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就打電話,有什麼好奇怪的。”
安靜沒好氣的嘟噥:“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看了一眼沈餘,她脫掉拖鞋,往牀上一躺,兩隻玉足在空中調皮的搖晃着。
“給我揉揉腳,不管劉波了。”
她眼睛微微眯住,已經進入狀態。
沈餘走上前,將她兩隻小腳捧在手中,輕輕的揉搓着。
“這次多虧你了。”
安靜語氣稍微有些緩和。
沈餘在一旁沉默不語,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容易招惹那些好色之徒。
要是自己和以前一樣,一點用都沒有,恐怕現在頭頂上綠油油的一片了吧。
他不由的嘆口氣。
“你嘆什麼氣呢,怎麼,給我捏腳委屈你了?”
安靜有些不悅。
在她看來,讓沈餘給她捏腳是對沈餘的一種肯定。
三年來,兩人從來沒在任何場合牽過手,接過吻或者其他夫妻該做的事情。
只有安靜對沈餘比較滿意的時候,才讓沈餘過來幫她捏捏腳。
說起來算是一種恩賜吧。
但之前的沈餘還是樂此不疲,每天想法設法的博安靜一笑。
“沒。”
沈餘低聲說道:“劉波被我打的有點厲害。”
“能打多厲害。”
安靜嗤之以鼻:“頂多是鼻青臉腫唄,那也是他活該。”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況,沈餘還真沒怎麼動劉波,就是抽了他幾棍子,頂多是鼻青臉腫。
沈餘點點頭,起身回道:“我昨晚一晚上沒回去,有點困了,先回家睡覺了啊。”
說完,他鬆開安靜的小腳丫,打着哈欠去開門。
“你打個車回去吧,這種狀態開車很危險。”
“沒關係。”
沈餘微微一笑,打開門直接走出去。
潘梨花和安家豪他們都出去找劉波去了。
他們一輩子只有兩個女兒,劉波這麼有出息,他們早就把他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來看待了。
現在劉波說自己在醫院裡,身爲岳父岳母的她們,自然急的團團轉。
沈餘也懶得管這些事,他駕着車,從安家別墅離開。
經過商場時,他想着自己應該買兩身衣服了,一直這麼樸素也不像個樣子。
誰也不喜歡成天被人叫廢物。
他把車停在一邊,一打開車門,熱氣立馬直撲向他,他嘆口氣:“今年的秋天也這麼熱,這是要熱死個人啊。”
他話音剛落,那邊烈陽下穿着布偶熊衣服的人,正在發着傳單,突然倒在地上。
周圍人瞬間躲開,生怕和自己沾上丁點關係。
人命關天啊!
沈餘急忙穿過人羣,把人扶到陰涼的地方,揭開她的頭套,眉頭一皺。
“你不在家呆着,出來瞎跑什麼呢?”
穿着布偶熊裝的正是家裡保姆的女兒,丁咚。
說着,沈餘沒好氣的拿起一瓶礦泉水,弄溼手後,拍拍她的腦門,又在她的脖子上使勁的揪了幾下。
這是一種古老的去暑方法,沿用至今。
等丁咚緩過勁來,沈餘扶着她,把外面的厚厚一層熊裝脫掉。
“今天給你放假一天。”
說着,沈餘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強行塞在丁咚的校服裡:“你裡面不是穿着t恤的麼,這麼熱的天,你校服這麼值錢麼?”
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數落丁咚。
丁咚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抱着熊裝,手裡攥着錢,一聲不吭的跟着沈餘上車。
剛剛中暑的人不能一下子吹太冷的空調,沈餘想到這一點,無比貼心的把空調開到最小。
“回家了啊。”
沈餘瞥了一眼後視鏡,準備離開,反正衣服改天再買也不遲。
丁咚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差不多可以了,對沈餘說道:“不行的啊,我要做完這一天,我身份證還壓在公司呢。”
說着,她把錢放在副駕駛上,拉開車門。
“等等。”
沈餘皺着眉頭:“不做行不行啊?”
丁咚埋下頭,倔強的搖搖小腦袋。
沈餘嘆口氣,轉過身,示意丁咚把臉伸過來。
他翻了翻丁咚的眼瞼,發現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後,點點頭說道:“那你去吧。”
……
潘梨花、安家豪和安靜三人趕到醫院時,劉波正在輸液。
“你這是怎麼了啊,誰把你打成這樣啊!”
安燕一臉心疼的走過去,坐在劉波旁邊,輕輕觸碰他臉上腫起來的地方:“疼不疼啊。”
劉波笑着搖搖頭,解釋道:“昨晚把妹妹送到大師那裡後,工地上有人鬧事,我又走不開,就打電話叫了沈餘,等我到了工地,被鬧事的工人抓住打了一頓。”
“不過現在好了,事情都解決了,兩瓶點滴的事情就搞定了。”
安家豪在一旁嘆氣,安燕在一旁心疼的直掉眼淚。
“好女婿,這些事你交給小弟做就行啊,你看你這,弄的一身傷,划不來啊。”
潘梨花勸道。
劉波嘆口氣:“工人罷工,鬧得挺嚴重的,我不出面壓不下去啊。”
半晌,他像是想起什麼:“對了,妹妹的病治好了嗎?”
潘梨花一怔,隨即四處看看,沒有發現安靜的身影,不由得罵道:“這死丫頭,姐夫住院了也不來看看,真是狼心狗肺。”
她冷哼一聲,從新買的包包裡掏出手機,給安靜打電話。
安靜一夜未歸,正在洗澡,正好錯過電話。
“等我回去肯定好好罵她一頓,這死丫頭,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沒事,沒事。”
劉波微笑着勸道。
忽然他臉色一白,猛然一口鮮血噴出來。
安燕在旁邊嚇壞了,一邊哭一邊喊:“護士,快叫護士來啊。”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她一邊搖着劉波,一邊對着潘梨花大喊:“媽,快叫醫生啊,這好好的,怎麼就吐血了啊,是不是把內臟打壞了啊。”
潘梨花如夢初醒,連忙叫人。
安靜洗個澡後感覺渾身輕鬆,她好久沒這種感覺了。
她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哼着歌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內。
嗯?
不對啊?
她放下毛巾,翻找自己的衣物。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的東西,她深吸一口氣,漸漸有些生氣了。
“喂?沈餘!”
她撥通沈餘的電話,歇斯底里的衝着電話吼道:“你趕緊把我的玉佩還給我!”