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河谷這裡有河水,有着牛羊需要的牧草,有着非常適宜人過冬生活的溫度。
在這裡放牧,會讓人感到格外的安心,似乎就連空氣之中都充斥着讓人感到異常心安的味道。
山部落的首領,每年最喜歡過的日子,就是帶着族人以及牛羊等牲口在河谷裡過冬的這段兒時間。
放牧的時候不用跑太遠,部落裡一起放牧的人在周圍分散着一坐,圍成一個大圈子,將這些牲口圍攏在其中,它們自會在這裡好好的吃草,根本不用過多的去操心。
但是現在,這種生活卻被打破了!
打破這種生活的就是昨天來到山部落的那個人。
那個人這個時候已經死掉了。
不是山部落的人下的手,而是來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受了比較嚴重的傷。
被跑到山部落附近、被山部落的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很是虛弱了。
但就算是如此,他還是將一些重要的消息給透露了出來。
這個跑到部落附近、並且已經死掉的人,以往的時候就跟山部落比較近,冬天來到這片上天恩賜於他們的河谷之後,兩個部落之間有着好幾次都是臨近的。
甚至於山部落的首領,還跟這個部落之中的不少女性原始人,都做過一些傳宗接代、讓部落有着源源不斷新生命、讓部落得以能夠延續下去的偉大事情!
昨天前來的那個人說,他們部落遭遇了浩劫,有人騎着馬前去襲擊了他們部落!
他們部落的人與這些人打鬥卻打不過他們。
這些殘暴的人,非常殘忍的將他們部落的男人給殺死了。
這些殘暴的人,將原本屬於他們部落的那些牲口都給搶走了!
一同搶走的還有他們部落的那些女人還有孩子!
除了他逃出來之外,部落裡其餘人,要麼是被那些殘暴又邪惡的人給殺死了,要麼是被這些人搶走了。
不過是過去了這樣短短的一些時間,一個不比山部落弱小的部落,就這樣消失了!
回想着那個死的時候臉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血色的男人,以及他所說出來的那些話,山部落的首領,心裡面就覺得沉重的厲害。
所有的閒適,所有的好心情都不見了。
在覺得心中格外沉重的同時,山部落的首領心裡面也覺得有些驚疑不定。
因爲那個已經死掉的人,告訴了他,那些行兇的人是誰!
不是別的,而是飛馬部落!
山部落的首領是知道飛馬部落的。
去年在這一片河谷躲避寒冷,渡過冬天的時候,他們部落就跟飛馬部落相鄰着。
飛馬部落比他們部落要強大上一些,但也不會強大太多。
真的打起來,自己部落或許會吃上一些虧,但也不會吃多少。
而且,在相鄰的去年裡,自己部落與飛馬部落之間也有過一些交集,雙方之間並沒有發生衝突。
看的出來,他們不是一個多麼喜歡戰鬥、多麼殘暴的部落。
但是,從昨天那個逃到自己部落附近,並已經死掉的人口中,他之前這些對飛馬部落的固有印象,現在全部都被顛覆了!
他很難將那個實力不比自己部落強上多少、又表現的比較溫和的部落,與昨天那個人口中殘暴無比,實力又強橫無比的部落給聯繫到一塊!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實在是想不起,只不過是過去了這短短一年的時間,這個飛馬部落,是怎麼做到這樣大、這樣驚人的變化的。
但昨天那個人渾身血污的樣子,以及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絕望與恐懼無比的眼神,都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該怎麼辦?
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部落該怎麼辦?
飛馬部落能夠輕鬆的將這個臨近部落給解決了,那與臨近部落實力不相上下的自己部落,也一定不是飛馬部落的對手!
該死的!
這飛馬部落好端端的發什麼瘋啊!
大家都安安分分的放牧自己部落的牲口,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
爲什麼就要去征戰,去相互廝殺?
自己想要帶着部落裡的人,好好的過日子,怎麼就這樣的難呢?!
飛馬部落的首領,蹲在這裡,用手使勁的撓着自己的腦袋,顯得很是痛苦。
“WE@##$……”
邊上的一個人開口這樣說道。
這是山部落的人,他同樣知道這些事情,並也在爲這些事情感到格外煩惱,和想解決的辦法。
此時,見到自己部落的首領這樣的苦惱,他終於是忍不住的將自己想出來的辦法說了出來。
他所想到的辦法就是,讓首領帶着部落裡的人從這裡離開,前往外面去生活。
這樣的話就可以跟殘暴的飛馬部落拉開距離,避免來自於飛馬部落的傷害,讓自己部落變得跟那個相鄰的部落一樣的悽慘。
在聽到這人說他有辦法的時候,山部落的首領不由的爲之感到激動。
但在聽完了他所說的辦法之後,山部落首領的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直接搖頭就將之給否決了。
這算是什麼辦法啊!
這樣的辦法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是想到了。
但這根本就行不通。
這個時候天氣依舊是寒冷,外面的積雪還沒有融化,青草還沒有長出來,就算是老草,也都被積雪覆蓋着,牛羊吃不到。
在這個時候離開庇佑着衆人的山谷,那根本就是去找死,將部落給推向絕路!
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留在山谷之中,不一定會被邪惡的飛馬部落人找到,不一定會有那樣悽慘的遭遇,但是離開了這片可以庇佑人以及牲畜的河谷,那可就真的是在自尋死路了!
事實上山部落首領的苦惱也就在於此了。
如果是在其餘的時候,自己得到了這樣的消息,直接帶着族人,驅趕着牛羊等牲口,前往別的地方去接着生活,遠離飛馬部落也就是了。
但在如今的這個時節,自己等人是真的連逃走的地方都沒有了!
而這個河谷說大也大,能夠容納許許多多的部落以及牲口在這裡過冬。
說小也小,這畢竟是一個河谷,再大也是有限度的,與外面那遼闊的草原之間,有着極大的差距。
平日裡確確實實能夠容納牲口以及部落在這裡過冬,但真的是有人想要在這河谷之中,尋找其餘的部落進行攻擊,也是非常容易的。
畢竟以往分散在大草原之上的很多部落,這個時候都彙集在了河谷之中。
密度要比之前在外面的時候密集的太多了!
走出河谷,遠離殘暴的飛馬部落,是一條絕路,路上的生機,都被這積雪與寒冷給封堵了起來。
留在河谷之中,給飛馬部落找上門來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按照已經死去的那個人的說法,一旦被飛馬部落的人給找到,打上門來,那自己部落也一樣是將會變得格外的悽慘!
將會變得如同那個部落一樣!
這同樣是他不想看到,不想讓其發生的!
打也打不過,跑還跑不了。
事情就這樣陷入到了死結之中,讓人格外的難受。
山部落的首領坐在這裡,顯得很是苦惱,下意識的用手去揪自己的頭髮,不時就會扯下幾根下來。
站在邊上的山部落人看着這一幕,在爲事情感到憂心的同時,也有些擔心自己部落的首領會將自己的腦袋給薅禿。
就跟之前的有一次,自己部落的首領坐在那裡想事情,懷裡抱着一隻羊。
一邊想,一邊下意識的去薅羊毛。
等到他將事情想好了,羊身上也禿了一大塊,從之之後那隻羊看起來就跟其餘羊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絕頂了的人,是不是真的比一般人聰明。
當山部落的首領,坐在這裡一邊沉思,一邊無意識的往下薅自己的頭髮,將頭頂之上薅的一片通紅,光了大約有雞蛋那樣大的一塊之後,他忽然從石頭上站了起來。
臉上雖然沒有露出什麼喜色,但之前的那些憂愁與糾結卻少了很多。
“@#@QW#……”
山部落的首領大聲的喊了起來。
很快,族人們就開始朝着他所在的地方彙集了過來。
當然,那些持着鞭子,圍攏着牲畜羣進行放牧的人沒有過來,依舊是在原來的位置,看守着這些牲畜,不讓它們胡亂的走動。
“WQE@##……”
等到部落裡的人彙集過來之後,山部落的首領,就再一次的開口說話了。
他先是對部落裡的人說了他們現在所處的艱難處境,然後又說出了自己所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讓部落裡的人出發,前去尋找其餘一同在山谷之中過冬的部落,將飛馬部落邪惡而又殘暴的行徑告訴他們,讓他們變得警覺。
然後將這部落的人,都召集過來,衆人生活在一起,共同對抗邪惡而又殘暴的飛馬部落!
這就是飛馬部落首領,將自己給薅禿了之後,想出來的辦法。
聽到山部落的首領所說的話之後,很多山部落的人,都是忍不住的眼睛發亮。
這確實是一個頂好的辦法!
這個時候河谷出不去,留在河谷之中又將會遭受到來自於飛馬部落的死亡威脅。
這樣的時候,最好的辦法,也就是將其餘生活在河谷之中的部落召集起來,大家居住在一起,共同努力的去對抗邪惡的飛馬部落!
畢竟受到飛馬部落死亡威脅的人,不僅僅只有他們的部落,其餘生活在這個河谷之中的部落,一樣是受到威脅。
這些部落也如同他們部落一樣,沒有能力對抗飛馬部落。
那這樣的情況下,這些部落相互聯合,組成一個整體,與邪惡的飛馬部落相抗,也就成爲了勢在必行的事情。
山部落的人在爲他們首領想出來的辦法而歡喜了一段兒時間之後,又變得有些擔憂起來,擔心那些部落會不相信他們所說的話,會不同意這樣做。
山部落的首領,卻沒有這樣的擔憂。
因爲在如今的這種情況下,包括他們部落在內的部落,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除此之外,都沒有了其餘的選擇與辦法……
在山部落首領的安排下,山部落的一些人,分作好幾撥從這裡離開,踏上了前去尋找其餘部落,並與他們聯合起來的道路。
山部落的首領沒有出去,他留在了部落現在的居住地這裡,與部落裡剩下的人在一起。
這些出去報信、聯合的人離開之後,部落之中一下子變得格外空虛起來。
這些留在部落之中的人,一個個都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山部落的首領雖然也有些不安,卻沒有部落裡其餘人那樣的強烈。
因爲他知道,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面對強大又邪惡的飛馬部落,就算是自己部落的所有人都留在這裡,也一樣是打不過他們。
除了會死更多的人之外,並不會有其餘的結果……
山谷之中的另外一個地方,有着諸多的牛羊馬匹在這裡,彙集在這裡的還有諸多的人。
飛馬部落的首領,站在這裡,手中拿着那柄他愛不釋手的兵刃,望着眼前的這一切,心中格外的暢快與自豪!
在自己帶領之下,部落得以迅速的發展!
這種發展是這樣的迅速,這樣的令人心醉!
這人口與牲口增加的速度,是之前的時候,飛馬部落的首領所不敢想象的!
“@¥@@3!”
站在這裡看了一陣兒之後,飛馬部落的首領這樣出聲大喊了一聲,然後踩踏着用來墊腳的石頭,翻身上馬。
其餘跟在他身邊的人,在聽到他的招呼之後,也紛紛上馬,隨着他們部落的首領,朝着外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