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喝到十點纔回去。一路上我唱着歌,夜已深街道上已沒有行人,只有路燈還不眠不休的亮着昏黃的光芒。
路燈拉長了我們兩個人的影子,四周一片靜悄悄的安靜,樹木挺值軀杆聳立在路邊站崗。
藉着泛黃的燈光我看着他那張俊朗的面孔,真的好看極了。
他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也盯着我看,這一刻我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不規則的在胸膛裡亂蹦着,就好像它渴望有人來安撫一樣。
他站住開始吻我,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溫存裡。正在這時我的手機短信息的聲音響起,我推開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張遠芝發來的,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寢室,馬上要關門了。
“走吧,來信息讓我回去呢。”我拉着他的手往前跑。
很到了十字路口,他讓我先走,他看着我回寢室。我不再拖拉,急忙頭也不回的甩開步子跑。
寢室的門在飯店後面,我從最東邊的小區大門跑回來,小區院裡的空地上長滿了綠油油的小草,我可以清晰的聽到蛐蛐在草叢裡的鳴叫聲。
我躡手躡腳的輕輕敲門,門很被張遠芝打開了,我以爲她會責怪我回來的晚,沒想到她沉靜的說:“小諾?來我房間住啊?”
我倍感意外,但是立刻笑着答應了,張遠芝不和我們住在一個房間,她住的房間和我們這些服務員的房間是對門。
我小聲說“遠芝,等我回房去換睡衣來啊?”
黑暗裡我看見她點頭,我悄悄的推開我們寢室的門,只見上鋪緊挨着我的車芳芳和小妹都沒有回來,可能在隔壁的網吧包宿了。
只有下鋪的楊姨和雪迪發出酣睡的呼吸聲。面二那丫頭也沒回來,可能出去和她男朋友住了,面二丫頭就住在我下鋪,她愛說愛笑,很漂亮,某個地方長的特別像電影明星陳德容。
好幾次我迷迷糊糊聽她後半夜回來,偷偷的躺下,甚至整夜不歸。我心想,這些孩子在外面都學壞了,沒結婚就住在一起,太開放了。
我拿了睡衣就去張遠芝的房間裡,這是我第一次來她的房間,她的房間裡面積不算大,但是容得下兩個人住並不擠,她的牀是雙人牀,房間整齊乾淨。牆上掛着她的衣服,和包包之類的東西。
她找出耳環送給我,還有她的化妝品也給了我。她說這個房間她從不讓任何服務員來住,嫌棄她們不乾淨。
我們聊到了後半夜才入睡,一大早迷迷糊糊中,我聽她說把門鑰匙放在我牀邊,叫我走的時候別忘記鎖門。
她每天早上都要早早的去飯店熬各種粥。白天我們忙不過來,她偶爾也幫忙。大多數都是我們中午休息那兩個半鐘頭是她接替我們的班,然後我們下午上班她給我們開個小會,她就下班了。
清早我剛到樓下的飯店,雪迪和車芳芳她們就說:“諾姐的人緣真好啊,我幾次要去遠芝的房間和她一起住,她都不讓,我們都沒住過她房間,就你厲害!”
後來我幾乎是天天中午和雪迪一起加班,到了下午我們就不上班了,這樣我一天比她們少工作了三個小時。每天都很自在。
這天晚上我和曹俊東又來到湖邊,這裡的人依舊那麼多,有的情侶甚至在湖提上接吻。根本不理會是否會有人看到。
我們並肩坐在湖邊,他深沉的說“諾?又有人給我介紹對象了,家裡人問你什麼時候和你媽媽說我們的事情,要是不可能就讓我回去看對象。”
我望着湖水,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感覺空氣都特別的冷,一直冷到我心裡。我小聲呢喃着“不要逼我,我不知道,她們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吧,我們結束吧!”
我真不知道,總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我曾說過,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就永遠不嫁人,但是那畢竟只是說說,現在我都沒勇氣告訴家人我愛他,又該怎樣爲我們的愛情去爭取結果呢?
“不要和你分手,我不回去,我就守着你。”他抱着我流着眼淚說。
這樣真是折磨人,一切都是我的錯,錯在當初不該開始!我痛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