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並不少見,發病之後有的會躁狂而各種打罵旁人,有的卻是相當畏懼,對一切都顯得沒有一點安全感,還有的則完全失去作爲人的意識,如同動物一般……
按照選們的說法,之所以這樣其實是因爲病人突然丟了魂魄,三魂七魄只要丟一個,就會出現各種不同的精神病情反應。
不過正常情況下魂魄是不會丟失的,一般要麼是經受了太大的刺激,要麼就是受到外力打擊,這纔有可能突然發病,還有就是要麼是先天有問題,要麼是後天經常受到陰煞之氣的侵襲,纔會造成魂魄不穩,纔有可能發病的。
根據張雪瑩的說法,這個名叫陶博的傢伙突然發作,顯然不是先天的問題了。
進了病房裡一看,卻見房間裡除了陶博還有一男一女照顧着,看那模樣應該就是陶博的姐姐和姐夫了。
“我需要單獨看看。”李易對張雪瑩吩咐道。
其實李易當着面看也沒什麼,不過卻是不想看這一家的嘴臉——太不把哥們當大師了,特別是那姐姐和姐夫,進門連問候都沒有一個。
“這怎麼行?小博……”那個姐姐立馬反對道。
“小博這不是好着呢嗎?怎麼,你還擔心我找人來害他啊?”張雪瑩立馬說道。
陶家姐姐張張嘴,他媽卻是攔住了她,乾笑一聲說道:“雪瑩啊,小云也不是這個一意思,這不是擔心小博嗎?要不讓他們出去,我和你在這兒看着,萬一小博醒了也好照顧着……”
張雪瑩就看李易的眼色,李易皺皺眉頭,又點點頭,等那姐姐兩口子出去了,又朝陶博老媽說道:“等會兒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你看到了,第一別一驚一乍的叫嚷,第二不許告訴任何人今天的情況,明白嗎?”
“嗯嗯……”陶博老媽連連點頭,不管什麼先應下來再說。
李易又轉頭四下看看,卻見病房牆角里還有個攝像頭——畢竟這是特別病房,萬一出事兒人家醫院也好自保的。
李易卻是沒功德消滅證據,只好親自動手了,猛然跑兩步,踩着牀幫跳起來,半空一個旋身,探手就抓住攝像頭,把視頻線給拽斷了。
“呃,你這是要幹什麼?”陶博老媽心裡有些不安。
“回頭這個你們賠給醫院啊。”李易丟下攝像頭,說道,然後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兩步又走到牀前,擡手捏住了陶博的手腕。
“你……”陶博老馬還想說話,張雪瑩卻是拉住了她。
作爲親身經歷過靈異場面的人,張雪瑩對李易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完全認定了只要李易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了。
可問題是李易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
半晌李易鬆開手,張雪瑩立馬開口問道:“怎麼樣?能治好嗎?”
李易卻是又沉默了一下,纔有些爲難的開口說道:“他的魂魄丟了一個,正常來說,通過做法招魂,就能讓他恢復正常了。不過我剛看過了,他的魂魄突然丟失,並不是因爲自身的問題造成的,而是被人用法術攻擊,而丟失的……”
“你是說有人害他?”張雪瑩說道。
“沒錯,並且害他的人,使用的還不是中華玄術,而是西洋的巫術魔法之類的。而關鍵問題是,現在要查清楚是誰害的他,又把他那個丟失的魂魄弄哪兒去了,只有找回那一縷魂魄,才能讓他清醒過來啊……”李易嘆了口氣,心裡卻是不免苦笑着,以前沒什麼,現在卻是遇到個案子貌似都和洋鬼子要扯點邊……
“西洋的巫術、魔法?這個你應該也能打得過吧?”張雪瑩一臉崇拜、期待的望着李易。
“這個我還真不敢打包票。”李易苦笑道,別說自己了,就是把自己認識的那些人啊、鬼啊的全都加起來,估計也不是目前這個組織龐大而嚴謹的西洋櫃子門抗衡啊。
“你的意思是你救不了我兒子?”陶博老媽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得先找到害他的兇手,然後再……”李易解釋道。
“行了,別繞彎子了,是不是嫌錢少,想要坐地起價?”陶博老媽說道,“行,只要你能讓我兒子馬上醒過來,我多給你一倍的價錢好了!”
“這不是錢的事兒。”李易說道。
“三百萬!行了吧?你要能救你就救,要真救不了我再找別的!”陶博老媽說道。
李易哪兒吃這一套?老子現在救人又不是爲了錢,就是被張雪瑩纏得沒辦法罷了,老子和苦巴巴的看你臉色?
“那你另請高明吧。”李易臉一板,轉身就走。
“別啊,李大師,別走啊……”張雪瑩急忙拉住李易的胳膊,說道,“你別生氣,阿姨也是救子心切……你看我面子,看我哥面子,你救救他吧……”
李易正試圖掙脫張雪瑩的胳膊呢,卻聽見病牀上忽然傳來一聲怪異的喝叫,扭頭一看卻是那個陶博醒了,竟然如同野獸似的,蜷縮着蹲在牀頭上,一雙眼睛裡滿是兇光,喉嚨裡還如同小狗發飆似的發出嗚嗚的怪叫。
“啊,小博,你醒了,你激動,你快躺下……”他媽急忙說着,試圖靠近去安撫她。
可陶博卻是衝着他媽更大聲的嗚嗚叫着,眼看他媽靠近了,猛然上身一探,如同惡狗撲人似的對着他媽張嘴就咬。
他媽似乎也有經驗了,早有準備的急忙向後撤,堪堪躲過了兒子的牙,那傢伙卻是更加狂躁了,身子一跳,竟然追着母親就衝了上來。
饒是他母親有經驗,卻又好如何躲得過他的速度啊?眼看被他一把抱住了,張嘴就要朝她脖子上咬,李易卻是猛然一個箭步上去,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拍得他跌倒回了牀上。
“小博,小博,你這是怎麼了……”陶博母親哭着叫道。
李易卻是根本沒功夫搭理他,只管從褲兜裡掏出符紙袋,匆忙選了一張辟邪符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陶博頓時如遭雷擊,渾身顫抖了兩下就又躺下了。
“兒子,小博……”陶博母親庫嚷道。
“別哭了,他只是被我用符紙給震住了,等會兒就會醒過來的。”李易說道。
“啊,大師,”陳博母親突然意識到,李易別看年輕,似乎是有真本事的,於是一咬牙根說道,“李大師,剛纔是我狗眼看人低,那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