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子。”
亮在一旁擔憂的喊道,擔心神子也被這毒亮草給弄的中毒。
想起腹內疼痛如刀絞的滋味,亮的臉就白了白。
最讓他深痛惡絕的,還不是那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是鐵頭拿的那個糞瓢,如今上個廁所亮都會忍不住的乾嘔。
韓成用兩隻棍子夾菜一般的夾住這株毒亮草,開始起身往回走。
他準備將這株草帶回去,讓部落的人都看看,以後不要輕易招惹這種毒性極強的草。
特別是挖菜做飯的,更要格外注意,要是一個不留神,吃飯的飯鍋裡多出來些這個東西,估計這草以後就不叫毒亮草,得改叫滅青草了。
將整個青雀部落都給團滅。
確認部落的人都記住的這株草的樣貌之後,韓成讓人挖坑將這株毒性很強的草給埋了,免得再有人中招。
亮的命被撿回來了,整個青雀部落都爲之鬆了一口氣。
亮也比較興奮,一是他辨認出來了一種毒性強的草,可能會減少對部落危害,二來就是他又學會了一種救治中毒之人的辦法。
雖然這個辦法的味道大了點,可他還是很開心。
韓成的輕鬆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看到了二師兄。
二師兄與以往比起來,更爲消瘦了,肚子似乎也更大了。
整個人看起來發愣發的更很了。
人吶,身體好好的時候,怎麼都好,一旦身子不行了,可就真的作難了。
看看現在的二師兄,很難將他跟之前輪着投石索將石頭丟出百米開外的人聯繫到一起。
憔悴的讓人難受。
真的就這樣讓二師兄等死了嗎?
韓成痛苦的抓着頭髮。
這樣抓了一陣之後,他站起身來,來到不久之前埋毒亮草的地方蹲了下來。
猶豫了一陣,他找來一根棍子,將剛填埋上不久的土給挖開了。
挑出了那株已經被糟蹋到變形的毒亮草。
“神子……”
不遠處的亮,看到了韓成的舉動,湊過來見到具體情況之後,有些不解的詢問韓成。
韓成沒有回答亮的話,又將這株毒亮草給丟進了坑裡,重新用土給埋上了。
在一旁的亮,用手撓撓頭髮,對於神子這神奇的操作很是不解。
“走,跟我一起出去。”
“做什麼……?”
“弄一些毒亮草回來。”
……
一隻帶釉的陶碗裡,放着七八塊被切開的肉。
這些肉被蒸籠蒸的稀爛,放進嘴裡都不用嚼,用舌頭用力一頂就碎了。
上面還撒着一些蔥花,放了鹽巴,不需要刻意的嗅,濃郁的香味就直往人鼻孔裡鑽,看起來極爲誘人。
平日裡最喜歡吃方子肉的亮,如今面對這碗誘人的方子肉的時候,卻提不起絲毫大快朵頤的念頭。
不僅僅如此,他甚至於還有種退避三舍的衝動。
因爲就在不久的剛纔,他親眼看到神子將一些汁液放入了這半碗香味撲鼻的方子肉裡面,用筷子小心的攪拌了。
這汁液他印象很深刻,就是不久之前差點要了他的的小命的毒亮草的汁液!
這半碗誘人的方子肉吃下去,當時嘴巴是舒服了,可後來能不能把命保住,可就很難說了。
這樣的肉,就連他這個當代神農都提不起食用的勇氣。
韓成端着碗去找了二師兄,跟着他一起去的,還有巫、大師兄、殤、沙師弟、亮等幾個知道內情的人。
這其中,數對方子肉最爲畏懼的亮最爲忐忑和興奮期待,因爲神子之前說了,這摻毒的方子肉不是爲了藥死人,而是用來救人。
這讓亮很是不解好奇和期待,想要看看神子是怎麼用可以毒死人的汁液來救人的。
巫、大師兄幾個知道內情的人跟亮的心情差不多,一方面擔心二師兄會被毒死,另一方面又期待着神子大展神蹟,將二師兄的病治好,讓他不至於等死。
韓成看起來很淡定,其實心裡也沒有多少底,目前的這種舉動,算是病急亂投醫。
他的想法很簡單,二師兄的病,有超過一半的可能是寄生蟲,而毒亮草的毒性又很強,他就想着用這種辦法,看看能不能將二師兄肚子裡的蟲藥死。
這是一個極其冒險的舉動,一來不確定他肚子裡面是不是蟲,二來就算是蟲,也不知道毒亮草有沒有用。
三來就是擔心毒亮草會將二師兄給直接毒死。
雖然他已經仔細的詢問了亮當天嘗的數量,往方子肉裡只拌了亮嘗的三分之一的數量,但出現二師兄被直接毒死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端着肉來到二師兄跟前了,韓成又有些猶豫了。
巫走上前來,從韓成手裡接過裝有方子肉的碗,用筷子輕輕夾起一塊方子肉,送到二師兄嘴邊。
二師兄已經有些發怔了,不怎麼清醒的樣子。
“吃了,你就能好了。”
巫說道。
在韓成抿着嘴暗握緊拳頭的注視下,二師兄將這小半碗方子肉都給吃了下去。
吃完之後,又喝了半碗白開水解膩。
韓成、巫、大師兄、亮等幾人沒有幹別的,而是在周圍留意着二師兄的情形。
吃過東西的二師兄神情清醒了許多,看起來跟沒有生病之前一樣,還跟大師兄他們說了一些話。
巫等人見狀很是興奮。
韓成的一顆心暗暗揪了起來,心道可千萬別是迴光返照。
清醒了一陣之後,二師兄又重新變得有些怔怔的。
在衆人的等待裡,一直沒有什麼反應。
到了下午時分,終於有了動靜,二師兄抱着圓滾滾的肚子,一直說肚子疼。
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看這動靜,不少人都會以爲二師兄是要臨盆了。
那邊鐵頭已經拎着糞瓢蓄勢待發了,只等着神子一聲令下,就迅速施展驚人手段。
韓成仔細的觀察二師兄的情況,看他的面色和身子的反應。
見他不比亮之前中毒時反應強烈,看上去比較有精神,就捏着一把汗,把心腸硬下來,一直沒有說洗胃的事。
一直等到天色將近黃昏的時候,二師兄纔算是平靜下來。
韓成大致估算的一下時間,差不多得有兩個半小時了。
不過的他的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有有了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