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守愚放下電話後,陸白又接到一通電話一個短信,電話是夏彤打來的,曾經的酒吧女王夏彤,現在已經完全的化身爲OL美女,而且仗着她的美貌與聰明混的頗爲不錯,她打電話過來,也是聽說陸白與蘇夫人鬥法的事情。以現在夏彤的地位,還沒到能接觸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只是無意間聽一個與她關係不錯的老闆口中聽說的,還以爲是陸白惹上了什麼了不得的麻煩,打電話過來問陸白需不需要幫忙。
短信是溫小惋發來的,這丫頭很無奈的說自己現在已經被禁足了,她聽溫守愚說了陸白與蘇夫人鬥法的事情,不過她對陸白很有信心,又絲毫不瞭解蘇夫人的可怕,因此只是笑嬌憨的叮囑陸白不要隨便和女人發生這麼多牽扯,不然她會生氣。
這時候陸白才知道,他與蘇夫人的鬥法,竟然真的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從北海市傳開了,看樣子這一次鬥法之後,自己也會一躍而成爲北海市的知名人物。只不過,從盤口來看,顯然北海市這些牛人們,並不看好自己。
這一意外狀況使得陸白也睡不着了,起來在屋子裡慢慢的走,回憶借了魂力時身體的變化。他明白,自己借了魂力時,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符合最高深的武道道理,十世戰魂的實力畢竟不是蓋的。只是,他現在借魂力的時間是有限的,而如果他能夠真正的學會那些武道經驗,那麼他就真正的變成了高手,不必藉助十世戰魂,也能夠所向披靡。
當然,陸白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急不得。
時間在認真的情況下過的很快,當電話響起來時,已經六多點鐘了。陸白接起了電話,卻是張申探已經接了迷瞳,在樓下等他,陸白下樓,與兩人一起到了酒吧,八點鐘左右時,南宮俊秀揹着一個長條形包袱來到了酒吧裡,向陸白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妥當了,四人當即出了門,張申探開車,將他們拉到了酒吧外面街道的左端,南宮俊秀徑直上了正對着街道的一棟樓樓頂,陸白等四人則在附近停下了車觀戰。
在之前南宮俊秀已經考察過地形,這棟樓頂,是最佳的位置,能夠保證他的視野,另外,即使陳花花闖到了這一端,也需要爬樓上來才能接近他,也無形中爲他爭取了不少時間。
此時時間還沒到,南宮便坐了下來,慢慢的抽了一枝煙,緩和自己的心情。他修煉的是法箭,說起來也算是一個狙擊手,在呆會戰鬥的時候,容不得自己有一絲的緊張。
南宮知道,今天晚上這一戰非常重要。
北海市,在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目光,正在盯着這處戰場。
陸白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到了八點五十分了,忍不住看向了街道那頭,卻只能看見滿路的車流與燈光,根本看不到隱藏起來的陳花花,不禁有些擔心,道:“從那樓上往下看,連眼睛都被耀花了,能看見人嗎?”
張申探
笑了笑,道:“就算是沒有車燈,我們也無法看到街道那端吧?你不用擔心南宮,更不能用咱們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他,要知道,他現在已經可以射中二十海里之外的目標,這條街道對他來說,就像是我們看着十米外的距離一樣。”
陸白忍不住道:“我一直很好奇,他是怎麼射中那麼遠的目標的?他的箭我注意過,上面都帖着一道符咒,說明是借了符咒的力量,可是這麼遠的距離,他也得看到啊,當時在海上,他臉上戴的那個儀器,可以幫他看到這麼遠的目標嗎?”
張申探微微搖頭,道:“所以說不要用我們的標準去衡量他嘛,他們茅山傳下的法箭,玄妙非常,南宮能夠射中幾萬米外的目標,還只是小成而已,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說,南宮的師傅,靈昌道長,曾經身在茅山之上,拉弓開箭,一箭射殺了日本神道社的前宗主,你可以想想,這份實力,與現在的南宮比起來如何!”
“日本?”陸白大吃一驚:“怎麼可能?用天文望遠鏡也看不見吧?”
張申探笑了笑,道:“誰說靈昌道長是用眼睛看的了?靈昌道長是個瞎子,兩隻眼睛都看不見!”
“這……”陸白瞅着張申探,滿面的狐疑之色。
張申探笑道:“這世界上,總是有許多事情是我們不瞭解的吧?就像,如果現在隨便拉一個人來,告訴他你是天庭玉帝的小舅子,你看他罵不罵你神經病?”
陸白“靠”了一聲,又道:“雖然你這例子舉得很扯蛋,但似乎說起來挺有些道理!”
就在這時,迷瞳說了句“時間到了!”,陸白與張申探登時都沉默下來,擡頭看着樓頂的南宮俊秀。
南宮俊秀手腕上的腕錶發出了“嘀嘀”的聲音,提醒他決鬥時間已到,他呼出一口氣,將手裡的菸蒂彈到了遠處,而後關閉了鬧鈴,站起身來,將綁在額頭的儀器拉下來,戴在眼鏡上,拉開弓箭,遠遠望向了街道另一端,雖然只是一條街道,但在眼睛的儀器裡,出現的卻是無盡的事物,南宮俊秀飛快的掃視過所有的景物,搜尋着自己的目標。
街道上,車輛、行人、樹木、建築,各種東西阻擋着他的目光,而在那未知之處,他的敵人正潛行而來,意圖到達他的身邊,悄然刺他一劍。
然而南宮俊秀的心臟穩穩跳動,絕無一絲慌亂,他手裡拉弓的手,也穩定的像是大理石雕塑出來的,連一微米的波動都不會出現。
半晌之後,他的呼吸忽然微微一停,目光出現了。
樓下觀戰的陸白與張申探也已經下了車,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樓頂的南宮俊秀,此時夜色已深,周圍又是燈亮縈繞,他們看不清楚樓頂的南宮俊秀動作,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通過他大體的動作來猜測決鬥的進展,已經過去了三分鐘,南宮俊秀卻絲毫未動,遲遲沒有開箭。
“這是……”雖然南宮
俊秀遠在樓頂,根本不可能聽到他說的話,但陸白似乎是怕自己的聲音打擾了他,放得非常之輕。
“他應該還沒有找到對手,陳花花應該是掩藏起了他的身形,悄悄過來了!”張申探也放輕了聲音,解釋着。
陸白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若是陳花花一直躲在什麼東西后面,甚至是坐進一輛密封的車裡,直接開到這邊來呢?南宮從始至終看不見對手,豈不是要糟?”
“不會的,那樣就等於是作弊了,陳花花那人你也見了,拽的很,不可能會用這種無恥的方法,更何況……”張申探嘴角忽然升起了一絲笑意:“即使他真的這樣做,南宮俊秀也一看能看見他,要知道南宮那眼睛上的儀器,可是如今世界上最頂級的,並不只是能看得更遠而已……”
“難道還有透視功能?”陸白心裡掠過了一絲邪惡的念頭,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改天倒要把那儀器借過來玩玩。
就在這時,樓頂的南宮俊秀忽然身子一動,陸白立刻就知道南宮俊秀肯定是射出了一箭,只是南宮俊秀箭速太快,根本無法看到它的運行軌跡,這一箭有沒有射中對手?陸白的心緊緊提了起來。
南宮俊秀射出一箭之後,立刻眉頭緊皺,飛快的取出第二枝箭,搭在了弓上。
遠遠的街道另一端,穿着一劍帶着帽子的運動衣,低頭快速行走的陳花花,一直有意無意的行走在行人或是車輛的後面,使得街道對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見自己,但就在他認爲自己做得非常成功的時候,忽然間他渾身汗毛一豎,身體飛快的閃到了一邊,就在時,“嗖”的一聲,一枝羽箭擦着他的衣服插在了旁邊的地上,這隻箭速度如此之快,幾乎像是驟然出現在這地面上的,周圍的人甚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枝箭的出現。
陳花花擡起頭來,遠遠的看了對面的高樓一眼,目光森冷:“難怪這廝要與我鬥法,他的箭術果然有幾分看頭,只不過,你若是以爲拉了這點距離,就能夠擊敗我,那卻是有些小瞧我了,我可是……”陳花花眼睛裡忽然升起了一絲冷冰冰的笑意:“連子彈都能躲過的啊!”
遠處高樓上的南宮俊秀額頭之上已經滲出了汗水,在陳花花避過了他那幾乎是必中的一箭時,他的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手心裡也微微溼潤,似乎滲出了汗。本來刻意製造了這一條街道的長度來形成自己優勢的他,在陳花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過他那一箭的時候,必勝的信念,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南宮的第一箭沒中!”張申探緊緊的盯着樓頂,擔憂的道:“我瞭解他,沒有把握不會出箭的,莫非,對方能夠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躲過他的箭!”
陸白一怔,張開了嘴,正要說話,忽然看到樓頂的南宮俊秀飛快的行動,瞬間射了三箭出去。
“嗖”“嗖”“嗖”三聲,三箭直奔目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