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酒纔再次壓下噁心的感覺,李易苦着臉說道:“真是什麼玩意兒都能成精了……”
“這不是成精,這是被人煉製成了法器。”王大人說道,“老道,去把它給毀了吧。”
老道過來解下李易腰裡的帶子,拎到一旁去銷燬,李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坐起身子後,又急忙召出酒葫蘆,擰開蓋子又抿一口。
“嗯,不錯,還是那個味道。”李易樂滋滋的說道。
“省着點喝,”王大人說道,“你這酒叫做百鬼釀,是你用各種惡鬼釀造的,味道什麼的還是其次,關鍵是能當靈丹妙藥,喝一口的效果不亞於續靈丹的。”
“嘖,這下發了……”李易眼睛發亮,“對了,釀酒的配方你知道嗎?”
“我上哪兒知道?這是你的秘方。”王大人翻個白眼說道,“好好想想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想起來了。”
李易咧嘴笑着,蓋好葫蘆蓋子,心念一動,葫蘆又憑空消失了。
高級法器就是不一樣,包括現在的清風扇,都和金鐗一樣,可以隨時召喚來,隱匿去的,用起來實在太方便了。
正說着話呢,卻見奧維利亞從輕鋼房後邊走了過來——那邊是廁所,沒錯,還是旱廁。
走到近前奧維利亞就說道:“你已經醒了?成功了嗎?”
“嗯。”李易說着,召喚出葫蘆顯擺一下,又收起來了。
“那就好,咱們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對付那些地獄的傢伙了?”奧維利亞說道。
李易看看王大人,笑了笑,說道:“你說呢?”
“不急,”王大人道,“你現在剛拿會酒葫蘆,實力還沒有恢復。你需要先通過使用它,來覺醒更多的天師功法,到時候再看看覺醒的實力如何,再決定是不是和他們開戰。如果覺醒不夠的話,你就要考慮冒險去森羅殿把天師劍先取回來再說了。”
李易點點頭,對奧維利亞說道:“就這樣吧?”
奧維利亞點點頭,說道:“那你儘量快一點。因爲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了兩個惡魔走狗在盯梢,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集結人手,開始行動了。”
“嘖,那你明天別出去了,萬一他們半路上對你下手,我們可來不及去幫你的。”李易說道。
“好吧,我想再出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表演,也沒什麼別的人找我,看來你們這裡也已經沒有別的法師了。”奧維利亞聳聳肩膀,說道。
“行了,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李易宣佈散會。
各人回各屋,而王大人卻是要回去他那邊的,好在距離也不遠,開車也就十幾分鍾就能到。
目送着他開車離去,李易卻是又皺起了眉頭。
李易雖然沒提起黃泉的陷阱,可不得不說那個陷阱的存在,至少說明了一點——自己要去黃泉取葫蘆的事情,被人提前泄露了出去。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少,不過今天都在現場,那麼究竟是誰泄露出去的呢?
李易思來想去,最值得懷疑的人應該是奧維利亞,她雖然加入自己這個團隊時間不短了,可從來沒有一塊兒戰鬥過,並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證明她的立場問題。
可有一點不符合猜測的,那就是她是個洋人,就算她是洋鬼子派來的臥底,那也應該和地府是敵對狀態纔對。
那麼另一個可疑的人物就是王大人。
不得不說,根據目前瞭解到的情況來看,李易完全沒理由懷疑王大人。他是首席判官,是對抗劉夫人的首領,還和洋鬼子進行過決戰,更重要的是,是他幫助自己覺醒,交還給自己清風扇,告訴自己酒葫蘆以及天師劍的所在,這一切都說明他應該是站在正義這邊的。
可李易心中卻總有一個感覺,這傢伙不像是好人!
或許這只是第一印象惹的禍?
除去這兩個可疑者,還有兩個不剛剛加入自己這邊的“外人”,那就是黃友博以及李大貴了,不過他們兩個的身份和實力,應該夠不着森羅殿那個檔次的,所以嫌疑應該比較小……
李易思來想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誰纔是內奸,只能心存疑惑的回去睡覺了。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起牀後就見韓穎和奧維利亞正在做早餐,貓妖正在院子裡嘗試着變化人形,不過變出來的樣子卻是人身貓臉,老耄就在旁邊哈哈大笑着,惹貓妖追着他打鬧。
老道和影子則在餐廳加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抱着酒瓶子,一個在打坐,旁邊還有黃友博對着小鏡子打扮容顏,李大貴偷眼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如此場面說不出的和諧,李易卻心裡悵然若失的想着婷姐,也不知道她在下邊當城隍習不習慣。
對了,自己覺醒成爲天師了,就算沒有金鐗,應該也可以用清風扇或者酒葫蘆聯繫下邊?
或者乾脆等晚上下去一趟。
李易這麼尋思着,那邊韓穎叫着開飯。
早餐很簡單,奧維利亞做了麪包、牛奶和煎雞蛋,韓穎準備的卻是小油饃,撕包榨菜夾着吃,再來碗小米粥放點白糖,味道簡直不要太好了。
正吃着呢,李易的電話響了,看看來電顯示,卻是張雪瑩打來的。
李易皺皺眉頭有心不接,這妞找自己無非是又幫自己拉了客戶之類的,無非是想通過這種辦法,和自己保持聯繫。
可問題是現在李易沒心思賺錢了,得考慮着趕快做好準備,和劉夫人或者洋鬼子們開戰呢。
不過活兒可以不接,但電話不能不接啊,不管是看在張戈的面子,還是人家多次介紹生意的情誼,也不能直接掛斷了。
“喂。”李易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嚼着小油饃。
“李易,快來,我哥出事兒了!”張雪瑩急匆匆的叫道。
李易一愣,問道:“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那邊張雪瑩已經急哭了,嚷道:“剛纔吃早餐的時候,我哥沒下樓,我就上來叫他,可敲門沒人應,我就撞開了房門,發現他躺在牀上,睜着眼睛,可怎麼叫都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