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纔好?”寧貴人是個沒主意的,只知道跟着瞎起鬨。
“晴婕妤,你看看我們怎麼辦纔好呢?”錢忠忠沒有正面回答寧貴人的問題,倒是把問題轉移到了晴婕妤的身上。
“現在良貴人剛剛懷孕,還是第一胎,皇上肯定格外重視,我們不如先把這一段時間用來對付皇后,等到皇后自顧不暇之後,再來對付良貴人,這樣肯定能夠一擊得勝。”晴婕妤思量了半晌說道。
“晴婕妤說的不錯。”錢忠忠看了晴婕妤一眼,覺得是個有主意有心計的人,於是誇讚道,“那麼我們就這樣,先對付皇后,然後再對付那個大着肚子的良貴人。”
“可是娘娘,現在皇上整天跟皇后形影不離的,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下手啊。”
“形影不離嗎?那只是因爲新婚,皇上當然是要陪着新後的,等到三天的新婚時期過去,咱們皇后娘娘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錢忠忠的眼神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看來是準備好要對花妖骨下手了。
“也不知道花妖骨在凌楚國過的怎麼樣。”如萱抱着花無痕坐在杏花樹下跟枯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不會受人欺負吧,上次毒蛇的事情,想起來就後怕。”
“放心吧,花妖骨怎麼會是這麼輕易就讓人欺負的人呢。”枯骨倒是淡定的很,“我們要把鸞鳳國的內政搞好,花妖骨在凌楚國才能好好生活不受欺負啊。”
“說的也是。”兩個人就在說話的當口,花妖骨從凌楚國放回來的鴿子就拍拍翅膀落在了枯骨的身邊。
枯骨進屋拿了一把玉米扔給鴿子,鴿子就很乖巧的讓枯骨取下綁在自己腿上的信件,枯骨看了看花妖骨來的信,知道花妖骨一切都好,欣慰的笑了,可是對於花妖骨的這個要求又皺了眉頭。
“你身邊從前那個碧荷姑娘竟然有個妹妹?”枯骨雖然把碧荷安排着跟花妖骨一起去了凌楚國,也不過是看着碧荷是伺候過如萱的人,覺得服侍的應當還算妥帖,如今花妖骨一說,才知道碧荷有妹妹的事情。
“或許是有的吧,怎麼了,碧荷不是你安排她去花妖骨那裡伺候了嗎?”如萱想了想回答道。
“你看看花妖骨的信,花妖骨說碧荷是一個可用的人,讓我們照顧一下她妹妹,把這個綠柳調到你身邊來伺候着,但是要小心。”枯骨沉思了一會說道,“我或許懂了花妖骨的意思。”
“什麼意思?”如萱倒不是很懂了,花妖骨生怕自己的信件被別人截獲,所以寫的也是含含糊糊的。
“花妖骨現在在凌楚國,身邊不能沒有幾個心腹,只有白瓷跟雲朵是不夠的,想必是想要多扶植幾個人手吧,碧荷想必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爲了籠絡住碧荷的心,花妖骨當然是要對她的妹妹進行照顧,她的妹妹我們當然是要照顧的,但是碧荷的妹妹在我們手裡,也就是一個籌碼,若是碧荷存了二心,綠柳就是我們牽制碧荷的工具。”
“原來是這樣啊。”如萱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當時竟然是沒有想到。”
“那就先把綠柳調過來吧,但是花無痕的事情還是讓你身邊以前的人伺候就好了。”枯骨算了算說道,“讓綠柳到你身邊,無非也是想給她找一個輕快點的活計,但是人若是自由散漫慣了,便會不聽使喚,這也不是一個駕馭人的好辦法。”
“總之你看着辦就好,關於花無痕的事情,我是不會讓別人來動手的。”如萱失去過孩子,自然是將花無痕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照顧。
花妖骨正是有這樣的一個意思,之所以在信件裡面沒有明確說明,就是怕萬一信件落到了別人手裡,反而傷害了碧荷的心,經過花妖骨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碧荷,翠竹,還有小印子三個人都是中心耿耿的,花妖骨也就放下了戒心,就像對待白瓷跟雲朵一樣對待這三個人。
“皇上怎麼這時候有空過來了。”三天的新婚期已經過去了,原以爲凌野醉會不來看自己,沒想到凌野醉沒有告訴自己一聲就跑了過來,花妖骨心裡還是很得意的。
“朕就想來看看你。”凌野醉隨便的回答道,其實凌野醉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原本是要去看錢忠忠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就讓轎子停到了花妖骨的宮前面。
“吃過晚膳了嗎?”花妖骨隨意的問道,“我可是已經吃過了,但是若是你想吃,我也可以陪着你讓人再做一點來。”
“吃過了,不是很餓,你就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好。”花妖骨揮了揮手,自然是有白瓷端上來精緻的小點心放在兩個人面前,“皇上跟我說話,說累了,嚐嚐這小點心也是不錯的。”
“好。”凌野醉說着,就捏了一個放在口中,入口即化的感覺讓凌野醉覺得這個點心真是好吃極了。
“好吃嗎?”花妖骨期盼的看着凌野醉,“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你親手做的?”凌野醉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花妖骨,原以爲花妖骨只是閒散人一個,沒想到還會做這樣美味的點心。
“反正閒着也是沒有事情,我就在宮裡研究做這些東西了,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反正我這個人也是勾不起你興趣的。”花妖骨並沒有一絲怨恨的意思,只是開玩笑的說着這些話,凌野醉卻覺得愧疚了。
“實在不是你不好,只是慧妃來的比你早而已。”凌野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花妖骨自己心裡有數,也並不分辨什麼。
“今晚我留下陪你可好?”凌野醉湊到花妖骨的耳朵上說道,“天黑路滑,實在是不好走。”
“你沒有跟別的妃嬪們約好嗎?”花妖骨當然想讓凌野醉留下,但是還要做出一副賢惠的樣子來。
“沒有。”凌野醉說着就一把抱起了花妖骨,花妖骨的長髮並沒有挽成髮髻,只是鬆鬆的用簪子插在頭上,這樣一下,如瀑的長髮就散落了下來,伴着花香傳入到了凌野醉的鼻腔裡。
“你真香。”凌野醉笑着說道,牀幔這個時候就已經自動掉落,白瓷也已經退出去守在了房外。
一番雲雨之後,凌野醉的臂彎裡面躺着花妖骨光滑而又潔白的身體,花妖骨撫摸着凌野醉的臉,剛要說什麼話,就被外面傳來的動靜吵到了。
“什麼事情?”花妖骨不悅的問道。
“吵什麼?”凌野醉跟花妖骨都一起站起來穿上衣服,凌野醉的衣服還沒有整理好,就聽見白瓷在外面說道;“皇上跟娘娘在裡面,你們倒是膽子大的很,竟然私自闖皇后娘娘的寢宮。”
花妖骨疑惑的跟凌野醉對視了一眼,開門出去,凌野醉皺着眉頭不悅的問道:“鬧什麼,在皇后宮前,誰允許你這樣的喧譁。”
“皇上恕罪,奴才該死。”跪在花妖骨跟凌野醉面前的是一個小太監,“可是皇上,實在是事情緊急,慧妃娘娘身體不適,太醫們怎麼治療都沒有用,所以才驚擾了皇上。”
“難道叫了朕朕就能確保慧妃無虞嗎?”凌野醉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眼睛早就泄露了對錢忠忠的關心,花妖骨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趕緊推着凌野醉說道,“快去看看慧妃吧,臣妾這裡不要緊的。”
“你……”凌野醉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花妖骨,花妖骨點了點頭說道,“臣妾知道輕重緩急,還是慧妃妹妹的身體重要啊。”
“好,那朕就過去看看。”凌野醉於是揮了揮手,轎子停在了凌野醉的面前,凌野醉明黃色的衣服一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娘娘就這樣看着慧妃折騰?”白瓷看着花妖骨說道,“誰都看的出來,她這是故意跟娘娘找不痛快。”
“我又何嘗不知道,先讓她得瑟去。”花妖骨倒是懶得計較這一件事情,錢忠忠的這點手段太低級了,自己還看不到眼裡。
“娘娘!”白瓷還要說什麼,花妖骨手一揮說道,“我自有安排。”
白瓷當然不能做花妖骨的主,於是行了個禮繼續站在門外爲花妖骨守夜。
“你怎麼了,怎麼太醫都看不好?”凌野醉匆匆趕到了銀杏殿,太醫一個人影也沒有,倒是偌大的房間裡面只有錢忠忠一個人。
“臣妾這是相思病,太醫怎麼可能治得好。”錢忠忠像條水蛇一樣的纏到了凌野醉的身上,臣妾思念的是皇上又不是太醫,所以太醫瞧不好臣妾的病,臣妾就讓他們回去了。
“你怎麼能這樣,朕在皇后的宮裡,你竟然這樣光明正大的過去請,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嗎?”清涼殿跟銀杏殿的距離並不遠,凌野醉睡意正濃的時候被人從被窩裡面拉出來,感覺當然很不爽。
“臣妾知錯了,臣妾願意受皇上的責罰。”錢忠忠試圖跟凌野醉調情,可是凌野醉剛剛經歷了跟花妖骨的一番雲雨,根本沒有心思跟錢忠忠多做糾纏,“好了,天不早了,朕要歇息了,你也早點睡覺吧。”凌野醉皺着眉頭的坐到牀邊,錢忠忠連忙上前服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