改型機甲所需的資金中,這可憐的錢,真是杯水車薪。
於是乎,帝國第一騎士大人、帝國伯爵花無淚就這樣走進了位於天宇都的帝國研究室。
在裡面受盡數落之後,研究所所長終於同意了免費替花無淚修復兩臺機甲。
這也讓花無淚鬆了一口氣。
小酒館中。
汪滕飛舉起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桌子上兩個並未被拿起的杯子,高興地說到:“恭喜我們的帝國第一騎士大人第一次吃癟!”
一飲而盡。
楚蕁看到滿面愁容的花無淚,責備汪滕飛道:“你就別再刺激他了,我們的花公子,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麻煩事啊。”
說罷,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汪滕飛看得出來,楚蕁的內心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眼前這個場面對於她來說,就如同那羣普通觀衆看到兩位帝國騎士決鬥一樣。
花無淚嘆了口氣,也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你們倆就別說風涼話了,現在不僅僅是軍部那邊,就連內閣和軍機處都發來了通告函,要求我們嚴格控制以後比賽中的激烈程度。像那場比賽的場面,是堅決不允許再次發生了。”
“那羣老傢伙向來求一個安穩,這樣的決策也沒有錯啊,你照着做不就行了。”汪滕飛喚過酒保,又端上兩杯酒後,說到。
花無淚搖晃着酒杯,裡面金黃色的液體在燈光的作用下,閃耀着迷人的光芒。
皇帝萬歲——只有在帝國天宇都最頂尖的酒吧中才有的特調酒,一杯的價格相當於普通帝國民衆一年的勞動所得。
當然,對於帝國伯爵來說,這些錢,九牛一毛。
“我煩的不是這個,”花無淚又喝了一杯,平日裡話不多的他,竟然也嘮叨了起來,“那場比賽通過視頻已經傳到了整個帝國,帝國民衆對於這種比試很感興趣,希望今後的比賽都能夠有這種程度的對決。
他們甚至在網絡上發起了聯名書,表達了對這幾天的比賽不滿意,以及希望今後每天都有帝國騎士的對決。
帝國的幾家主流媒體也跟風報道了起來,組委會現在是承受着雙方的壓力啊。”
汪滕飛難得見到這樣的場景,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一改往日風格,饒有興致地問到:“我想問問,楚天戈和石一刀兩個人你怎麼處理了?”。
“還能怎麼辦,被我們的第一騎士大人狠狠地訓了一頓,說是直到下一場比賽開始前,一直要在禁閉室裡面呆着。”楚蕁笑着回答到,“當然,今後的比賽中,帝國騎士不允許使用玄元素的武器了。”
“這次比賽除了安全性以外,影響也很不好。”花無淚補充道,“除了人才培養和機甲修復成本太高以外。
這次比賽是沒有進行加密的,所有能夠上網的人都可以看見比賽的實錄。楚天戈和石一刀的底算是全部交代了,如果這期間有不軌之人或者境外的敵對勢力有什麼想法,完全可以針對這兩人的機甲做出一些戰術部署的。”
汪滕飛點頭認同道:“說的也是,不得不說,內閣的那羣老傢伙有時候考慮還是很全面的。那你想到應對的辦法了嗎?”
“目前能夠想到的也就是給五個騎士設定限制,別的也想不到了。可是,這樣就滿足不了民衆的心裡了。內閣的投票馬上要開始了,軍部的那羣大佬們可不希望因爲這件事,影響了他們這次的選舉。”
汪滕飛嘆了口氣,說到:“帝制下的內閣選舉制度,沒想到這次的比賽還能夠有這麼深遠的影響。”
“可不是嗎,”楚蕁的臉也因爲酒精的作用,有些緋紅,“聽我家老頭子說,軍部的那羣傢伙已經開始威脅他們這些將軍了,如果這次選舉有什麼閃失,內閣一定會在來年再次削減軍費的。沒辦法,各大部隊的軍費都攥在那羣老頭的手裡。”
“不是新成立了一個軍機處負責全國大小適宜麼?對於削減軍費這種威脅,軍機處沒什麼反應嗎?”
楚蕁繼續回答到:“軍機處不過是因爲新宿市事件和西北大災新成立的部門,雖然面上說統籌帝國各大事宜,可裡面不是還有內個的幾個閣老在麼。
平時也就是能夠儘快處理麻煩事而已,對於財政預算這種涉及內閣根本的東西,那羣老傢伙會放手麼?不過我聽說,就這個軍機處已經惹得軍部那羣大佬很不高興了。”
“好啦好啦,不說了。”汪滕飛擺了擺手,暫停了目前的話題,“我先走了,明天新宿市代表隊初戰,我得趕緊回去給他們開後門。不然老闆娘會殺了我的。楚蕁,作爲明天的裁判,你可得好好給我們判罰哦。”
說罷,汪滕飛便轉身離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花無淚的目光回到了吧檯之上。
汪滕飛剛纔坐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堆着幾十個酒杯,花無淚無奈地看了楚蕁一眼,“這傢伙,連這點便宜也要佔麼?”
楚蕁同情地看着這位金主,學着汪滕飛標準的擺手姿勢,擺了擺手,說到:“沒辦法,估計是窮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