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哎呀我的天啊,我是鬧明白了,你這白活半天意思我懂了,不就想讓俺們知道這不是棺材菌嗎!”
那個年輕男子忽然哼笑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你……”
宗寶又要上前。我伸手攔住他。給了宗寶一個眼神,別說我小時候跟我姥姥遇到的了,就說這幾年我出山後這樣的人見的還少嗎,這同行本身就是冤家,尤其是這種感覺‘生意’被我搶了的,就等着在那拆我的臺呢,跟他一般見識,都降低我自己的水準了。叼匠廳亡。
“嬌龍啊,不是叔不信你的,只是你說它要不是棺材菌。它咋能長在棺材頭呢,而且它色兒也是血紅血紅的啊……”
“叔,我就問你一句,這個東西是不是你吃了沒事兒,而豔紅姨吃完之後就開始發病了。”
許剛怔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天上完墳弄回來之後我們是一起吃了。然後過了一會兒,她就說肚子疼,有些拉肚子,第二天早上開始就發燒,然後我去找的村醫掛藥,之後皮膚就開始發黑,這後面一看嚴重了就去醫院了,現在就變成這樣了,但主要那天我們倆還吃了別的菜了呢,不是光吃着的這個啊。而且家裡就我們倆,我們倆吃的都是一樣的,怎麼就她有事兒,我就沒事兒呢。”
我沉了沉氣:“很簡單,你是不是在吃這個的時候喝酒了,而且喝的還是高度的白酒。”
“啊?喝酒?”
我點了一下頭:“叔,你先仔細的想想吧,是不是喝酒了,或者是吃飯的時候習慣吃蒜,豔紅姨不喜歡喝酒還有吃大蒜,但是你絕對是比豔紅姨多吃了這兩樣的某一種的。”
許剛說不出話來了,看着我沉吟半天:“我是……我是習慣哪頓飯都喝點小酒……那天還高興,喝的還不少……”
時候差不多了,我點了一下頭,也不喜歡賣什麼關子,繼續張口道:“那就對了,這東西有毒,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劇毒之類的,怎麼說都是屍體上長出來的東西,用西醫的說法就是細菌很多,但是酒精跟大蒜都可以殺菌,所以你的毒在吃下去的瞬間就解了,但是豔紅姨自然就毒發了。”
許剛撓了撓頭,還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嬌龍啊,我還是沒明白,既然這玩意兒有毒,還不是棺材菌,那這是啥啊,到底吃了對人有什麼效果啊,而且,如果那個酒能解毒啥的,那豔紅送到醫院後洗胃了,而且還掛的點滴,那應該也殺菌消炎了,咋還這麼嚴重不好啊。”
我擺了擺手:“先別急,我一樣一樣跟你說,首先,我先告訴你,這東西叫什麼。”
那個姓李的小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那裡:“我知道,這要是非讓我們相信這不是棺材菌,那不就是毒蘑菇了嘛!然後東家不要,你正好白撿,這不是明擺着的嗎,有幾個女人沒事兒喝白酒吃大蒜的啊,真是能轍啊。”
我斜了他一眼,真當我是好脾氣的了:“我說了,你要是喜歡可以送你,你拿着它到下面正好孝敬你的把兄弟了!”
“哎,你,你怎麼說話呢!”
“李大師,李大師,你先別急,先聽聽嬌龍怎麼說!”
許剛一看火藥味兒有些膿趕緊上前攔住那個年輕的男人,遂望向我:“嬌龍,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稍微的控制了一下情緒,張了張嘴:“屍竭。”
“啥玩意兒?”
年輕的男人看向我:“啥節?時節?”
我沒看他,而是直接看向許剛:“簡單來理解就是屍體上長出來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絕對跟地靈芝天差地別,土葬後正常的屍體會漸漸的腐爛只剩下一堆白骨,但有很多不可控制的因素會讓屍體的性狀發生改變,例如棺木在腐朽的過程中這個空氣的溫度還有溼度的改變,以及一些蛆蟲耗子之類的啃咬,都有可能讓這個屍體在腐爛的過程中不那麼順遂,而這個過程越不順利,這個屍體就越有可能生病,當然,這個跟人生病不一樣,因爲它本身已經不需要救治了,但是屍竭的形成卻是個跟人一樣病變的過程,中醫上的竭有散瘀之效,但屍竭卻毫無藥力,那既然稱之爲竭,寓意就是屍體需要散瘀,她已經腫大了。”
雖然火葬總是讓人感覺到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入土爲安,很多老人都比較恐懼,卯着勁兒的找人恨不得讓自己百年之後全須全尾兒,後人爲了盡孝道也大多會頂風作案,哪怕罰款也在所不惜,但是說實話,火葬還是爲以後的後人省下不少的麻煩的,至少埋完了就真的省心了,而土葬的弊端實在是太多了,光屍變一說,除了四姨姥那種,還有十幾種的變化,更何況,還有屍竭這種麻煩事兒呢!
“不是啊,嬌龍啊,我這沒明白啊,屍體腫大了?我媽,小虎他奶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能腫大了嗎?”
我輕呼出一口氣,點點頭:“當然,屍竭的同音意思就是囊腫結節,我之所以說屍體病了就是這個原因,說白了,就是屍體囊腫了,你泡在那個酒裡的東西就是小虎奶奶身上長出來的瘤子,活人身上就叫腫瘤,死人身上的就是屍竭了。”
真不想說的這麼直白,但是沒辦法,有時候你醞釀半天,委委婉婉的人家聽不懂啊!
一想到許剛他還把這玩意兒當好嚼呼泡在酒裡多寶貝似得我胃裡就泛着酸水兒。
許剛的臉色‘唰’地就白了一下,木木的轉過頭看向他那個玻璃酒缸:“瘤,瘤子?”
“嘔!!”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許琳琳居然乾嘔了一聲,捂着嘴跑到院子裡去吐上了。
的確,現在隔着個透明玻璃看許剛泡的那坨東西還真的特別像醫院裡的那種生物標本,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想不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