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過了一遍水的方形肉塊,足足有一大盆子之多,被韓成一股腦的弄進去了半盆子。
稍微的等待之後,就往裡面倒入半罐子酒漿,開始蓋上蓋子,進行熬煮。
做好這些之後,邊上的另外一個敞口的陶缸、或者是可以稱之爲陶鍋的東西,也被他這樣的操作。
一罐子喝下去之後,會讓人暈暈的酒就這樣沒有了,讓看到這一幕的二師兄心裡直抽抽。
不過隨即又對鍋裡面正在燉着的食物,滿心期待起來。
足足用了一罈子好喝的酒,這樣的食物,做出來之後,滋味定然極爲美妙!
他聞着漸漸飄起的香味,嘴角控制不住的流出了一溜晶瑩的口水。
發現之後,趕緊吸溜了上來,舔舔嘴巴,轉身去接着去挖地基了。
“火小一點。”
韓成掀開鍋蓋,攪拌一下,看看水已經開了,就出聲對燒火的火一說。
然後又將洗乾淨煮熟切好的幾掛豬腸子放進另外兩口經常用來煮湯的大缸裡,添上水開始熬煮。
快出鍋的時候,往裡面放入食鹽、蔥花還有清洗過的野菜,再放入兩大勺子果醋,攪拌之後,盛到大盆子裡。
一股酸香已經瀰漫而出,聞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將這酸酸的腸子湯做好之後,這頓燉着的肉也已經爛了。
韓成往裡面放入一些鹽,攪拌之後,又一個裡面放入了一勺子黏稠的蜂蜜進去。
濃濃的蜂蜜遇上發熱的肉塊之後,漸漸的有些發紅,同時肉塊也變得發亮,看上去色澤極好。
一股好聞又不油膩的甜香撲鼻而來。
在這裡幫忙的人,全都不住的將目光往這新出鍋的一大盆子的肉塊上看,手下的動作都變慢了。
一罐子酒,兩勺子甜到讓人恨不得將舌頭都給吃下去的蜂蜜,這樣好的東西,就是爲了做這兩盆子菜?
老天啊,這一盆子肉,該有多美味!
她們不敢想象了。
韓成做的這道菜,就是原始版的紅燒肉。
因爲缺少冰糖和醬油,所用的又是陶鍋的緣故,這紅燒肉看起來要比後世的遜色不少,這讓人有些遺憾。
不過看到周圍衆人的反應之後,韓成就不遺憾了。
“別看了,人人都有份,趕緊把剩下的東西都做完,好早些吃飯。”
他出聲笑道。
此言一出,衆人都趕緊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洞穴口處,來這裡喝茶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一趟趟的絡繹不絕。
就算是不渴,也要裝着很渴的樣子,過來跑上兩趟,
不是爲了喝涼茶,而是爲了近距離的聞聞這誘人的香味,伸着頭看看洞內美味的食物。
然後再興高采烈的跑遠,一邊挖地基,一邊跟部落裡的說神子做的食物有多美味云云。
聽得衆人心裡都是癢癢的,只盼望早些開飯。
“別喝了,小心待會兒沒有肚子吃東西。”
韓成看着第四次過來喝水的鐵頭笑着說道。
被韓成這樣一說,猛然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鐵頭,面色頓時就苦了下來……
“這……這……”
一口紅燒肉入口,在嘴裡細細的品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捨得嚥下的巫,看着剩下的那大半塊肉,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怎麼可以這樣的好吃?
其餘人也一個個變了臉色。
一口下去之後,風捲殘雲一般再也停不下來的有之,如巫一樣愣在當場,細細品味,舍不的再次下嘴的也有。
白雪妹小嘴飛快的動着,吃的嘴巴光光,眯成月牙的眼睛,看着身邊的成哥哥,滿臉都是崇拜之色。
韓成將衆人的反映都看在眼裡,心裡也十分的受用,對於一個做飯的人而言,沒有什麼比精心烹製出來的食物,受到衆人一致好評更讓人高興的了。
他夾起一塊用五花肉製成的紅燒肉,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肥的酥爛,瘦的好咬,甜香又不膩,還算可以。
不過與後世吃到的紅燒肉比起來,還是要差上許多的火候。
而且細細品味的話,還能在這些肉裡品出一種不怎麼好的味道,就算是用了酒、蜂蜜、蔥這些,都沒能將其完全遮住。
韓成知道這味道的來源,是野豬肉裡自帶的。
想要將野豬肉變得好吃,將這種味道徹底去掉,需要不斷的進行馴化,同時還有一個必要的手段,就是把公豬騸掉。
當然,種豬除外。
那些隨着韓成的離開之後,嘗試着離開卻怎麼都翻不出去的野豬仔,這時候已經壯大了不少膽子,開始吃韓成丟進去的青草。
正在吃着青草的它們,並不知道,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它們其中的一些,將會失去蛋蛋,成爲小太監一般的存在……
事實證明,原始人都是一個比一個能裝食物的飯桶。
這次韓成特意多做了食物,與之前的正常食物量相比,足足多出了將近五成!
然而,這些多出來的食物,這會兒全都不見了蹤影,盡數裝進了部落人的肚子。
看着捧着肚子直哼哼,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衆人,抽着鼻子的韓成,只能是不住的在心裡重複飯桶這兩個字……
地基還沒有挖好的豬圈,停了下來。
部落外面種植的大片穀子,最開始種下的,已經成熟,到了搶收穀子的時候了。
青雀部落所有能動用的人手,全部都投入到了收割穀子的大業之中,就連韓成這個神子也不例外。
那些不重要的活計,全部都停下,在這個時候,所有的東西,都要給秋收讓路。
畢竟這些金色的、澆灌了他們汗水的穀子,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極爲重要的一種食物。
“哧愣~哧愣~”
鐵頭手裡的鐮刀歡快的跳躍着,每一次這樣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就是有一溜的穀子被他割倒,進入左手之中。
每到這時候,就是鐵頭最爲開心的時刻,因爲割草而煉就的一身神技,終於可以在人前光明正大的好好展現一番了。
相對於雜亂的草而言,成隴的穀子對於鐵頭來說,實在是太好割了。
別人一趟過去,也就割兩耬(六隴),他直接就是三耬!而且速度還比被人快。
往往與他同時開鐮的人還要好長一截才割到頭,鐵頭就已經坐在地頭的田埂上歇息了。
等到別人終於割到頭,開始擦着汗休息的時候,已經休息好了的他,又起身開始往回割了,而且收割過去的地方,還非常的乾淨,基本不掉穀子。
在收割莊稼這件事上,鐵頭永遠都是一個別人無法仰望的男人。
當然,他也一味的展現自己的速度,不顧旁人,在快要收工的時候,他割到頭之後,不會再開新的,而是轉頭跟收割邊上那些被他甩在後面的人負責的幾耬,跟他們‘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