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紀白拿着一張數據單走出房間,數據單大叔專門叮囑自己看過之後就銷燬掉,不要隨便給外人看。
李月看到紀白手上的數據單也沒有吵着要看,估計是有規矩在,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這個小姑娘懂事,雖然性子活潑但並不蠻橫。
參觀完訓練營,李月邊領着紀白做了登記,發給了他一塊類似於酒店的房間卡。
來到安排給他房間之後,紀白驚訝的發現是個單間,他都已經做好認識新舍友的準備了。
新宿舍條件十分不錯,乾淨整潔的房間,明亮的落地窗,單獨的浴室,寬敞的大牀,對於宅男來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缺個電腦了。
第二天紀白準時來到操場報道,教官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戴着一頂貝雷帽,帽檐下額頭上有一道不易察覺的疤痕。
教官看到紀白到來之時點點頭讓他入列,絲毫沒有介紹自己或者讓紀白自我介紹的意思,而齊經恆則是在隊伍中衝着紀白擠眉弄眼。
過了片刻之後,教官開口了,一開口就惹得哀嚎遍野。
“今天來了幾個新學員,爲了照顧他們,咱們今天就不做什麼太嚴格的訓練。”教官面無表情的說:“看來今天大家的精神都不錯,就跑圈好了,時間嘛....等我想好了再說。”
紀白第一反應以爲自己聽錯了,結果看到周圍學員全都苦着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也就沒有多說。
然而這一跑圈就沒個邊兒了,衆人一直從日出跑到了日落,中間只不過草草吃了頓飯。
期間齊經恆忍不住咧咧嘴,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他孃的和軍訓有什麼區別,這就換個地方跑圈唄。。。。”
而另一邊教官們則是在暗處悄悄觀察他們,不時給隊伍中的某個人打分。
“我說劉洪,你這樣折騰這羣天才,人家可都是自家師門的大寶貝,折騰壞了小心人家找你算賬。”一位精瘦的教官笑着對負責訓練紀白他們的教官劉洪說。
劉洪嚥下嘴裡的牛肉,淡淡的說:“光有天賦,意志力不過關頂個屁用,要是真有誰不行,他們那些長輩應該感謝我幫他們剔除一個廢物,省得以後浪費資源。”
跑圈對於紀白這個級別的體制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再加上結實的下盤功夫,別說站跑圈了,就算是讓他單腳玩金雞獨立跳着跑步,他也跑個一天都不斷喘氣的。
其他大部分學員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之前的抱怨和哀嚎只不過是因爲這項訓練過於枯燥,除了幾個女生最後幾個小時出現疲勞的神色。
看的紀白暗自點頭,看來這羣所謂的天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最起碼韌性和耐心都還不錯。
既然已經來到國內天才的聚集處,那麼自己那項任務的其中一項條件應該可以完成了。
到了入營的晚上十點左右。
衆人終於結束了地獄級別的任務跑圈,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休息,劉洪就開口吼道:
“都給我站直了!這麼點訓練量,就不行了?就這還相當華國日後的接班人?做夢去吧!”
劉洪指着附近的一處訓練用跑道,跑道四方用鐵牆圍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個進入的閘門。
“等下我點到名字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滾進去!”
“你吼辣麼大聲幹什麼!”
齊經恆很想回頭怒吼一句,但還是從心的沒說話,老老實實的走進跑道。
紀白也活動了一下有些痠麻的手腳,站到跑道中央。
這是模仿泥土地的特製跑道,有砂石遍佈地面,甚至還有不少坑洞和陷阱,一圈至少2000米,比一般的標準八百米跑跑道整整大了不止三四圈。
跑道周圍建着堅固的鐵牆,看那厚度至少要主戰坦克的噸位才能衝破。
每一個點名的人進入跑道內是,門口都站着一個工作人員,給他們手腕帶上一個黑色的手鐲,上面滴滴滴的閃着紅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進入報道後,腳下是嶙峋的砂石地面,左右是一層層的金屬護欄,往上看,便是一塊塊鋼鐵拼接成的屋頂,透過角落處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面灰濛濛的天空。
大家黑壓壓的在起跑線前擠成一片,就好像是旅遊高峰期的熱門景點一樣,就差有個人在前面舉着大喇叭喊了。
在這種條件下,除了排頭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別想啓動,或者說另闢蹊徑,有些學員看着周圍鐵質的牆面若有所思。
這麼多人一起賽跑的話,那麼速度反而不是第一要素,只要把對手都打到,自然就是第一了。
想到這裡有些心思活絡的學員暗自與其他人拉開距離,也有一些關係比較好的默默抱團,戒備的看着其他學員。
然而事實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個樣子。
咔!
跑道外圈護欄猛然間關閉!
“是時候把我們的小可愛們放出來了。”
劉洪玩味的說,衆人有人無聲的扯了扯嘴角,不知是被教官這句話戳中笑點,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可是,當入營學員們終於看清楚跑道最後方,逐漸拉開的閘門內的東西之後,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壯實的身軀,鋒利的牙齒與尖爪,頭部周圍金黃色的鬃毛如水般流動,還有就是那一雙雙飢餓難耐的雙眼。
學員們看着身後籠內的巨獅,不由的嚥了口口水,尤其是幾個天賦是輔助類型的學員,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不過還有不少人臉色輕鬆,根本不把籠子裡的野獸放在眼裡。
然而跑道外劉洪的一句話沒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別擔心,你們剛纔帶的手鐲上面有感應器,誰一旦試圖使用異能,立馬就會放出高壓電擊將人擊暈。”
劉洪笑眯眯的說:“我想你們身後的小傢伙,會很樂意享用送上門的早餐。”
聽到劉洪這句輕飄飄的,好似提示的話語,跑道中的所有人頓時臉色大變,原本不把那些巨獅放在眼中的人,臉色也都黑了起來。
剛纔是忍着沒笑,現在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不過衆人內心中還保持着起碼的冷靜和思考。
齊經恆抽動嘴角,原本成竹在胸的心情也不禁有些動搖,暗自咬牙,在心裡把劉洪罵了一萬遍。
許多人心中都抱着僥倖心理,認爲這只不過是一次訓練膽識的考驗,教官怎麼可能真的讓他們死在獅子口中,然而近在咫尺的巨獅,陣陣腥風隨着巨獅的咆哮傳來,都讓人忍不住捏一把汗。
“你們是不是覺得沒問題?”
劉洪靠在門邊悠然自得的說:“是不是覺得你們的小命都挺金貴的,我這個小小的教官擔待不起?”
“的確,我承認在你們那些長輩和師門眼中,你們的命是聽金貴的。”
劉洪聳聳肩,露出一口大白牙:“那要不要賭一賭,你們的命在我這裡是不是一樣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