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W市以後, 就開始下起了連陰雨,每天的天氣都是陰沉沉的,而且陸易傑此時的心情也不好, 他的國慶後半段時光, 也是在醫院裡度過的。
十月份, 天氣就開始轉涼了, 大家紛紛把壓箱底的衣服都翻了出來, 陸易傑準備出院了,季斐然怕陸易傑剛出院身體虛,就給他翻出了他的一件秋衣和一件薄毛衣。
“你想捂死我啊?”陸易傑看着自己的毛衣, 然後有看了看別人的裝束,謝元峰裡面穿了一件短袖, 外面套了個薄外套, 阮森就只單穿了一件長袖襯衣, 而季斐然,他穿的也不多, 就是裡面一件長袖T恤,外面套了件毛背心。他們都穿這麼少,爲什麼季斐然卻給自己拿來了秋衣和毛衣????
“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病人。”季斐然見陸易傑不肯就範,於是準備強行動用武力來給他換衣服。
“你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啊?”陸易傑一邊想掙脫季斐然的魔抓, 一邊向另外兩個人求救。“你們兩個, 也不救我, 就看着我被他欺負啊。”
“我們兩個更怕你生病的樣子, 這次你可真不知道, 我們都快被你嚇死了。”阮森撫摸着自己的胸口,彷彿陸易傑生病, 像是哥斯拉入侵地球一樣。
“好啦好啦,你別碰我了,我自己穿,好癢啊。”陸易傑渾身都是癢癢肉,平時都不能被人碰,現在被季斐然這麼一鬧,癢的更是沒辦法了,只好求饒。
“好,我不碰你,你自己來。”季斐然把秋衣和毛衣還有秋褲什麼的,都遞給了陸易傑,然後和阮森他們兩個一起走了出去。季斐然就先去醫院外面攔的士了。
不一會兒,陸易傑裹得嚴嚴實實的走了出來。“我們可以出發了吧。”陸易傑沒好氣的瞪了季斐然一眼,突然謝元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屁笑。”陸易傑不高興了,爲啥看到自己的打扮,謝元峰笑的這麼開心啊?
“不是,老大,我現在覺得你很像一種動物。”謝元峰還是停不住笑,笑的腰都彎下去了,捂着肚子不停的笑。
“你神經病啊,今天沒吃藥吧。”陸易傑將手中拎着的袋子打在謝元峰身上。
“老大不像狗熊啊,還沒到捂的那麼厚實的時候呢。”阮森上下打量了陸易傑一下,得出一個結論。
“纔不是狗熊呢,老大哪有那麼可愛啊。”謝元峰終於停止了大笑。
“好啦好啦,這裡是醫院,你們就別在這裡鬧了。”季斐然攔好的士回來,就看到三個人笑着打成一團。“車已經攔好了,快點下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季斐然伸過手來,把陸易傑手裡的包接了過去。
“我到底像什麼?”一路上,陸易傑不停的追問,但是謝元峰一直打哈哈,最後謝元峰被逼無奈才說他其實也不知道陸易傑像什麼,但是就是覺得好笑,氣的陸易傑一個爆慄打在謝元峰頭上,謝元峰抱着頭哀嚎了半天。
國慶過後,新生也正式開始上課了,樑小濤也開始忙了,他在高中的學校一直都靠死記硬背,但是這招可以讓他考上大學,但是在大學裡他確實學校的十分吃力。季斐然這幾天也一直都和陸易傑在一起,他一定要看着他,不然又不知道陸易傑會出什麼事。
“陸易傑,我就是來傳個話的,可茗說晚上在中心小花園等你。”陸易傑還在課桌上打瞌睡的時候,突然被“啪”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驚醒了。一張滿是痘痘的臉出現在他眼前,而且是呈無限倍放大的樣子。
“啊!你是誰啊?”陸易傑腦子裡還在回味剛纔的那個夢,碧水藍天的大海邊啊,好多比基尼美女啊,突然有一個向他走來,身材好曼妙啊,凹凸有致的,但是臉卻是怎麼也看不清,等她走到自己身邊,然後一擡頭,媽呀,是季斐然的臉,正在這時候,就傳來了拍桌子的聲音。
“我是外語系的湯姍姍,你應該見過我吧,我經常和可茗在一起啊。”湯姍姍對陸易傑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件事很生氣。
“哦,好像記起來了,你有事麼?”其實陸易傑根本沒想起來,別說他好久沒看到陶可茗了,就是原來追陶可茗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正眼看過陶可茗旁邊的那些黃花菜。
“該說的話我剛纔都已經傳達了,這是可茗給你的信,話已經傳達到了,我就先走了。”湯姍姍甩了甩自己自認爲很美的其實已經因爲反覆燙染而乾枯的頭髮,然後扭着腰和屁股離開了。
“那是誰啊?給你的書。”季斐然走了過來,陸易傑剛纔是忘帶下節課的書了,他特意跑回宿舍給他拿書。
“來借筆的。”陸易傑隨口胡說,他一轉頭,看到了季斐然的臉,突然想起了剛纔的那個夢,他打了個哆嗦,然後他看了看季斐然的胸部和屁股,搖了搖頭,哪怕季斐然長成E,只要看到這張臉,他還是覺得很驚悚啊,這種題材,足夠拍成恐怖片了。
陸易傑看了紙條,上面寫着讓他晚上8點鐘在校園裡的中心小花園等他,陸易傑突然覺得應該是好事,所以他打起了自己的算盤。下課以後,陸易傑想找藉口支走季斐然,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季斐然好像變得不忙了,每天跟着他,走哪裡都跟着,連自己上廁所都要看着,難道他在訓練自己當FBI?自己跑哪裡他都找得到。
“小杰,我們去吃飯吧。”季斐然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六點多了,該到吃飯的點兒了。
“我還不是很餓啊,要不你先去吃吧,我想先回宿舍。”陸易傑抱起自己的書,就要往宿舍走。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買點藥?”說完季斐然就把手放在陸易傑的額頭上。
“你纔有病呢,你敢咒老子。”陸易傑一下子把季斐然的手從自己頭上推開。
“那你怎麼了?”
“中午吃多了,吃撐了不行?”
“好好好,那我陪你,等你餓了,我陪你去吃,好不好?”
“你當老子是女人還是小孩兒啊?我個大老爺們,需要你這麼哄着麼?我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怎麼吃個飯還讓人陪啊。”陸易傑發怒了,這兩天他被這個季斐然管夠了,他有點受不了了。
“你不是大老爺們麼?上次爲什麼把自己整的高燒不退,然後被擡進醫院,差點就丟了命。”季斐然也火了,自己這麼掏心掏肺的爲一個人,卻讓那個人這麼反感。
“你衝我吼什麼吼?不就是因爲你喜歡陶可茗麼?喜歡你去追啊?告訴你,陶可茗約我出去了,你看看。”陸易傑口袋裡陶可茗給他的信甩給了季斐然。“我要去約會了,你愛幹嘛幹嘛,我不奉陪了。”說完陸易傑揚長而去。
季斐然呆在原地,然後慢慢彎下腰,把那張紙條撿了起來,拍掉上面的土,緩緩打開那張摺疊起來的紙,裡面真真的寫着,陶可茗約他的話,他此刻無力極了,爲什麼做了那麼多事,陸易傑還是認爲自己是在追陶可茗,難道自己剛開始的時候做的太過了麼?
陸易傑氣呼呼的跑到中心花園,一看手機,才六點多,這個時候還是太早了,第二次和陶可茗約會,又來早了,這時候陸易傑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他才意識到,自己光顧和季斐然吵架了,下課到現在,連晚飯都還沒吃呢,想着等陶可茗來了再去吧,但是那時候又太晚了,可是現在去,等一會兒如果美女要吃飯怎麼辦,思來想去,陸易傑還是向肚子投降了,準備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