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飛見到丁墨走來,伸出手打算和對方打個招呼。
哪料對方竟然完全不理會汪滕飛,別過身,直接從汪滕飛的身邊走了過去。
趙夢茹看見,不忿道:“喂,你這個人有沒有禮貌,人家和你握手呢。”
丁墨冷冷地回答到:“究竟是誰無禮?我與你們本不熟,又何苦強行要求我與你們有接觸呢?”
趙夢茹一愣,丁墨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既然你我都不認識,我爲什麼一定要和你們握手呢,這樣你們不是強人所難麼?
雖然道理比較歪,可趙夢茹竟然一時半會找不到反駁對方的理由。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非也非也,古人常說禮尚往來。按照老祖宗對於禮的認識,我們應該多加溝通才是對的。丁先生這樣反對溝通,莫非有什麼難處?”
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趙宇墨正緩緩地朝衆人走過來。
見到汪滕飛和趙夢茹後,立刻行禮說到:“趙家旁系趙宇墨見過夢茹小姐,汪先生。”
汪滕飛回了一個禮,說到:“沒想到與趙兄竟然如此有緣分,希望能和趙兄有一場完美的比賽經歷。”
趙宇墨微微一笑,說到:“特使大人過譽,希望我不拖你們後腿就行了。”
話音剛落,又有一人走了過來,對着衆人鞠了一躬後,說到:“剛纔聽到諸位對於禮儀的討論,在下也很有興趣,不知道能否和諸位一起討論呢?”
汪滕飛看着來者,也是一名熟人,正是不久前和楚蕁在路上爭吵過的蕭家旁系蕭明華。
對方顯然是不認識自己,此刻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說到:“剛纔趙兄似乎說丁兄弟這樣不講古禮,不過我們均是生活在現世之人,講得是現世的自由和道德。既然這位丁兄不願意,你們這麼強迫他,不正是侵犯了他的隱私權和自由權麼?”
汪滕飛嘆了口氣,目前爲止,這個團隊已經來了五個人了,從現在的陣仗來看,還真是一個個針鋒相對啊。
“好一張凌厲的小嘴,不愧是傳聞中的蕭明華。”
又是一個聲音響起,汪滕飛聽這話的意思,這個蕭明華看來在外頭還有些名號。
不過也是,看他那日的派頭,如果不是遇到楚蕁,而是其他什麼人的話,那個人的下場一定很慘。
雖然對於這個公子哥沒有什麼好感,但汪滕飛還是要轉變一下自己對他的定位,因爲他的身後,這個團隊的第六個人走了過來。
張顧走到蕭明華的身後,輕輕一拍對方的肩膀,微微一笑後,對着汪滕飛等人作輯,說到:“瑾瑜見過各位,剛纔見各位對於禮儀的討論甚是激烈,看來我們團隊之間的溝通開了一個好頭啊。”
趙夢茹見到張瑾瑜過來,“哼”地一聲別過頭,同時給汪滕飛使了一個眼色。
汪滕飛看着這個鬼靈精的趙家公主,無奈地苦笑一聲,立刻配合着問到:“趙夢茹小姐,您爲何突然這樣?”
見到有人配合自己,趙夢茹頭也不回地說到:“沒事,不過是見到一個無恥小人罷了。”
汪滕飛繼續配合着演戲,“無恥小人,不知道趙家小姐說的是在下還是誰?”
“就是剛纔剛走過來那個,那個什麼瑾瑜先生的人。”
汪滕飛繼續說到:“瑾瑜先生乃是帝國御史,第二騎士。自小飽讀詩書,你怎麼可以說對方是無恥小人呢?”
趙夢茹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怒喝道:“他就是無恥小人,他不是無恥小人,誰是無恥小人?!哼!”
見趙夢茹臉上已經掛上一絲微笑,汪滕飛轉過身,對着張瑾瑜苦笑一聲,無奈地攤了攤手。
張瑾瑜自然知道二人配合,不過是爲了當面罵一罵自己,無所謂地笑了笑,主動走到趙夢茹身後,作輯道:“夢茹小姐,瑾瑜昨晚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夢茹小姐見諒。”
張瑾瑜的話很大聲,周圍一片的人在嘈雜中,隱約聽到了什麼“夢茹小姐”、“瑾瑜”、“昨晚多有得罪”之類的詞語,紛紛朝着這邊望了過來,議論着。
汪滕飛無奈地嘆了口氣,張顧這招果然厲害,趙夢茹即使再蠻橫,怎麼說還是一個清清白白地女子。他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如此道歉,趙夢茹的清白恐怕就要受到不少懷疑了。
正當汪滕飛打算上前幫忙解圍時,他們團隊最後一個人終於走了過來,嘴裡說到:“瑾瑜你這麼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倒是顯得小氣了。”
聽到這個聲音,周圍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恭敬地朝着聲音的諸人行禮。
蕭景明走到趙夢茹的身前,說到:“昨晚的事情我聽趙宗主說了,女孩子家還是不要玩到太晚,不然難免遇到什麼壞人。”
趙夢茹見到蕭景明,原來的調皮勁一下子不見了,也學着周圍的人恭敬地說到:“小師叔夢茹知錯了。”
雖然蕭景明看着與衆人差不多歲數,但年紀輕輕作爲族長的他,在輩分上要比其他人高上一輩。
因此四大家族的年輕一輩見到蕭景明時,均需行晚輩禮。再加上蕭家爲天下師表,四大家族中人見到蕭景明,均是尊稱一句“小師叔”。
張瑾瑜何時吃過這種虧,當蕭景明輩分在那裡,又不好針對這些說什麼,只能轉移話題說到:“蕭宗主說的對。瑾瑜有一事不明,宗主作爲長輩,這樣與我們參加活動真的好嗎?”
“混賬東西!”蕭景明對着張瑾瑜說到,“張顧,懷成大人平日裡就是這麼教你說話的麼?毫無長幼尊卑,也難怪剛纔說出那些不知廉恥的話來。我與你們年紀相仿,爲什麼不能參加這個活動?”
張瑾瑜忍住心中的怒火,笑道:“蕭宗主恕罪,瑾瑜只是有些疑惑罷了。”
“有疑惑就憋着,我想來就來,可還要徵詢你的意見?”蕭景明站到了張瑾瑜的面前,繼續說到,“張顧,看來這個御史的身份讓你有些得意忘形啦,你可別忘了,我與陛下可是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