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逍醒來的時候，李霜已經起了。
莫名其妙，有點恍然若失。
他努力睜開眼睛，掙扎了一下要起來，但又重重砸在鋪位上。
不想起啊。
過了一會兒李霜過來了，她洗漱完畢。
“還不起來，一會兒車要到站了，趕緊起來漱洗，不許做髒小孩。”
林逍躺着不想動，李霜就把有涼水的手鑽進林逍脖子內，把他冷得一激靈，不得已起來了。
“你帶牙刷了嗎？”李霜問道。
“哎呀，忘記了。”
李霜道：“那就用我的吧，這是一次性毛巾，這是漱口水。”
然後，林逍迷迷糊糊拿着去洗漱了。
刷了兩分鐘才發現。
自己竟然和李霜共用一個牙刷，是不是有點曖昧啊？
刷牙洗臉完畢後回到鋪位上，李霜已經整齊穿上了漂亮的外套，正在對着鏡子化妝。
今天她的妝不濃。
但她天生好像就長得濃顏系。
稍稍一化妝，就美豔四射，充滿媚骨。
不像是夏汐，一化妝美得殺氣沖天，讓人不敢靠近。
“你帶脣膏了沒有？”
“沒啊。”林逍道。
李霜道：“大冬天的不塗脣膏，嘴脣會乾裂的。”
接着，她從包包裡面拿出潤脣膏，輕輕塗在林逍嘴脣上。
塗過了嘴脣邊界，她還用柔軟的手指肚輕輕抹掉。
“別動啊……”接着她又挖了半手指昂貴的面霜，塗抹在林逍臉上，稍稍用力化開。
整個過程，兩個人的臉距離不超過十釐米，她的氣息都直接噴在林逍臉上了。
好聞的味道，很清新，她連漱口水都很講究。
“你這眉毛有點亂，我給你修修。”
這下子林逍堅決掙扎開了，現在這個年齡修眉毛太怪了。
………………………………
火車到站了，兩個人下車。
李霜還帶着了好大的袋子，裡面也不知道裝着什麼。
林逍一邊揹着電腦包，另外一邊幫助李霜揹着這個大袋子。
結果，走出出站口的時候。
只見到一個男人，捧着一束鮮花，還有一個戒指盒。
見到李霜後，他眼睛一亮，立刻上前單膝跪下。
“霜，幾年前我知道自己不夠優秀，配不上你。”
“這幾年我努力奮鬥，現在房子也有了，內環138平，車子也有了，寶馬5系。”
“這些東西，都可以給你的。”
“嫁給我吧，霜！”
頓時，周圍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看着豔光逼人的李霜，還有那個半跪在地上的男人。
昨天那個頻頻打電話過來的，應該就是他吧。
林逍甚至直接能夠腦補出來一個完整的故事了。
這個男人或許也是來自小地方，家庭條件一般，但是自身卻很優秀。
大學和研究生的時候，暗戀李霜很多年，卻不敢表白。
而且那個時候李霜彷彿有一個光芒四射的男友。
奮鬥了好幾年，這個男人已經事業成功了，得知了李霜辭職，就豁出所有來求婚。
林逍仔細看這個男人的臉，長得還真很不錯，個子雖然不算很高，大概175左右也還不錯了。
身上的西裝是雨果博斯的，手錶是勞力士日誌。
這是2002年的上海，這個年紀，混到這個級別，算是很不錯了。
“謝謝，我現在不想談戀愛，也不想結婚，只想奮鬥事業。”李霜望着他，語氣非常溫和。
“走吧……”然後她朝着林逍道。
林逍吃力地揹着她的那個大袋子，跟在她的身後走出了站前廣場。
忽然，後面半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大聲道：“霜，你什麼時候想要談戀愛，什麼時候想要結婚，告訴我好嗎？至少讓我有個等待的機會。”
一直走出了好遠，李霜才停下來，看着車水馬龍，神情複雜。
“這輩子，我或許遇不到比他更加愛我的男人了。”
“如果我真的想要結婚的話，他或許是最好的人選。”
“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非常專注，目標也非常清晰。”
面對癡情的優秀男人，李霜至少是動容的。
林逍道：“他也是上外的嗎？”
李霜道：“不是，他是震旦大學計算機系的，他們市裡的高考狀元。當時我們宿舍聯誼的時候認識的。”
林逍道：“那你想結婚嗎？”
李霜道：“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我不想結婚。”
林逍道：“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李霜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很大很高的虛榮吧。”
接着，李霜打了一輛車子，去了一家很大的二手奢侈品店鋪。
她對上海很熟悉，因爲經常來購物。
她單手提起那個大袋子，直接打開。
裡面是各式各樣的名牌包包，有古馳的，LV的，迪奧的，香奈兒的。
包裝盒，防塵袋都很完整。
加起來有十幾個。
“全部賣掉……”李霜道。
裡面很多包包，還非常新的，可見她平時用得很愛護。
林逍心中酸澀。
這些包包，她買下來的時候有多麼欣喜？多麼期待。
現在吳遠進去了，她失去了經濟來源，又辭掉了電視臺的工作，竟然要賣包才能維持生活了。
“霜姐，別賣……”
林逍一把將那個袋子的拉鍊拉上了，然後一把背起來，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不是這些包有多珍貴。
而是……李霜的心境很珍貴。
李霜追了出來。
“林逍，你給我停下來……”李霜在後面喊道。
但林逍越跑越快。
“逍逍，姐穿着高跟鞋，跑得太快會摔倒的……”李霜在後面柔聲喊道。
林逍停了下來，轉過頭朝着李霜道：“霜姐，別賣了。”
李霜道：“不賣這些包，你養我啊。”
林逍認真點頭道：“好呀，我養你。”
李霜呆了一會兒，上前幾步，朝着林逍道：“傻瓜……”
“你知道，姐姐的虛榮不完全來自於金錢還有這些奢侈品，還有社會地位，社會光環。”
“姐姐知道你公司發展得不錯，但越是這樣，姐姐越是需要在你面前光芒四射。”
“姐姐第一次見到你，你的那種驚豔的眼神，讓姐姐很享受。”
“幾年前我非常狼狽地離開了上海，這次我想要再一次回來。”
“姐姐總要完全靠着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才華，自己的努力成功一次的。”
“否則姐姐的精神支柱就垮掉了知道嗎？”
“虛榮，很昂貴的。”
然後，李霜接過了那個大袋子，繼續朝着那個二手奢侈品店走去。
等到她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一身輕鬆。
十幾個包包，全部賣掉了。
他攢了好幾年的包包，不到四分之一的價錢，全部賣了。
“霜姐，你有什麼目標？”林逍問道。
李霜道：“鳳凰衛視上海記者站，我一個學姐在裡面做領導，說有一個機會，非常難得，也非常艱難，我想要去衝一衝。”
林逍道：“什麼機會。”
李霜沉默了一會兒道：“鳳凰衛視駐海外記者，環境很艱苦的那種地方。”
林逍道：“中東，或者非洲那邊？”
李霜道：“對。”
“否則，哪裡輪得到我這樣背景的人去？”
林逍心中有千言萬語，太艱苦，甚至有點危險，不要去啊。
但這確實是一條捷徑，只不過是很苦很苦的一條捷徑。
但是很顯然，李霜已經決定了，別人改變不了了。
甚至那天晚上喝醉酒的時候，她對着那個領導大罵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李霜道：“戰地記者做個一年半載，會經常在鳳凰衛視上露臉出名，然後就能轉回衛視做女主持。”
“鳳凰衛視女主持，應該是我想要的目標。”
“不要勸了，姐姐已經決定了。”
“你有你的奮鬥，我也有我的奮鬥。”
“或許我們現在不能交集，但等到未來我們兩人都成長起來的時候，或許就有交集了。”
“小孩，別成長得太快，把姐姐徹底拋下呀。”李霜輕輕拍了拍林逍的臉。
………………
下午三點鐘，白晚晴教授家裡。
她今年四十三歲了，是一個優雅的女人，彷彿全身都被文字滋養過。
她的房子蠻大的，只有一個人住，非常素雅。
給林逍開門的時候，她還微微一愕。
因爲林逍變化太大了，比起幾個月之前真的高了不少，關鍵是足夠的營養和足夠的運動，當然還有金錢，創業，成功滋養出來的氣質。
“林逍同學，你變化太大了，快進來，快進來……”
“這個拖鞋是全新的。”
林逍進來之後，在客廳裡面見到了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
“林逍同學，這是萬卷出版社的王良主編，溫子非主編。”
林逍趕緊上前，給兩個主編握手。
“好年輕啊，才高三？”溫子非道：“我和晚晴教授是大學同學，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和我說，有一個少年文學天才，一定要推薦給我，還給我看了你的作文，寫得非常非常好，尤其是那篇《燃燒》，實在是太驚豔了。”
“但是呢，作文和長篇小說是完全不一樣的。”
“晚晴教授努力地向我推薦你，我問她要書稿，她又說沒有書稿。”
“現在其他的出版集團正在保守期，反而我們在擴張期。所以只要書寫得足夠好，我們是願意預付三十萬稿費的。”
“關鍵……就是一定要書好。”
“至少要達到韓晗《三重門》的水準，或者比他更高，畢竟他話題性太強，對銷量推動很大。”
“在商言商，如果你的書不好，那我們也是會果斷回絕的。”
“我是中文系的碩士，我們長期以來看了很多書，一貫來是以審視目光的，也就是說目光會很高，點評起來會非常犀利，否定起來也會特別狠，希望你做好相關的思想準備。”
林逍道：“好的。”
溫子非道：“那你把書稿給我們吧。”
林逍從書包裡面拿出書稿，他打印了五份，直接拿出來三份給三位老師。
兩個主編，還有白晚晴教授拿過書稿之後，直接開始翻閱，沒有多餘的言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非常安靜。
只有靜靜翻閱的聲音。
“白教授，我用一下您家的網絡可以嗎？”林逍低聲道。
“當然。”
林逍拿出電腦，用白晚晴家的寬帶上網，用的是ADSL，網速還不錯，大概有2Mbps左右。
對於2002年來說，這個網速已經不錯了，儘管比不上林逍公司裡面的專線寬帶。
先登錄裝乎BBS。
又有一堆私信，大部分林逍都會忽略的。
孤心鎖愛竟然有新的消息。
“二狗教主，您太牛逼了，太神了，您讓我給她送手機，我咬牙送了，結果她真的成爲我女朋友了，我第一次摸到女人的胸，我好幸福，謝謝二狗教主。”
林逍只能驚呼一聲牛逼。
接下來，林逍繼續碼字。
他的更新壓力太大了，現在每天新增的包月會員用戶，大部分都來自於四大奇書的讀者了。
每天都要高強度更新。
就這樣高強度的寫作，整整維持了三個小時左右。
而萬卷出版社的兩個主編，還有白晚晴教授，一直都在看稿子。
林逍稍作休息，再一次進入BBS。
發現千秋佳兆啓的那個帖子，始終被頂在最前面，而且已經產生了非常激烈的爭論。
整整幾百樓。
有一小半贊成樓主的說法，覺得二狗教主確實很牛逼，但是太低俗的話，確實走不遠。
另外一大半覺得，這又不是什麼精神偶像，爲啥要對二狗教主有那麼高的要求？
單純從這個帖子裡面，林逍深深地感覺到。
其實所有人心目中都是同一個想法，光有低俗，確實是不行的。
逼格不夠。
四大奇書哪怕人氣再高，口碑再好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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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逼格，入不了大雅之堂。
而有逼格的書，就在三個老師手中呢。
《墳場之書》，在另外一個世界橫掃世界二十項大獎，包括世界幻想類最高的雨果獎。
現在就看三位老師的審閱了。
…………………………
整整看了四個多小時，天都已經黑了。
王良先看完的，但是他沒有說話，而是等着另外兩個人看完。
又過了十幾分鍾，溫子非也看完了。
白晚晴是最後看完的。
“你們誰先說？”白晚晴道。
溫子非道：“我先說吧。”
“寫得很好，非常好，是遠超我想象的那種書。”
“我以爲會像《三重門》那樣，模仿錢鍾書之類的校園題材，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幻想題材。”
“故事很有趣，很魔幻，很好看，很溫馨，很深刻。”
“非常非常好，而且更可貴的是，他不但適合成年人讀，也適合年輕人。”
“比《三重門》真的好很多。”
然後，她目光望向了主編王良。
王良想了一會兒：“我也一樣。”
白晚晴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麼好看，這麼有意思。”
溫子非道：“我們願意出這本書，並且願意預付三十萬的稿費。”
“當然，其他條件就比照着普通暢銷書的作者來，最終收入還是看銷量和版稅。”
林逍道：“我這邊可能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溫子非道：“你說。”
林逍道：“我四月份會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會爭取一等獎。但是……這本書我不希望和新概念作文大賽扯上關係，我想要用專門的筆名出這本書。”
溫子非道：“什麼筆名？”
林逍道：“二狗教主。”
“而且出版之後，我想要用它去評各種獎項。”
“二狗教主？”王良忽然一聲低呼。
旁邊兩個女人道：“怎麼了？”
王良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但是，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林逍了。
溫子非道：“爲什麼？”
林逍道：“我想要靠作品說話，而不想靠炒作。”
“好。”白晚晴道：“你有這個想法，真的很好。”
溫子非道：“但那樣的話，缺乏話題性，銷量會打很大折扣的。你這本書寫得這麼好，如果獲得了新概念一等獎的話，那話題性是非常強的，你說不定會壓過韓晗的風頭，成爲當紅少年作家。”
林逍道：“我就是不願意走這條路。”
“當然，如果純粹爲了銷量，其實還有一條路。”
“我爲這本書準備一本英文版，你們找專業的人進行翻譯，然後拿到美國的出版社投稿。”
“一旦過稿，就可以大肆宣傳，這本書在中美兩國，同時出版。”
林逍這個方案是更高逼格的。
溫子非進入思考，這條路好像還真的可以啊。
這本書雖然用的是東方背景，但只要稍稍改一下，完全可以用西方背景的。
真的好像非常非常適合在美國市場，它們可能會更加歡迎啊。
一旦在美國過稿，甚至稍稍銷量很不錯的話，那在國內就可以大肆宣傳了，對銷量會有巨大的好處。
畢竟現在的國內還不夠自信，一本能征服美國人的書，會引發巨大的愛國熱情。
如果未來這兩本書能兩國都能獲獎的話，那對二狗教主的逼格提升是非常高的。
林逍接着從書包裡面拿出三份書稿，道：“這是針對西方國家市場的版本。”
頓時，三個人完全驚呆了。
同一本書，你竟然準備了兩個版本？
這個思路是真的牛逼啊。
接下來，三個人開始翻閱林逍準備的外國版本。
這時候，真的是徹底驚呆了。
這……這……簡直就是純正的外國小說啊。
就好像是一流外國小說的翻譯體。
這味道也太正了啊。
現在的天才都玩得這麼花，玩得這麼大嗎？
然後，王良和孟子非對視了一眼，各自看出了對方的意思。
“林逍同學，我交代一下我們的背景。”王良道：“我們是遼寧出版集團新組建的商業出版公司，我們兩個人是負責出來打天下的。”
林逍秒懂，原本是吃公家飯的，現在獨立出來了，在商業市場闖蕩。
“我們這個萬卷公司剛剛成立，我們的資金非常緊張，壓力也非常大。我們第一次準備推出五本書，其中有三個算是名家，你要三十萬預付款幾乎是最多的。”
“如果真簽下你這本書，就算是我們出版公司的第一炮，如果失敗了，我們難辭其咎，對我們的職業生涯會非常不利。”
“原本我們打算複製韓晗的道路，等待你獲得新概念一等獎，然後進行全方位的炒作，但是你拒絕了這一點，提出了另外一個方案。”
“這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非常冒險，但我們願意試一試。”
“希望我們都成功，現在可以籤合同了。”
林逍伸出手道：“謝謝王總，謝謝孟總。”
接下來合同簽得特別快，林逍非常不好意思提出了一個要求，能不能三天內付款。
對方一愕，這麼緊迫嗎？
但，對方還是同意了。
簽完合同後，幾個人吃了一頓飯。
中途王良出來抽菸，朝着林逍望來一眼。
“二狗教主？江山，風月？癢網？”王良道。
林逍驚訝。
王良道：“我是先看《江山》和《風月》，然後順着找到了癢網，我還是你們包月會員。”
想來也正常，他畢竟是出版主編，對目前最大紅的網絡小說關注也合理。
“你的癢網發展得很好啊，這麼缺錢嗎？”王良道。
林逍道：“發展得非常快，擴張非常猛，但是移動那邊錢還要過一段時間纔到賬，所以資金量都快要斷了。”
王良道：“我很喜歡《江山》、你的新作《誅仙》我也很喜歡，寫得太好了。”
“我本來以爲你應該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沒有想到竟然只有十九歲，真的是把我驚呆了。”
林逍道：“王總，你裡面毛衣穿反了，我剛纔忍得好辛苦。”
“啊……”王良曬然一笑道：“哪裡管得了這麼多，我們兩個人獨立出來做萬卷，壓力大到完全睡不着，頭髮大把大把的掉，我們就差立軍令狀了。”
“接下來就指望你這本《墳場之書》了，能夠讓我們一炮而紅。”
……………………
接下來林逍沒有在上海過夜，而是直接買了火車票回臨山。
又是站票，又跑到軟臥上去補全票。
只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霜兒姐姐了。
大約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個短信。
“小東西，姐姐得到這個寶貴的機會了，我要跟着鳳凰臺出征中東了，你就祝姐姐成功吧。”
林逍內心一聲嘆息，她真的要去走這條艱苦的路了。
林逍回覆短信：全身包嚴實一些，褲子穿得寬大一點，你屁股太大了。
李霜回覆：知道了，小東西。另外你昨天那壞東西擠我屁股溝，別以爲我不知道。
林逍：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睡着了。
林逍真的發誓，他真的沒有故意幹嘛，整個人甚至都是迷迷糊糊的。
李霜回覆：我知道，否則就給你掰斷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個消息過來：看來我們的小孩真的長大了哦。
林逍無語，這個女人在現實中優雅端莊，完全一副大姐姐的樣子。
一旦在虛擬世界中，就極盡大膽，我雖然已經發育了，但你也不能這樣挑逗啊。
接着，手機鈴聲又響起了。
是夏汐來的短信：又有人來收購我們了，這次來真的，千萬巨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