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的製造,基本都是韓成帶着部落中的孩子們以及病殘婦孺們在做。
部落內最爲強將有力的大師兄等人,參與的並不多,因爲僅僅是出去打獵,爲部落獲取足夠果腹的食物,就已經花費了他們差不多全部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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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能做的,只是趁着一些難得的空閒,將岩鹽從鹽山那裡運送到小河邊。
這讓韓成頗爲的無奈,食物的問題,永遠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刀啊,若是能夠將食物問題解決絕了,部落裡面的生產力便能得到極大的解放,也就可以有更多精力去做其它的事情了。
只是,這件事情又談何容易?
韓成前世的祖國足夠強大,歷史也足夠悠久,真正能夠做到民無饑饉之憂,也不過是最近二三十年的地裡……
不過好在鹽的消耗量不是太大,隨着製鹽流程的熟絡,韓成他們每天也能熬煉大約十斤鹽出來,這十斤鹽差不多夠部落用一個月的了。
在部落裡的儲鹽量,足足有五罈子超過一百斤之後,韓成也就不像先前那樣的抓緊了。
而是每天減少了將近一半的製鹽量。
在製鹽的途中,他們還再次燒了兩窯的陶器,主要鑄造的就是陶盆、陶罐這些製鹽需要的東西。
在部落裡面的陶器已經夠用的情況下,在韓成的倡導下,決定對製陶的技術進行改革。
改革的重點不是製造陶器的手法,而是燒陶器的窯。
用這種簡易的泥窯優點是建造比較方便,易於掌握,缺點也有,就是太過於麻煩,每燒一次陶器,都需要重新用泥糊一次。
不如用有磚頭建造的出來的窯用着方便。
當然,磚頭建造出來的窯,一開始的時候是很麻煩的,尤其是建窯,對於這個韓成只知道一個大概。
除了要克服挖地窖、做磚頭、設計造型這些困難之外,對於火候的掌握以及其它,都需要一點一點的去摸索,去總結經驗。
不過沒有關係,哪一項技術的發展沒有經歷這樣的步驟?
如果這個麻煩也怕,那個麻煩也怕,那這個世界就會停止不前了。
他們青雀部落也以後只能用簡易的泥窯,製陶的技術也到此而止了。
不能因噎而廢食。
磚頭他們現在製造不出來,不僅僅是因爲沒有燒磚用的窯,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沒有足夠多的燃料。
燒磚需要持續的時間太長,單靠木柴來燒的,想要把磚燒熟燒結實,在有磚窯的前提下,至少也需要四五天的功夫。
如果要是少青磚的話,還需要從窯頂上灌下大量的水,關灌水就需要差不多兩天的時間。
四五天的不間斷燃燒,不說人力物力,單單是所燃燒的木柴,對於生產力不高的青雀部落,就是一個極大的負擔。
在現在這個階段來燒磚,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當然,陶器和燒磚是不同的,因爲燒陶器的窯都比較小,而且需要的溫度也遠沒有燒磚那樣高,並且陶器比較薄,所以耗費的燃料要少上許多。
沒有磚倒也難爲不住韓成,不用磚他也一樣能夠將窯給建造出來。
這倒不是他有什麼超能力,而是他可以用磚的替代品——磚胚子。
磚胚子還是比較好做的,也就是和泥,然後把和好的泥放到泥範裡按成一個長方體,將水分陰晾曬乾也就是了。
後世的磚,一般都是厚五寬十長二十,這樣的規格,現在明顯不符合韓成的要求。
所以他就將磚胚子的長寬高各自乘了一個二。
至於建窯需要的土坑,也就只能用簡易的工具慢慢的挖了。
好在建窯燒陶這個事情並不着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來做這件事情,畢竟陶器不是一次消耗品,而且他們還有簡易的泥窯頂着。
不過這事情他不着急,黑娃卻是很着急,畢竟他現在可是青雀部落的製陶第一人。
(當然,神子需要除外,因爲神子的奇思妙想很多,但是動手能力不行)
黑娃的自信就是從這上面拾回來的,因爲在這上面做出了成就感,所以對製陶就越發的喜愛,聽到韓成說出有更好的製陶辦法之後,就坐不住了。
挖土坑,制土坯,就數他最有幹勁。
按照部落的裡面的規矩,如今的黑娃已經成年了,若是以前,他需要每日裡都跟着大師兄他們參與打獵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鹽、以及陶器出現,讓大師兄他們認識到了這些東西對部落的重要性。
而黑娃又是製陶的好手,所以就沒怎麼讓他跟着去打獵,而是專心的製陶、煮鹽。
在弄這些的過程裡,油菜那裡韓成一樣也沒有落下,早在十幾天前,他就領着人暫停了鹽的製造,將已經成熟的油菜從半截折斷運送了回來。
在這個過程裡,韓成特意交代,要注意一些,千萬不要老碰菜籽莢。
韓成沒有等到菜籽徹底變幹才去收,那樣就收不回來了,而是趁着有露水的時候弄回來,就算是碰到菜籽莢,也拋灑不了多少東西。
收回來的油菜放在部落門口不遠處的一小塊被開闢出來的空地上晾曬。
這空地是前幾天在韓成的授意下給開闢出來的。
除了將上面的雜草小樹除去之外,韓成還讓人趁着溼呼勁,用平整的石頭將這大約十一二平方米的地方,都給用平整的石頭給挨着砸了兩遍,將土給砸結實,土上面的小石頭粒子都給砸在土裡。
這樣到時間打菜籽的時候,纔不會起浮土,也不會出現小石頭粒比菜籽還要多的情況。
別看這片只有十一二平方的地方,爲了將它們給弄出來,韓成他們沒少費力氣。
因爲缺少工具的原因,僅僅是清理上面的雜草,和一些小樹、灌木叢,就費了老大的勁。
就這還是因爲這一小片的地方沒有大樹,要是有大樹的話,他們可就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想要將一顆大樹給放倒,單單依靠石斧、骨斧,衆人齊上陣,圍着鑿上個一天一夜也難奈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