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搶你的葫蘆?”
沈餘更加無辜了,他解開魚竿包,掏出古劍,丟在地上。
“哐當!”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說是他搶的你的葫蘆嗎?”
沈餘一臉無辜的樣子讓其他人都有點相信了。
“是啊,劍自己怎麼可能出去搶東西啊。”
楊老在一旁奇怪道:“你小子不會半夜拿着我們這裡所有人開涮吧?”
溫遠的師傅是一箇中年模樣的男人,他冷哼一聲:“不見得吧,有的劍可是有自己思想了,你井底之蛙就不要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他對着會議室上面的老者拱手道:“姜老,我提議扣押沈餘的劍,並且去沈餘家裡搜查。”
“你有什麼憑證來扣押我的劍?”
沈餘有些生氣了,這幫人完全不講道理了,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耐心的對上面的老者解釋道:“這把劍,是我在青州拍賣會上,進行拍賣所得,當時底價是五十五萬,後來我的一個朋友,花了一個億拍下送給我的,這件事是可以查證的。”
“你說我的劍有思想,你叫他兩句你看他答不答應你?”
他對着溫遠師傅冷哼一聲:“你有見識,你看看劍怎麼自己去偷東西?”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死不承認,這要是承認自己的劍有靈智,能自行偷東西,那他就徹底完了,並且還會連累到楊老。
他在腦海裡白了千古一眼:“你看吧,捅出多大的簍子出來了?”
千古也看出事件的嚴重性,默默不說話,任由沈餘數落。
坐在會議室最上面的姜老,就是沈餘對戰第一場姜離魅的親爺爺,也是京都四大家族姜家的元老,修爲深不可測。
“古時候是有劍靈的說法,這個在古籍中有記載的。”
姜老捋着鬍鬚,看了一眼地上的斷劍,搖了搖頭:“但劍毀了,劍靈同時也會消散,即使不消散,這把劍也不會存在劍靈了。”
擁有劍靈的劍,起碼是把完整的劍,劍如人一樣,攔腰被截斷,劍靈萬萬沒有活路的可能。
“不可能!”
溫遠大聲道:“我當時就是被這把劍威脅,它就飄在空中,讓我交出葫蘆,不交就死的!”
衆人又看向沈餘。
“喂,你趕緊起來威脅他,讓他交出葫蘆。”
沈餘若無其事的指着地上的古劍,像看傻子一樣看向溫遠:“你讓他起來?”
“肯定是你,有遠程控制劍的法門,才進行作案的!”
溫遠大聲嚷嚷:“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你住哪裡?”
“我住西邊桂花路的雲庭酒店裡,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沈餘抱着胸:“我住東邊的陸家別墅,距離你三十多公里,來來來,你給我表演一個控制劍的法門看看?”
溫遠一噎,他臉色漲的通紅,但還是嘴硬道:“隨你怎麼說,我的葫蘆丟了是真的是吧?”
“你葫蘆丟了關我什麼事呢?”
沈餘更加不理解了:“你誣賴我的事都沒說清楚,現在又搞個你葫蘆丟了我負責?你告訴我怎麼負責?”
他看向姜老:“姜老,我明天還有比賽,如果您這邊要扣押我的劍進行研究,麻煩明天上臺前還給我,如果不需要,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姜老捋着鬍鬚,盯着沈餘一會,看他不像是在撒謊,他點點頭:“你先回去吧,溫遠應該是出現了幻覺了。”
“謝謝姜老。”
沈餘拱了拱手,就要往外走。
“不行啊!我的葫蘆……“
“閉嘴!”
中年人怒氣衝衝的打斷溫遠:“你還想死纏爛打到什麼時候,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說完,他冷哼一聲,徑直走向門外。
看到師父發怒,溫遠連忙跟隨,再也不敢問那葫蘆的事情了。
姜老看向沈餘,轉念想了一番,道:“半夜把你叫來,打擾你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謝謝姜老主持公道。”
沈餘拱手行禮,撿起古劍,跟着楊老一同走出會議室。
到了會議室樓下,楊老纔開口:“溫遠那個葫蘆我也看到了,真的是你拿的嗎?”
他沒敢用“偷”來形容,怕傷沈餘自尊。
“不是我拿的。”
沈餘搖搖頭:“我回去到現在一直在修煉,陸家有監控可以證明的。“
在楊老的潛意識裡,劍自己是不可能跑到人家那裡搶東西的,那純屬無稽之談。
不過他也鬆了口氣,他拍拍沈餘的肩膀:“明天對戰李千山,有把握嗎?”
“還好。”
從手機上看來的數據,沈餘並沒有太大概念,他之前沒參加過這種賽事,對於名次什麼的不太敏感。
甚至說,他參加這個賽事只是單純替楊老揚名,除了這個,他也想積累一些戰鬥經驗。
之前他的生活和現在的生活完全是翻天覆地兩個模樣,這讓他更加覺得,男人必須自己變的強大,才能擁有別人的尊敬。
楊老點點頭:“今天各大市區的天才進步太快,你也別太拼了,如果有無法戰勝的對手,可以選擇認輸,這種賽事,認輸不丟人。”
“我會的。”
他點點頭,跟楊老告別。
等回到陸家,已經凌晨了,他盤坐在牀上,繼續修煉。
第二天,比賽繼續進行。
現在只有三十個人,期間有人受重傷來不了,所以又有幾人直接輪空。
現在的比賽已經進入白熱化,高手也越來越多,有的甚至可以跟裁判媲美。
今天沈餘面前的這個李千山,就是京都李家第二有天賦的武者。
至於第一名,據說在閉關。
京都四大家族,蕭家,姜家,李家,王家。
李家排名第三,李千山的修爲有多高,目前誰也看不出來。
要不是沈餘進入築基期,恐怕不是李千山的對手了。
“你好,李千山。”
擂臺上,李千山拿着一把刀,對他抱了抱拳,自報家門。
“你好,我叫沈餘。”
他抽出古劍,對着李千山道:“請指教。”
“你,確定,要用這個?”
李千山歪着腦袋,一臉古怪的看着沈餘:“這不是一把斷劍嗎?”
“我找不到其他好武器,這個好像還是古董,所以就拿出來用了。”
沈餘撫摸了一下劍身,一臉不好意思。
“哈哈哈。”
李千山猛的拔出刀,刀鞘筆直的釘在擂臺上,紋絲不動,他橫刀睥睨沈餘:“那就來吧!”
說實話,在全國賽中能堅持到現在的,無不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李千山雖然出身大家族,但並不輕視沈餘。
可能每個大家族都會出現幾個紈絝子弟,但真正的核心子弟絕對不會笨的像頭豬。
他們無不是人中龍鳳,言談舉止之間透露上位者的氣質,不可能目空一切,更不會欺男霸女,因爲他們不需要。
說着,李千山動了,他衝向沈餘,一刀橫掃出去:“小心了!”
這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招,但在李千山手中卻是充滿萬馬奔騰之勢,壓得沈餘有些喘不過氣來。
果然不簡單。
沈餘暗暗想到,他手卻沒停下,橫劍擋住李千山的朴刀。
嗡……
一刀一劍相接,沈餘手中瞬間傳來麻痹感,巨大的撞擊力使他差點丟掉古劍。
“這劍誰造的?刀把還造成鐵的,不知道會傳力嗎?”
在腦海裡,沈餘吐槽了一句。
千古搖搖腦袋,看樣子被撞得不輕,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是飛劍!是千里之外取敵人首級的飛劍!不是戰鬥用來對砍的劍!”
“而且,你的劍術太爛了,你以爲劍術就是和別人硬碰硬嗎?”
“難道不是嗎?”
沈餘理所當然的態度差點把千古噎的喘不過氣來。
他喘着粗氣:“你看好了,劍是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