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芳,你沒事吧。”優雅的男士即使穿着浴袍,也還是掩飾不住他精明的內在。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回身看着自己的丈夫。“小然他,還是在怨我。”被叫做瑞芳的女人,就是在高檔酒店裡和季斐然見面的那個女人。“他是不是又說什麼讓你傷心的話了?”“那倒是沒有。”明瑞芳不想告訴自己的丈夫,自己又被兒子拒之千里之外,兒子傷她是很簡單的事情,只需一句,我姓季,不姓程,程兆森永遠不會是我爸爸,我的爸爸叫季雲飛,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別多想了,我今天在一家法國餐廳定了桌子,我們兩個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今天,我們就去聚聚吧。程兆森拉起自己的妻子,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吻上她的脣。
一個小時後,明瑞芳換好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是個保養的很好的女人,雖然都年過四十了,但是皮膚還是很細膩,她很少濃妝,那樣會顯得人很老氣,她平時就是簡單的上一些淡妝,不讓自己的臉色太過難看就好。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暗紅色的旗袍,上面加了一件黑色的小披肩,頭髮被高高的挽起,然後挽成一個髻,一對古色古香的耳環長長的垂了下來,整個人顯得古典而不呆板。
“親愛的,你今天真是太美了。”程兆森伸出胳膊,讓明瑞芳挽着他。“謝謝誇獎。”“今天你是最美麗的人。”
陸易傑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或者不是擔心,他想到此刻季斐然可能在那個女人的牀上,他就覺得心裡堵得慌,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難道是自己爲了可茗打抱不平?可是最近他看陶可茗好像和她們本班的一個男生在一起啊,自己要恨應該是恨那個男生啊,爲什麼自己現在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季斐然呢?不管了自己要睡了,他愛怎麼怎麼樣吧。可是當陸易傑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裡浮現出來的,還是季斐然。
“這讓不讓人睡覺了。”陸易傑索性坐起來,然後穿衣服。“老大啊,你去哪裡啊?”阮森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見陸易傑起來穿衣服。“我出去一下,你睡吧。”“嗯。”阮森哼了一聲,又睡了過去。陸易傑躡手躡腳的走向宿舍門口。“你就是去找他是吧。”一聲大喝,陸易傑嚇得站在原地,半天不敢動彈。半天不見有人再說話,陸易傑才慢慢回頭,他才發現剛纔是謝元峰在說夢話。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部位,然後心裡咒罵了謝元峰一句,輕輕的打開門,然後將門反鎖好,就離開了。
他從來沒半夜出去過,沒想到下面的樓門也是鎖着的,陸易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他敲了敲宿管阿姨的門,沒有迴應,他不敢太大聲,怕把靜悄悄的樓道里的人都喊起來。“阿姨,麻煩開下門。”陸易傑用很小的聲音喊宿管阿姨,但是完全沒有反應。
怎麼辦,出不去了麼?陸易傑看着宿舍樓門上面的鐵將軍,沒轍了。他打算打道回府,但是一摸口袋,他頓時覺得,心如死灰。
“你怎麼睡在這裡啊?”身上捱了一腳,好疼,陸易傑睜開眼睛,這是哪裡啊?沒睡醒的他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放大的季斐然的臉。“啊。”他想往後躲,卻一下子撞在了後面的牆上。“我怎麼在這裡?”陸易傑看了看四周,發現這不是自己宿舍的樓道麼?自己爲什麼會睡在自己宿舍門口。“你問我,我問誰去呀?”季斐然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陸易傑纔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準備出去找他,結果把門反鎖上,樓門出不去,宿舍回不來,他知道宿舍裡睡着的兩隻豬是根本喊不起來的,他就將就的靠在自己的宿舍門口睡了一宿,現在還渾身疼呢。
“我睡在這裡還不是拜你所賜?”“我又怎麼惹你了?”季斐然白了他一眼,就進了宿舍。
“老大,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阮森已經起來了。“你老大啊,他就在宿舍門口的樓道里睡了一晚上。”季斐然難得接阮森的話。“老大?你幹嘛放着牀不睡?到樓道里睡啊?”阮森瞪大了眼睛。“嘿嘿,宿舍裡熱。”陸易傑只好隨便找個理由給自己臺階下。“確實,昨天晚上是挺熱的,馬上就要放假了,放假回家就有空調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