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蟒魂的這一句話,更加驚訝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這個神秘的白‘色’背影,不單單在我的意識海里面幫了我一把,還幫了蟒魂一把,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怎麼幫你的?”我對着蟒魂問了一句,然後又發現了一棵樹上面有着誠然他們雕刻的印記,只是這一個印記要簡單的多,只是一個箭頭號。
我順着這個箭頭號的方向往前面跑去,我想要早點見到誠然跟巫天,他們兩個現在身體情況都不怎麼樣,如果遇到我之前見識過的那些巨獸的話,基本上就沒有辦法逃走了。
在我奔跑的過程中,蟒魂開始講話了:“那天在你拿出你‘門’派信物的八卦時候,你腦海裡面出現的那一個八卦陣,其實就是他傳授給你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一股龐大的能量把我給‘弄’醒了過來。”
“那個時候我想要跟你合魂,只是你的意識已經陷入了空明,八卦陣的前提就是忘我,如果我那時候去喚醒你的話,反倒是幫了倒忙。而就在這個時候,你意識海里面的那個人,直接跟我進行了對話。”
“他還跟你對話過?到底說了什麼,有沒有說他在我意識海里面的目的是什麼?”我這時候異常驚訝的問道。
“沒有,他只說灌輸了我一股靈力,那時候我正處於魂體的虛弱階段,這一股靈力幫了我一個大忙。接着他跟我說你佈下這個陣法就沒問題了,讓我繼續沉睡,等到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能夠幫你大忙了。他在跟我說完這些的時候,就從我的意識海里面退了出去,而我那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睏意襲來,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聽完蟒魂的描敘,原來我意識海里面的身影不單單是影響到了我,就連蟒魂都能夠影響到,這也實在是太強了吧。這個身影應該是非常瞭解我的,甚至是老楊一脈,只是他如果不是我先輩的話,到底是誰呢?
其實這個問題最好去詢問我的師父,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能夠見到師父都非常的不錯了,哪來的機會去詢問他這個東西。
又走了一段距離,我這時候發現這一路上的樹木上面,好像沒有再發現有標記的存在,而我走的距離已經不算近了,爲什麼誠然跟巫天他們兩個還沒有做標記了?
這個突然的變故,讓我心裡面開始有點隱隱不安起來,該不是誠然跟巫天兩個人出了什麼事情了吧?可是我環顧了四周,也沒有發現出來什麼打鬥的痕跡。我不相信有什麼東西,能夠讓誠然跟巫天兩個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出來,他們應該沒出什麼事情。
只是如果他們兩個人沒出什麼事情的話,怎麼可能不給我留下指路的標記呢。難道說他們兩個忘記了?不過這個可能‘性’更加小了,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怎麼可能忘記這種事情,而且兩個人同時忘記,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我能夠確定自己這一路走來,百分百沒有錯過任何樹上的標記,也就是說問題不是出在我的身上。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繼續走下去了,看看是否前方有巫天他們留下來的記號。
就這樣,我繼續往前走着,這時候我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蟒魂現在到底是不是已經到了成蛟化龍的階段了,於是我在意識海里面又對着蟒魂呼喊了一句;“蟒魂前輩,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離蛟龍只有一步之遙了?”
在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腦海裡面響起了蛟龍深沉的聲音,他對着我說道:“在你佈陣的時候,我再一次陷入了沉睡。而就在後來某一次,你身上的靈力突然出現了一次爆發,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又一次被驚醒了過來,發現你意識海里面的那個人自散了魂體,用靈力在修復你身上的傷勢。”
蟒魂說的這個時候,應該就是我在小竹屋,意識海里面那個身影幫我修復身體的時候。
“那後來呢,你醒來之後怎麼又陷入沉睡了?”
“我醒來之後,發現那個人自散魂體是爲了幫你療傷。只是相對於你的傷勢來說,他自散魂體所蘊含的靈力無疑是遠遠的超過你所需求的。而那個時候,你的身體也沒有辦法承受這些靈力,最終就‘浪’費大半。”
“所以這個時候,你意識海里面的那個人,除了給你療傷的靈力外,其餘的靈力都傳輸到了還魂‘玉’裡面給了我。而我也是藉助這一股靈力,讓我終於突破了之前天劫給我帶來的傷痛,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飛昇前的巔峰狀態。”
我聽到了蟒魂說出這個消息,心裡面一下就興奮了起來,蟒魂的實力恢復了,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你達到巔峰狀態了,也就是說你真的已經到了能夠成蛟化龍的階段了?”
蟒魂聽到我這一個詢問,傳來了他一絲苦笑的聲音回道:“可以這麼說吧,我現在跟蛟龍就是一線之差。但是這一線之差同樣等於天壤之別。因爲沒有經歷過天劫洗禮過後的身軀,是沒有辦法蛻化成爲真正的蛟龍的。”
“當年我還有着自己‘肉’身的時候,都沒有抵抗住化龍的天劫,而我現在只是一個魂體了,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靈力來抵擋天劫,所以入江成蛟,入海化龍對於我來說只能是一個遙遠的夢想了,基本上不可能達成了。”
蟒魂在說道最後這一句的時候,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他這幾百年前所有的追求跟夢想,就是化龍。他曾經離自己的追求是如此的接近,但是他失敗了。數百年後的今天,他又一次達到了自己曾經的高度,只是這一次他連再挑戰一次天劫的機會都沒有了,而這個高度,也就是他的上限。
面對蟒魂這低落的情緒,以及註定來到命運,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導他,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開導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蟒魂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消退,再一次銷聲匿跡了,不知道是陷入了沉睡,還是因爲情緒低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在蟒魂隱退之後,我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好像又走了一段路,依舊是沒有看到巫天跟誠然他們兩個留下的記號。這個時候我開始真正的擔心了,這絕對不是巫天跟誠然的行事風格,他們一定是遭遇到了什麼變故,纔會沒有時間,或者說沒有辦法給我留下一個標記。
想到了這一點,我沒有再繼續茫然的向前了,說不定我現在都已經跟誠然他們兩個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所以這個時候,我立馬就蹲了下來,想要在地上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我儘量往着來時候的方向倒退着走,觀察地面上有沒有什麼草稈就折斷的痕跡,巫天跟誠然兩個人畢竟是成年人,一定會留下比較明顯的痕跡,這也是我學了皮‘毛’的追蹤術,能夠發揮出來的極限了。如果這一絲痕跡被人可以掩蓋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就這樣,我順着自己來時候的腳印倒退了走路大概有百來米的距離,終於讓我發現了在旁邊有着另外一條被人走過的痕跡,而且那些地上的雜草無序,應該踩過的人腳步非常的匆忙。
之前我跟蟒魂談話,以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樹幹上面,直接就忽略了地上這一道痕跡。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巫天跟誠然兩個人的留下的腳印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就突然偏離了方向,又是因爲什麼原因就連標記都不做了,直接就往着另外一個方向跑了呢?
巫天跟誠然兩個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隨意改變之前跟我的約定的。巫天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而誠然看起來雖然有點乖張,衝動。但是他‘混’跡正邪兩道,沒有沉着冷靜的心態,是沒有辦法玩轉的,他經歷比巫天還要豐富的多,更加不可能隨意改變。
以我對於他們的瞭解,不是出現了非常重大的事情,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突然拋下我跑開了,只是我不知道這個突然的變故到底是什麼,難道說他們遭遇到不可力敵的敵人,只能被迫選擇逃跑了嗎?
這時候我又在周圍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的其他被踩過的痕跡了,只有這麼一條被踩過的痕跡。看來這不太像是有人追着誠然他們兩個逃跑,更像是他們兩個人註定去追擊了一個什麼東西,這又是什麼東西能夠對着誠然他們兩個有着這麼大的吸引力。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跟上去。所以這個時候我站起了身子,跟着地上這被壓出來的痕跡追了過去。走了大概兩百米的距離時候,地上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看着好像他們的動作比較大。就這樣我加速往前追去,終於在幾分鐘後,聽到了前面傳來了聲音,同時叢林裡面隱約看到三個身影,這是誠然他們嗎,那第三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