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爺誇下海口, 說是去武當山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就全搞定了,但是臨到了準備行裝的時候,陸少爺就藏匿了, 他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 比如, 學生會找自己有事啦, 輔導員找自己有事啦。反正一到大家談論到出行的時候, 陸易傑就找尋各種藉口然後逃之夭夭。
“我已經去WH火車站把去丹江口武當山景區的火車票訂好了。”眼看出行時間就快要到了,陸易傑那裡還是沒有消息,季斐然就知道這傢伙不靠譜, 於是還是自己出馬,把火車票訂了。
“恩, 我和元峰也把需要帶的食物準備好了, 我們到時候不要在景區內吃飯, 還是自己帶吃的比較划算。”自從開始戀愛,阮森就完全變成了賢妻良母型, 每天精打細算的理財,把自己和謝元峰的生活費都控制了起來,讓季斐然也不禁在想,以後如果能順利和陸易傑在一起,要不要也控制他的生活費, 但是一想到陸易傑皺在一起的五官, 季斐然就決定要放棄這個想法了。
“老大呢?”扛着一大袋食物的謝元峰發現宿舍裡就只有三個人, 而那個一開始張羅着所以事的人此刻卻不知所蹤。
“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靠老大, 還好我們都瞭解他啊。”阮森嘆了口氣。
“我回來了。”這時候宿舍門被推開, 陸易傑一個漂亮的轉身精彩亮相,卻看到了房間裡無動於衷的三個人。
“你們三個怎麼了?出去玩不是很開心麼?”陸易傑走了進來, 看到了桌子上的火車票和食物。“你們三個怎麼能這樣呢?一點兒也不給我表現的機會,我都說了這些我來操辦。”陸易傑好像有輕微的些許的不滿意。
“等你把這些辦好,我們的假期也結束了。”季斐然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始把阮森他們買回來的食物分開裝進包裡。
“怎麼會呢?對了,我們到底哪天出去啊?”陸易傑問完這句話,然後宿舍裡三個人集體暈倒,剩下陸易傑一個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季斐然在武當山景區的一個農家院裡定了兩間房,其實並不是季斐然刻意這麼安排的,只是國慶出去的人比較多,農家院的主人,現在只剩下這兩間房了,除了陸易傑其他三個人都很滿意。
陸易傑在火車上還是忍不住抱怨,“爲什麼我要和你住一個房間啊?”他看看季斐然,自己其實更想一個人住,想想和季斐然住一起,他不禁聯想到了謝元峰和阮森,感覺好奇怪啊。
“那你不會是要和謝元峰阮森擠一間房吧?”季斐然看陸易傑和自己住一起這麼不情不願的,就不由自主的問他這個問題。
“你小聲點,別讓人家以爲我是偷窺狂啊,人家一對住一起,我進去幹嘛啊?”陸易傑忍不住了,他儘量壓低聲音,伏在季斐然耳邊悄悄的說,不讓對面坐着在說笑的兩個人聽見。
“那你就委屈點,和我住一間房吧,路大少爺,想想我們暑假的時候不是也住在一起麼?”季斐然故意說的很大聲音。
陸易傑一聽急了,趕忙伸手過來捂住季斐然的嘴巴,但是對面的兩個人很顯然已經聽見了。
“你們早都同居了啊?比我們還早啊?”阮森開玩笑的說。
“哪有,我們兩個是住在不同的房間的。”陸易傑趕忙爲自己辯解。
“你心虛什麼啊?好像你們真的有什麼似的。”阮森現在說話真的不饒人啊。
“好啦,你們別逗他了。”看陸易傑一副快苦出來的樣子,季斐然有些不忍心了,於是趕忙制止了阮森的繼續TX。
“你看,老大和季斐然果然不一般吧。”阮森湊到謝元峰耳邊說。“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其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但是就老大那個腦子啊,真是苦了人家季大帥哥的一番苦心了。”
火車晃盪了幾個小時,就抵達了一個很破舊的火車站,平日裡很小的火車站因爲是國慶的原因,現在擠滿了人。大家懲罰陸易傑,因爲他這次出來什麼事都沒做,於是陸易傑被沉重的揹包壓的直哼哼。
“你們三個想累死我啊。”陸易傑揹着個大包,早就被輕裝上陣的三個人甩在了後面。
“老大,你好可憐啊。”謝元峰迴頭給了陸易傑一個同情的表情,然後回過頭繼續和阮森說笑着。
“臭小子,知道我可憐,還不來幫幫我啊。”陸易傑剛說完,就覺得背上一輕。
“你幹嘛啊?”他一回頭,原來是季斐然把他肩上的包接了過去。
“你快點去買票吧,火車站距離武當山景區還得坐公交車,你把我們三個的一起買了吧。”季斐然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就知道你是鐵公雞。”陸易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知道,這次他們四個人的火車票都是季斐然一個人買的,這次自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於是他自知理虧,就跑去買票了。
公交車的票價不貴,8元錢一個人,所以陸易傑只花了32元,但是到達景區門口的時候,三個人還是讓陸易傑去買票,武當山進門的門票和有些景點的門票是分開的,所以算下來四個人還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陸易傑身上根本沒帶那麼多錢,此刻他犯愁了。
“爲什麼這麼多錢都讓我掏啊?”陸易傑苦着臉站在景區門口,其他三個人看着他。
“因爲這趟出行,老大你什麼都沒做啊,季斐然的房錢都花了好多呢。”阮森開始爲季斐然打抱不平。
“可是我真的是沒有那麼點錢啊,我又不知道你們來了還要讓我掏錢,我不是捨不得,是我真的沒有帶那麼多錢,要不我去找個ATM機取錢吧。”陸易傑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季斐然覺得有點好笑,但是更多的是不忍心。
“好啦,我們別逗小杰了,我去買票,來,你把這包揹着。”季斐然又把揹包給了陸易傑。
武當山給人以一種肅靜的感覺,北崇少林,南崇武當,果然名不虛傳。已進入武當山,四個人就被眼前的風景迷住了,挺拔的蒼松,巍峨的金頂,還有金頂裡供奉的真武大帝。幾個人走走停停,一會兒拿出手中的相機拍拍風景,然後四個人還讓別人給他們合了影。
季斐然對拍照這種事一直都看的很淡,陸易傑興致很高,一會兒要在武當山的石碑前拍照,一會兒要在南巖宮的福壽康寧四個大字前拍照,忙的不亦樂乎,看到如此開心的陸易傑,季斐然突然覺得,可能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就是看着自己最心愛的人露出這樣的笑容吧。
“爬山真的好累啊。”等爬到山頂,陸易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他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動了,真的好想坐纜車啊,但是季斐然不同意,來武當山,自然是一路攀爬上來領略自然風光的,況且武當山又不是很高,經常體育鍛煉的他,這根本不算什麼。
“給你水。”阮森也累得夠嗆,此刻他和謝元峰背靠背,稍微緩過點,就翻着包找吃的,早上幾個人都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一上午的活動,幾個人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阮森把包裡的東西分了分。“大家都多吃點吧,這包真夠沉的,你也真的是體力好啊,揹着這麼重的包,爬上了都不覺得累啊。”阮森看着季斐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想到自己基本就是輕裝上陣,還累成這樣。
“如果你從初中開始就爲自己的生活發愁,你也會練就一副好身體的,因爲在那樣一個環境裡,沒有人會心疼你。”季斐然很平淡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媽媽開着賓利,你還爲生計發愁?”陸易傑禁不住說了出來。
“她不是我媽媽,我沒有他那樣的媽媽。”季斐然說完,獨自一個人轉身走到了一棵蒼松旁邊,不知道爲什麼,陸易傑此刻看季斐然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無助,他應該也有自己不願意和別人訴說的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