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爲什麼總是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別的女孩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而我的選擇是幸福的麼?恐怕是無止盡的悲哀,亦或是無止盡的痛楚折磨!可是我能怎麼做呢?
整夜睡着覺,夢裡夢到他發病時那麼恐怖而又痛苦的模樣,醒來發現眼角早已流出淚水。這種無助的哀傷我能和誰訴說呢?假如和別人說,別人一定會罵我傻,什麼樣的人不能戀愛,非要和一個病秧子戀愛,最後能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我不能訴說,只能壓抑在心裡,日日的心痛,默默的煎熬着。
今天我已經好多了,頭不疼了,身體也不發冷了,但是仍舊咳嗽流鼻涕,昨天晚上媽媽聽楊姨說我病了,媽媽頂着雨來看我,看着媽媽額頭上的皺紋,我心酸的想大哭。可是我不能哭,在媽媽面前我不能哭,否則媽媽會擔心我,媽媽會跟着我一起難過的。
我努力的對媽媽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媽媽那雙長滿老年斑的手一直緊握着我的手,讓我心痛的把眼睛轉移到別的地方。不讓自己去看媽媽那些蒼老的痕跡,刺入我的心底,讓我心疼,我怕我忍不住撲到媽媽的懷裡聲哭泣!
我想送媽媽下樓,媽媽非讓我躺着,無奈我只好讓楊姨去送送媽媽。
媽媽走後我蒙上被子假裝睡覺,然後偷偷的哭泣。車芳芳和小妹正在討論着什麼網友帥不帥的問題,我真想像他們那樣活的無憂無慮自在瀟灑,可是我做不到無所謂,做不到對我愛的人絕情,所以只能默默的吞噬自己的悲哀!慢慢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整個一上午我都被忙碌佔據了心思,看着成雙結對的情侶手拉着手來用餐,我又想起了那家小籠包飯店,又想起了我可憐的又善良的男朋友。
昨晚媽媽回去後和媽媽同在一個飯店的爆肉師傅突然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倍感意外,我和他只是幾面之緣而已,不知道他在那裡打聽到我的手機號碼,竟然在電話裡關心得問我的病情怎麼樣。告訴我要好好休息之類的話,真是個奇怪的人!
“諾姐?外面有一個男人找你!”此時我正站在桌椅前發呆,被雪迪突來的喊聲拉回了思緒。
“啊?”我應了一聲,和雪迪一起往飯店門外走去,心想會誰找我呢?
到了門外我一眼看見,原來是昨晚給我打電話那個包肉師傅。他一隻手扶着自行車,另一隻手裡提着一食品袋的水果,他看見我出來,笑嘻嘻的走過來問我“病好點了麼?”
我錯愕的站在那裡,禮貌性的笑了笑說“好多了,你不忙麼?怎麼找我有事麼?”
“給你買點水果還有幾盒感冒藥,你拿着吧,我着急回去,一會要忙了。”他說着,把手裡拎的水果遞給我。
“不用,你拿回去吧,我感冒已經好了。”我推拖着,他把東西塞到我的手裡,急忙騎着車子要跑。
我跑過去,把東西往他的懷裡送。他急着說“你不拿着,我就送你飯店屋裡去!”
雪迪站在旁邊說“諾姐你就拿着吧。”
我看了一眼雪迪,然後爲難的接下了東西。因爲我怕他真把東西的送到飯店屋裡。
他笑嘻嘻的說“照顧好自己,明天我來看你。”
我哭喪着臉看着爆肉師傅騎着自行車遠走的背影,這可怎麼辦?
雪迪一臉嚴肅的對我說“諾姐?他在追你呀?”
“不知道啊。”我一臉困惑的看着雪迪,心裡很難過,我的日子裡怎麼又多出這麼一個人?真是夠亂的!
“諾姐,他配不上你,看他長的那模樣吧,又矮又小,一點都不好看。”
“我不會接受他的!”我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